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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疑,“我絕不會讓你離開的。”

“世事無絕對,殿下還是不要這麼篤定為好。”絕顏輕描淡寫的語氣再度激起了寒訣的怒火。

寒訣抓緊她的手臂將她帶入懷中,一手挑起她的下頜,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我說不會,就是不會。”

第一次見識到寒訣的怒火,絕顏注視著他的眼眸,良久,輕輕嘆了口氣:“殿下這是何苦?”

“那你呢?”寒訣語氣深沉,“你又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離開?”他盯著絕顏的眼睛,彷彿想在其中找到端倪。

絕顏沒能掙脫他的懷抱,當下垂下眼睫,淡然一笑,寒訣看著她的笑顏,縱使心中怒氣仍在,他的心卻還是忍不住為了這一笑而悸動。

趁他分神之際,絕顏想要輕輕掙脫他的懷抱。寒訣立刻察覺,將她擁得更緊。

“今生今世,你休想離開我的身邊。”寒訣低聲道。

“只怕是殿下要離開我的身邊。”絕顏也輕輕說道。

寒訣心裡一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殿下坐上那張位子以後,難道不要對韓家和長公主有個交代?”絕顏的聲音依舊輕渺,語意卻再堅決不過,“要安撫朝臣,平衡勢力,殿下還有更好的方法麼?”

“原來——你是為了這些?”寒訣似乎恍然大悟,他一直認為她足智多謀,心靜如水,卻忘了她也是一個女人,再懂得大局為重的女人,心中終究還是難免會妒忌的。妒忌,這個詞令他心中一陣喜悅,語氣也輕快起來,“顏兒是在吃醋麼?”

絕顏輕輕一笑,側過臉去:“我若是吃醋,殿下就不再納妃了麼?”

寒訣的笑容凝固在唇邊:“顏兒是說真的嗎?”

“殿下現在終於明白,顏兒絕不是一個適合留在身邊的人吧?” 絕顏的笑容看在寒訣的眼裡,似乎別有意味。

“顏兒。”寒訣有些迷惑了,以她的頭腦和胸襟,他不相信她會真的介意他納妃,就拿她剛才的話來說,她明明就知道自己登基後必須納妃,也知道那些妃子在整個局中的意義,何以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是在故意刁難他想離開,還是在考驗他的真心?

“絕顏剛才說的話,殿下都不必介意。絕顏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絕顏收斂了笑意,正色道,“眼前殿下最關心的,該是天乾宮裡審訊的結果吧。”

不錯。聞言寒訣不禁收斂了心神,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投向遠處天乾宮的飛簷。絕顏在一旁看出他目光中的勝券在握,這次卻只是微微一笑,再沒有說什麼。

上天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剛剛入夜,就見祁落揚匆匆走了進來。

“啟稟殿下,陛下急召您前往天乾宮接旨。”一向不卑不亢的祁落揚聲音裡終於也有了一絲變化,只有知道底細的人才能辨得出來,那是大事將成時隱隱的緊張和興奮。

圍宮一天一夜,看來天成帝終於做出了決定。

和匆忙離去的寒訣相反,絕顏緩緩走回了自己的寢殿。她環顧四周,唇邊泛起一絲微笑。

無論如何,這該是她身為靜王妃這個身份的最後一夜了,不是嗎?

第六十九章 關山萬里成悵望(下)

在這種沒有月亮的夜晚,外面也並不比密道里要明亮多少,特別是鳳儀宮的庭院。青柳熟門熟路的開啟機關,從一片黑暗閃身進了另一片黑暗——鳳儀宮的密道。

密道里有一種冷冷的灰塵氣息,這種氣息反倒令青柳安心,說明密道這段時間並沒有被人使用過。她不禁回想起自己上一次進入鳳儀宮密道的時間,那已經是廢后淩氏剛剛被廢時候的事了。而這一次,讓她再次進入鳳儀宮的原因則是鳳儀宮住進了新的主人——也是她現在的主人——絕顏。

就在一天前,已有多日不曾上朝的天成帝抱病臨朝,做出了他最後的決定,下詔宣佈立二皇子寒訣為太子,同時以病重需要靜養為由將皇位即日傳位於寒訣。於是,立太子之日也成了新帝的登基之時。

短短几行詔書並沒有提及那晚宮中的戲目,更沒有提到戲目幕後真正的作者九皇子寒啟,和先前一樣,依然只有趙鵬舉是罪魁禍首。但在新帝登基後的幾個時辰之內,就接連下發了幾道詔書,九皇子被貶為庶人,七皇子則被免去了禁衛府的兵權,令本有些惶惶不安的群臣或者絕望,或者安心,紛擾多日的大局終於塵埃落定。

而對青柳而言,這幾道詔書中只有一道和她有關,就是那道頒給絕顏的冊封詔書。在新帝登基的同時,新後也會重新冊封。寒訣既然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