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你怕他們無法承受吧?……”
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似乎依舊是淡淡地笑著。好像聽見的,都與他無關。
“其實你也把大家想得太弱了,至少,你不該想著獨自一人承受!這樣,對一直跟隨你的大家都是一種背叛!”
離歌斬釘截鐵地說到“背叛”的時候,她分明瞥見幸村的眼睛忽然睜大,發出了詫異的光芒。
“原來……如此嗎?幸村,這就是你遲遲不願告訴我們的原因?因為你想獨自承受一切?甚至連這時候也想著要割捨掉我們?”柳生無可置信,卻又不得不信。
離歌微微仰頭,立海大網球部的確是個團結的集體。強大又負責的部長,嚴格又正直的副部長,以及信賴又努力著的部員們,只是有時候,他們之間,還需要溝通和理解。
幸村,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的夥伴,可以在沒有你的情況下繼續作戰,但那就不是完整的立海大,更不可能是全國大賽上的王者!
王者,不是不能受傷、不能有缺憾,獨獨不能少了最關鍵的領導者。
而你,就是站在立海大金字塔頂端那個最關鍵的人。
她低下頭來,直視幸村,卻發現幸村也正凝視著她。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裡的糾結和鬥爭……
“對不起,大家。”最後,幸村終於緩緩開口,嘴唇微微翕動,“我答應你們,我幸村精市,一定會治好病,以最佳的狀態,迴歸立海大!就讓我們一起實現全國三連霸!”
“嗨!”這時大家異口同聲,然後瞧瞧彼此,又集體笑了起來。
“呵呵……部長,這才對麼!你要趕快回來!在你回來之前,我們絕對不會輸的!”丸井又開始吹起了泡泡,這表示他的心情恢復了。
“弦一郎……”只有那個人,還背對著幸村,默然無語。幸村呼喚著,帶著歉意和愧疚。“是我錯了,我不該說把一切都交給你。”
黑麵硬漢終於轉身,清冷的面龐依舊絲毫沒有笑意。“精市,你以後最好永遠別說那種話。”
“是我錯了……”幸村撅起了嘴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弦一郎你就原諒我吧!……”就差沒有咬手指糾手帕了……(作者:誒?那倒是個好主意!對了,我怎麼覺得我寫得偏了?!……)
眾人狂汗,完了,部長的腹黑毛病似乎又顯露出來了。他們偷偷望向副部長,顯然他的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下下。
“算了算了啦,關東大賽我不保證,至少我答應你,全國大賽我一定會參加的!這總行了吧?!”幸村扯出一個我堪猶憐的絕美笑容,似乎在說“看吧看吧,我已經給你便宜了你還擺出這副苦瓜臉給我幹什麼?!”(作者:我怎麼覺得我越寫就越偏?!……)
“精市,你最好給我記著你今天的話!別想反悔!”
黑麵皇帝終於妥協了。或者說其實是被美人征服了?……(作者極為正經:絕對不要想歪啊!)
離歌也揚起了唇角。退到了門口,讓網球部的大夥好好和幸村交流最近的訓練成果。這種感覺……似乎很好。好像……她也終於可以為這個集體作出一點……哪怕是一點貢獻了吧?(作者擦擦額頭:女兒啊,這好像本來就是你作為經理的職責吧!?)
“離歌,那個面無表情的英俊少年叫真田?”
“是啊,怎麼了?”她條件反射地回答之後,向旁邊一看,差點跳了起來,由紀正好奇地打量著那群圍在幸村床邊的少年,“哇啊,由紀姐姐你幹什麼?”其實她是想說她為啥神出鬼沒的?!
“嗯,看來真幸果然是王道!太曖昧了啊啊啊!……”
離歌寒。立刻就將此不正常的女人拖出門去,然後關門,把由紀“不要啊,我要看到他們有姦情的證據啊啊!!”的叫聲徹底擋在了門外。
希望不要有任何人聽到這些併產生不良影響啊!……離歌擦汗。想著:我當網球部的經理我容易嗎我!……
“吶,你怎麼這麼瞭解部長的心思?”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離歌回頭,切原慵懶地靠在牆上,問道。
“什麼這麼瞭解?”離歌不解。
“……沒什麼。”似乎一下子低了下去,離歌微愣了下,海帶君方才眼裡,好像閃過一道悵惘?怎麼可能,切原赤也根本不適合悵惘這詞好不?!
“說話哪有這麼不清不楚的!”離歌噘嘴。正要離開。
卻聽到背後切原淡淡地說——
“我大概知道部長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