涼心酸的很,這個男人的命是父親保下來的,而他的頭髮卻是為了父親的遭遇而變白的,兩人不是手足卻勝似手足,他們的戰友之情令人感動。
“先不說我的事了,嫣丫頭說說你這些年的經歷吧。”魏凌開口道。
顏涼本名叫韓菱嫣,改名換姓後將名字最後兩個字倒過來取了個諧音顏涼。
當年她在外學武很少回家,等她得知家中出事時已經是事發的十日後,當時她年紀小不懂事,與瞞著她的師父爭吵起來,後來師父給她看父親的親筆信才知道他察覺到形勢不好後請求師父帶她遠走高飛,囑咐她不要與朝廷做對,就當自己不是韓家人。
雖然知道爹爹是為了她好,怕她暴露自己身份後果不堪設想,可她哪裡能做到無動於衷?她沒少偷偷跑下山想去皇宮殺了狗皇帝,都中途被師父給虜了回來,後來師父直接將她帶到離京城千里之外的青山縣。
她年紀小,功夫還只學了個皮毛,不能自己回京城,於是被迫在此生活下來。
原本有些嬌生慣養的顏涼功夫學的一般,自家裡出事,滔天的仇恨驅使著她,為了能有本事儘快回京城報仇,她每日練武都練到累昏過去,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加上天賦好,她的功夫突飛猛進。
直到有一天,師父已經沒有什麼可教她的了,便讓她自行練武,她老人家那時候已經身體每況愈下,顏涼想去京城報仇可為了照顧生病的師父不得不留在山上。
“山寨是師父在時便一點點建立起來的,裡面的人都是她老人家選的品行端正的人,我平時沒事便會教他們武藝、陣法等相關的本事,有些人以前當過兵上過戰場,後來無路可去被師父帶回了山上,還有些無家可歸的沒有什麼本事的人被留下來做種地,灑掃、做飯這些瑣事,總之山寨裡的人每個都有可取之處,品行不好的人都被驅逐了,後來師父離世我便成了寨裡的大當家。”
顏涼師父離世前曾逼她許下不得向朝廷報仇的誓言,是以一直到現在,即便仇恨再深都還留在這裡。
“你師父是對的,以你一人之力,如何敵得過朝廷?去了也是送死,若那般大哥當年的辛苦便白費了。”魏凌孤獨太久,突然遇到顏涼,恨不得將其當成自己的女兒。
顏涼長大後便了解了師父的苦心,彼時她的性子也沉穩理智了許多,不再去想著以卵擊石去報仇的事。
“我理解他們的苦心,所以即便以後去了京城也不會去找那個狗皇帝。”
魏凌欣慰地點了點頭,想起一件事突然道:“那個黃興是我殺的。”
顏涼聞言吃了一驚,抬眸看過去:“為何?”
看她的反應便知她不知情,魏凌開口解釋:“大哥的死與黃家有關,當年是黃家人偽造了韓家通敵賣國的證據,這事當年我便有此懷疑,近幾年一直暗中調查,被我查到就是黃家人做的手腳!我不便去京城殺姓黃的報仇,但是姓黃的來到青山縣,這不是送上門讓我殺嗎?黃興死有餘辜,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被殺之前剛禍害了一個可憐的農家姑娘!”
“原來是黃家!”顏涼眼中劃過冷意,她確實不知道這些,師父為防她報仇一直避免她接觸這些事,是以她什麼都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原本就不是好人的黃興死的簡直大快人心!
“可惜只來了一個姓黃的!”魏凌遺憾地道。
“黃家畢竟勢力龐大,魏叔叔你……”
魏凌不在意地一擺手:“我苟延殘喘活了這麼多年,最大的遺憾便是不能為大哥報仇,才殺死一個姓黃的,還少了!被官府抓住我也不怕!大不了還一條命!”
“爹爹當年救了您,不會想您最後為了他丟了性命,這件事魏叔叔就當不知情,最近還是少出現為好。”顏涼語重心長地道。
看著表情一凝重便隱約酷似韓將軍的女子,魏凌眉宇中閃過懷念:“若早知你在這裡就好了,前幾日若非巧合經過你那裡發現陣法與大哥所創類似,我還不會興起要擺多個陣法試探你的念頭,想來是大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讓我們兩人遇到。”
顏涼與魏凌說了好一會話才先後離開。
離開樹林後顏涼直接回山寨,剛走到山腳下便被突然衝出來的楊少白擋住了路。
“你去哪裡了?天冷你一個姑娘家別在外面逗留太久,於身體不好。”楊少白眼帶關心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顏涼道。
“我不會冷。”顏涼冷冷地道,自從習了內力,就不會感到冷了。
楊少白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關心則亂,絮絮叨叨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