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君怕對方掐死這狗,搖著頭抱緊了狗,臉上寫著“不給”。
蘇文禮到也不想再爭執下去,雖然自己痛惡對方自甘墮落,但是卻還是不希望他的名譽毀於一旦,想想如果他養了只狗,能多在家裡待著,倒也不錯,就乾咳了一聲說到,“那,你留著罷。”說完就轉身走了。
蘇文君呆立在原處,怔怔的看著自己弟弟的背影,對方確實長高了不少,如今也算是個男兒了。可是對方的性情自己卻越來越摸不清吃不透了,他如今初長成,也多少接觸了這個社會。
因為世俗,自己沒少受到歧視。想起兩年前,那個男人頤指氣使的踏著自己的頭,張揚的對自己說到,“你長成這樣不就是等著被人壓的嗎?”自己當然羞憤難耐,自己的初次也被那人強行奪去,撕心裂肺的痛也比不上心靈的創傷,追求美麗的事物有錯嗎?長成這樣有錯嗎?既然如此我不如就徹底墮落,也許自己本性也是如此放蕩。
蘇文君心裡盤算著,米糧店的生意日漸慘淡,不如早早關閉。自己做暗娼也籌備了不少銀兩,等文禮娶妻,文文出嫁,自己了無牽掛後便開始旅途,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過真的到了那一天能夠陪伴自己的恐怕一個人都沒。
蘇文君懷中的小狗不安分的亂動了起來,鼻子裡還不停的哼哼。蘇文君忙意識到自己將其抱的太緊,趕忙鬆開了它。蘇文君苦笑一聲,自己也不是孤家寡人一個,起碼還有這狗陪著自己,不過給它起個名字罷,看它雪白的皮毛,蘇文君不禁想到“玉”字。就喚它小玉好了。
小玉非常有靈性,從不亂叫,甚至可以按照蘇文君的指示去方便,這一點讓蘇文君非常滿意,覺得自己撿了個寶貝。不料麻煩事卻意外的來臨了,隔日,小玉就開始腹瀉不止,而且氣味怪異。
蘇文君是個極為愛乾淨之人,容不得自己身上有任何異味,而為了照料那隻不停腹瀉的可憐小傢伙,蘇文君身上也沾染了些狗的氣味。蘇文君非常懊惱,為了不給自己的客戶留下壞的印象,他不得不連連推掉了幾個邀約。不僅如此,每每沐浴完後,自己渾身的清爽與香氣很快就被小玉不著痕跡的給破壞了。
蘇文君已經連續三日無法夜間出門了,望著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小玉,不禁連連哀嘆,手捧著古舊的賬本,開始盤算起來:因為連日的乾旱,土地都裂開了口子,農戶不敢犯天災種田,都紛紛存糧,導致現在根本就收不到米糧,更糟的是百姓存糧就不會有人來買糧食。這米糧店已經形同虛設,自己再不出去的話,估計兄妹三人都得給活活餓死。而那些客人即使不是權貴也是土壕,自己推脫了一次就不能再推脫第二次。
蘇文君的兩眼突然間模糊了起來,幾年前,朝廷起了變故,蘇家家道中落,剛成年的自己帶著年幼的弟弟和小妹逃亡到這個比較偏遠的地方,歷經坎坷才最終有了這個落腳的地方。這裡關於外界的訊息比較閉塞,當然比不上都成的繁華,但是最起碼這裡的百姓都能吃得上飯。最難能可貴的是,這裡地處藩王與藩王的交界,禮數的約束力度也少了不少,而且人流量比較大,有不少的商機。
哥哥近幾日安分守己的表現讓蘇文禮隱約覺得那狗也確實有點兒用途,心情也略微有了些好轉。蘇文禮如今有多了一個習慣,就是有事沒事往大門口瞅瞅,既不希望有陌生人來拜訪,更不希望裡面的人出去。好在幾日過去,倒也沒什麼異常。但是糧店的生意明顯冷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儘快找到別的出路才行。
一直以來蜷縮著的小玉突然間急促的叫著撒開腿四處亂竄。蘇文君幾乎快要忍耐到了極限,這狗簡直比自己親爹還金貴,自己不知道觸了什麼眉頭了。他心裡抱怨個不停,但是還是追著小玉滿院子亂竄。小玉突然間在牆角停了下來,一雙烏黑的眼珠也暗淡不少,它垂著腦袋在原地不停地轉著圈圈,嘴裡發出嗚嗚的哀嚎,尾巴無力的垂著。
蘇文君心疼不已,剛要靠近它,小玉卻呲著牙惡狠狠的瞪著他,嘴裡發出恐嚇的聲響。蘇文君臉色一變,著實被它嚇了一跳,忙後退了兩步。小玉見安全了,便停住不動了,開始呈半蹲的姿勢立在牆角,尾巴根稍微往上弓起。莫非它又要洩了?可是這個架子和平時不太一樣。小玉腦袋微揚,看起來極為努力的在排洩著什麼,難道它便秘了?這麼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蘇文君心裡狐疑著,便繞了一圈,來到小玉後面,貓下腰來觀望。不會吧?蘇文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小玉的後面,半顆碩大的珠子正在緩緩的冒出,隨著小玉最後的用力,那珠子終於落地。小玉回頭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