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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如果她是先刺傷死者,在死者疼痛顧不上其它之時再補一釵正中要害又有何不可!”

“你這種懷疑並非不可能。”關欣怡點了點頭,就在堂外關家眾人要急死時她突然道,“不知你有沒有看過死者的傷口?第一道傷口在頸側,只是將將刺破肉卻並未刺中筋脈,這點仵作可作證!我想問,一個未中毒且不存在餓得渾身無力的正常年輕男子在僅僅只是被刺破肉的情況下會疼得躲不開柔弱女子刺來的第二釵被其正中要害?”

安喬額頭隱隱有汗漬滲出,他強撐鎮定:“沒躲開又有何奇怪?”

“被刺傷一次,對方又不傻,再被刺時他總會躲吧?”關欣怡揚著下巴看著對方,眼中閃著絕對能氣著對方的輕蔑,“哪怕只稍微躲一躲都不會被人一下子正中要害!即便當時他真的疼傻了嚇傻了,人在危險時也會本能地躲!”

向來自負的安喬果然被刺激到了,揚聲道:“死者當時就是沒躲!”

“為何不躲?難道就僅僅因為被刺破肉流血的那一下?”

“是、是又怎樣?他受傷流血反應必然會慢!”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關欣怡對堂上抱拳:“大人,關於死者受傷之後是否沒有能力躲開第二釵民女與原告有了分歧,現民女請求大人傳兩位人證上堂,此二位分別是回春堂的吳大夫和沈家醫館的沈大夫。”

這個要求在合理範圍內,江沐塵同意了:“準。”

兩位大夫上堂跪下後,關欣怡向二人抱了抱拳道:“兩位都是坐診二十年以上的老大夫,在青山縣頗具名望,請問一個正常年輕男子在頸側只被刺傷肉而未刺中經脈的情況下,是否還有動彈的能力?”

這個問題其實任誰都能回答,只是為了令原告沒的狡辯,沒有什麼比有知名老大夫說的話更具說服力了!

兩名大夫想都沒怎麼想,紛紛表示頸側部皮肉雖脆弱,但若只在堪堪刺破肉的情況下不足以讓人失了行動能力,尤其傷者還是正常的壯年男子。

人家專業人士都說了,安喬便不能再在這點上做文章,總不能說他表弟當時中邪了就是真一動不動等人刺吧?

“你兜兜轉轉說這麼多做甚?他就是被人刺了兩釵,第二釵確實是刺中了要害你怎麼解釋?”安喬怒聲質問。

“只有一個原因!”關欣怡掃了他一眼,最後望向堂上,“大人,民女說了這麼多還叫了兩位大夫上堂作證,只為了說明致周明死的那一釵並非被告所刺,殺人者另有其人!”

“大人!”安喬急了,大聲道,“您別聽她胡說!不管怎麼說,周明死於被告所有的金釵下是不爭的事實,當時只有她一人在場,殺人者就是她!”

“非也,當時現場還有第三人!”關欣怡紅唇微勾,終於要說正事了!

坐在堂上的江沐塵看著堂下兩人,一個秀才出身,此時卻有些氣急敗壞,一個是普通女子,卻成竹在胸神采飛揚。

鮮明的對比,是人都看得出來,江沐塵俊眸牢牢鎖在關欣怡身上:“關姑娘有何發現?”

“當時還在現場的正是原告嫡親妹妹、死者表妹——安大小姐安佳!”

第15章 作土匪婆

“當時還在現場的正是原告嫡親妹妹、死者表妹——安大小姐安佳!”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安喬更是暴跳如雷,想他一向自詡溫文有禮的書生,此刻都在公堂上差點去推搡咒罵關欣怡了,可想而知這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

眾所周知,事發當日安家大小姐並沒有出門,還請了郎中上門看診,等於有“不在場證據”,關欣怡卻突然說當時安大小姐就在現場,這怎能不令人驚奇?

“肅靜!”江沐塵一拍驚堂木,百姓們瞬間安靜下來。

“大人,她汙衊舍妹!”安喬鐵青著臉抱拳道。

江沐塵望向堂下:“繼續講。”

安喬一得令,瞪了眼“汙衊”完人後還跟沒事人一樣的無恥女人後道:“舍妹那日並未出門,安家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關欣怡:“令妹那日就是出門了,舍妹丫環秋菊可以作證!”

安喬聞言立刻反駁:“那是被告的丫環,當然為她說話,口供不作數!”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關欣怡冷笑:“我這丫環口供不作數,那你方才還說安家所有人都可以為令妹作證,難道你們安家人替令妹作證的口供就能作數了?”

“說得好!”堂下不知誰突然吼了一嗓子,隨後觀審的人百姓不少人也紛紛道起好來,反正還是那句話:關二河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