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端倪。韓水身邊的武護,好幾個資深的都與她有私交,此時卻見他們個個抬頭,不是佯裝看天花板就是看地板紋路。
竟然一點暗示都不給,太可惡了,枉她還替他們帶好吃好用的回來,這幾個傢伙給她等著瞧!
“三總管。”任燦玥再次開口催促。
“……是。”她遲疑的慢慢走過去,原想挑個床尾邊,面對他,她下意識不願太靠近。
卻在他犀利的眼神和沉哼示意下,改朝他移近點,距他一臂之外的距離,很不安的,緩緩坐下,目光低垂,決定目視雙膝較安全。
“你……”撐起傷軀要坐直的任燦玥,抬手婉拒一旁要扶他的武護。“韓水什麼都說明了,我已經很清楚你的事。”
原來是為這件事叫她來,哎,這事說清楚也好,幸好他現在喪失記憶中,對她不至太苛刻。
內心正為這幾天自在的日子告別嘆息時,下顎卻被握住抬起,對上那雙深沉直視的眼。
“韓堂主說,你雖是下屬,卻是本城主已過門的妻子,大婚之前,誤會導致我們兩人彼此仇視,再加上你的腳因舊傷導致殘疾,你認定我對你心生嫌棄,我們雙方的誤解很深,因此大婚之日至今,你、我都不曾同房,是嗎?”
袁小倪雙眼睜圓,嘴巴張大,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呆呆愣愣的看著改為撫摸她臉頰的任燦玥,完全反應不過來。
“我不知道在以前我們之間有過什麼誤解,也想不起來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迴避,每見我總這麼……卑微,韓堂主說得有所保留,他認為這些不該再由他說出,但是既然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願意重新面對我們的關係!”
當他的拇指撫上她的唇瓣時,袁小倪駭抽一口涼氣,任燦玥的手未及拉住猛然往一旁退去的她,隨即是滿屋砰砰磅磅的破碎聲!
“怎麼了,你傷到了沒?”只見袁小倪像嚇到般,神色驚恐的連退著身,直至撞到一旁的矮櫃,上頭的幾隻茶盞掉下,其中一隻杯子還打中她的頭。
“稟、稟、稟、稟城主,這、這、這、這些事是韓、韓堂主告訴你的?”她像驚嚇過度,舌頭大了好幾倍不止。
“我要韓堂主老老實實的說出我和你之間的一切事情。”果真如他所料,他們之間有關係。
“容、容、容──容小倪先退下,找、找韓堂主!”袁小倪用力持著鎮定的聲和臉色,重新單膝跪地抱拳,再轉動僵硬的身形,幾乎是用爬的爬出床紗範圍,只想離開。
“為什麼事到如今,你還不願面對呢!”任燦玥嚴正的聲制止她。
“這件事根本──”
她回頭,對上任燦玥那雙認真到轉沉的眼。
“既然我都知道了,就不會再讓你迴避我們的關係。”
“城主,韓堂主說的都不是真的,我、不、是你的妻子,他在開玩笑,不但屬下可以證明,在場的武護都可以證明,我三總管袁小倪的身分,絕對不是韓水口中所言!”
袁小倪嚴正宣告,隨即憶起自己身為三總管,身分可在他們之上,意識到後,她馬上起身,清清喉嚨,一整衣物,端起上司的嚴肅臉孔。
“你們兩個,還有你們,上前去,講實話、說清楚,別跟著你們的韓堂主一樣胡鬧!”
她指著房內兩名武護,再要房門口兩名守護的武護,一同對任燦玥說清楚。
四名武護面面相望,隨即同時抱拳,朝她單膝一跪,齊聲道:“城主夫人,事已至此,我等再也無法替你圓謊,請你不要再拒絕城主了。”
“你們──”
“看來事情很清楚了,從現在起,我要你待在本城主身邊,一盡為人妻的責任。”
一句“為人妻的責任”,嚇得袁小倪奔到房內最遠的角落,捱死牆角,拚命搖頭!
“我不是什麼城主夫人、也不是你的妻子,城主,請你冷靜想一想,我真的、真的,是你最痛恨的人!”
“為了躲避我們的關係,你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任燦玥目光轉沉,不悅之色明顯。“身為妻子,你的態度,實在讓我心痛。把城主夫人帶過來。”
“你們幾個──將來如果回古城──可曾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對走過來要拉她出牆角的武護,她改為死攀住樑柱不放。
“我倆忠於‘斜陽古城’,城主要什麼就是什麼,說什麼就是什麼,請城主夫人移駕城主身邊。”
隨即在任燦玥示意下,她被四名武護硬生生地從大柱上給“拔”下,再丟進床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