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主意打到我娘子頭上來。你受命於誰。不說我也知道。這樣吧,你的命我擔保,他拿什麼來威脅你我也都擔保。你把實話都說出來。”
那女子似乎在衡量,最終把目光轉向了我。我別開了臉,表示一切聽我先生的。
她只得低聲道:“奴這次來,並不想刺殺你們。酒裡下的,不過也就是普通的蒙汗藥。”
安玉寧冷笑了一聲,道:“說下去。”
她咬了咬牙,道:“安大少既然知道是何人指使奴,那必定知道那人的手段。奴的命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的。”
說著,她又看向我。
安玉寧繼續冷笑,道:“他大約也對你說了一些,若是事敗,可以從我身邊的女人身上下手罷?他是不是告訴你,我娘子是我的弱點?”
她張了張嘴,不說話。但是表情明明就很驚訝。
安玉寧笑著看了我一眼,道:“可惜他卻看走了眼。我娘子雖然呆了一點,卻不是個傻子。除了我,沒有人能騙到她。”
我:“……”
那女子低頭不說話了。
我嘆了一聲,道:“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吧。老讓我猜我也挺累的。我知道你指望我能救你。那你便需說實話,若是一句欺我騙我,那你自己便看著辦吧。”
氣氛僵寧了一會兒。安玉寧眯著眼睛,好像百無聊賴地在發什麼呆。他微微偏過頭。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我放在膝蓋上的手上。雖然光著上身,不過看起來不太猥瑣。
終於,那女子低頭從懷裡取出一個東西。是一塊潔白的錦帕。
她的聲音有些低低的抽泣,跪著向前爬了兩步,顫抖著雙手,把那快帕子舉過頭頂,顫聲道:“請爺賜奴一夜。”
我:“……”
安玉寧捏著我的手一緊,然後睜開了眼,嗤笑了一聲。
那女子抽泣著,似乎深覺得恥:“奴本是襄陽人士,上有一孤寡老母。一直相依為命。突然有一天,有個諶姓公子找到了奴,百般花言巧語哄騙。奴年輕不經事,並不懂得這許多,便欲跟了他去。可是老母雖然目盲,心卻不瞞,她斷定此人並不是個良人。母女二人鬧得厲害,最後老母以死相逼。”
我的臉綠了。諶姓,那就是諶某某了。這腦殘想幹什麼?連誘拐良家婦女的事情都做?
“奴雖然傷心,可是老母與奴相依為命多年,奴無論如何也不能棄老母不顧。於是便含淚與那諶公子說了清楚。誰知奴的一片芳心卻錯付。他見誘哄不成,便劫持了奴的老母。”
“奴只是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可是奴卻不能害了老母。那禽獸便要奴來誘惑江南首富安大少,只要得到一夜,拿著落紅回去見他,他便願意放歸老母,放我們母女太平。”
我忍不住道:“那你就聽了他的話?”
那女子哭道:“奴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財大勢大,奴只想救出老母,然後自盡。以免他再糾纏,也還老母清平。”
這倒不是個笨人。知道即使她照做了,那某某也不會放過她。
我若有所思。
“他為何看上你?”
她迅速抬頭看了我一眼,低聲道:“那諶公子,只道奴的相貌,和少奶奶的婢女長得極其相似……”
我大驚,難道她沒有經過易容?
我記得小兔是個孤兒,難道這就是她失散的親人?
我道:“你可記得你家可有什麼姐妹?”
果然,她道:“奴是遺腹子,的確有個姐妹是雙生。但是家裡窮,姐姐幼時已經被賣了。”
我疑惑地看著安玉寧。
安玉寧終於站了起來,道:“進來吧。”
門口迅速湧入了兩三個武婢。但是沒有小兔。
我顰眉道:“小兔呢?”
那女子道:“少奶奶請放心,奴只是,將那姑娘藥倒了,在屋子裡。”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蒙汗藥。
那是了,她的確沒有膽子殺人害人。她只是想放倒我和安玉寧,然後XXX,取得落紅。回去交差。然後自盡。
不然,剛剛那個酒,她是不敢喝的。
安玉寧讓人把她帶下去,看了起來。然後抱我去洗了澡。人家已經換了飯菜來。我們一起吃過了。
我只覺得累。
很久沒有這麼大動筋骨了,我有點不習慣。不過還好有安玉寧在我身邊,不然我都怕我真的應付不來。
安玉寧把我輕輕放去床上,去滅了燭火。窗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