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同樣相信,雖然這時候皇帝的詔令還沒有頒佈,但她絕不會被指給誰做妾。而這一步先解決,下一步就能定位到蕭欥身上了!
不過這話,元非晚只在心裡想想。現在面對王真,她配合著做出一副好奇模樣:“是嗎?這麼說來,你一定是知道一些了?”
“確實聽說了一點兒風聲!”王真略有興奮,但她還是湊近元非晚耳邊,把自己聽到的那些壓低聲音告訴對方。最後她還補了一句:“聽說而已,你可別當真。”
李安棋要嫁給紀王?李安書落選?魚初的德王妃位置被動搖?
這樣的三條訊息互相比較,誰都能看出最後那個最勁爆,畢竟前兩個都很容易找到理由。
“怎麼會?”元非晚有些明知故問,“有皇后娘娘撐腰,素心的位子怎麼還定不下來?”
“誰說不是呢?”王真立刻接道,語氣裡頗有些幸災樂禍。隨即,她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太厚道,又找補道:“誒,芷溪,你可別誤會。我對德王妃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只不過看不慣有些人的模樣!表面上溫良恭儉,心裡卻把其他人都踩到泥裡去了!”
不得不說,這種比喻和李安書關於魚初是朵白蓮花的言論有異曲同工之妙。大家都有眼睛,事情到底如何,心中自有衡量。
“深點的東西,我剛到長安不久,不好說什麼。”元非晚含笑道。“但我知道,長安城裡和你一個想法的人估計不少。”
王真仔細瞧了瞧元非晚,確定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介意,這才放開膽子。“我想也是!只不過介於皇后娘娘的面子,沒人敢說出來罷了!而且,如果要再說的話,我覺得,魚家這次的如意算盤可能要落空了!”她一邊說一邊瞅著元非晚,隱含意思顯而易見。
元非晚只當沒注意到那種眼神。“你好像還沒說完?”
“我……”王真“我”了好幾下,臉上原本故作神秘的表情繃不住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已經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呢?”
“沒有的事情。”元非晚回以微笑。
王真懷疑地盯著她,緊接著就放棄了。“算了,你那麼聰明,我能想到的事情,你也一定能想到!”她頓了頓,“我就是想說,有你在,德王妃有魚初什麼事情?”
元非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雖然這話是真的,但她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直白地告訴她。“這麼確定的話,你沒給別人講吧?若是傳出去、我又落選,那今日的魚初就是明日的我了!”
“怎麼可能?”王真表示一百個不相信。“你和她不一樣的!你看,你拜月歌賦得了頭名,當之無愧;長得又漂亮,豔壓群芳;這會兒再加上白蘭羌大捷……哎呀!”她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像是後悔自己說太多了。
“還有什麼?”元非晚不怎麼驚奇。他們這邊都知道要和王少尹打好關係,王少尹自己難道不會分析朝中風向嗎?而王真不算小了,知道家裡人的傾向也很正常。
“還有……”王真頗有些懊悔。但說實話,對著一張美絕人寰的臉,她控制不住自己、說漏嘴也很正常嘛!反正不是什麼要緊事,大不了等下給她祖父訓一通!“反正你肯定是我們之中最適合德王妃位置的!”
元非晚也不窮追猛打。“這可不一定。”她不怎麼真心地反駁,“事情沒定下來之前,什麼都不好說。”
“我可不信。”王真立刻表明立場,“你看,除了你、魚初之外,剩下的一個人選只能是顧芳唯了吧?顧家和李家走得近,而魚家……想想五年前的事情!”
這理由說得十分簡略,但英雄所見略同。既然大部分觀點都重合,再解釋就不必要了。
“所以?”元非晚冷靜道。
王真確實有些吃驚了。“所以?”她不可思議地重複,“你這反應也太平淡了吧?”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還想要什麼反應啊?元非晚默默心想。“那你說說你的想法,我配合你一下?”
王真總算發現,她之前說的話都是浪費——和聰明人說話根本不需要繞彎子!“去去去!”她故作嫌棄,“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白費我還想跟你獻寶!”
元非晚撲哧一聲樂了。“那可不一定,”她促狹道,“比如說你要嫁給誰,我就猜不出來!”
雖說心思不怎麼在上頭,但王真好歹是個貨真價實的待嫁少女,一聽就徹頭徹尾地鬧了個大紅臉。“阿晚,我好心好意和你說,可你居然消遣我!”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話。
“其他的王爺暫且不提,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