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間嘴唇膠在一起,這一輩子的力氣好像都這麼用盡了。
有人在門口輕輕地敲,低聲道:“爺,少奶奶,吃飯了。”
沒有人理她。
她又道:“菜要涼了。”
安玉寧突然把我抱了起來,用衣服把我包住。
我懵懵懂懂,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你餓了嗎? ”
一根溫潤的手指抵上我的嘴唇。他低聲道:“有意外。”
我一下清醒了,縮在他的衣服裡,看著他。
他一手抱著我,眼睛卻看著門,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他道:“進來吧。”
於是門被輕輕推開。我不禁狐疑。聽聲音是小兔,又好像不對。而且小兔跟著我們已經很長時間了,她從來不會一聲不吭地就開門進來。她總是要再等一等的。因為如果沒意外的話,我一般會去給她開門。
何況,我和安玉寧在一起,屋子是從來都上鎖的。今天是沒料到會突然不純潔,就忽略了這麼一遭。
進來的的確是小兔,起碼看起來是。
然而她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卻一怔。
我知道我和安玉寧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他光著上身,我縮在一件他的大衣服裡。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裡面什麼都沒穿。
這下我心裡開始緊張了。這不是小兔。小兔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小兔不會抬頭看我們。
那麼她是誰?小兔呢?
但是一想到剛剛安玉寧的態度,原來人進門之前他已經有所察覺。我又放鬆了一些。
然後那女人,把手裡的托盤放去桌上。
安玉寧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突然輕輕地笑了一聲,道:“你過來吧。”
他不是叫我。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女人也一怔。
安玉寧斜倚在床頭,有些風騷地道:“我瞧著這丫頭不錯。夫人,你看我就把她收了房怎麼樣?”
“……”
他又笑了一笑,道:“別人我不放心。是這丫頭的話,起碼能好好服侍你。”
我勉強笑了笑,道:“這你得問問別人願不願意了。”
他似笑非笑地瞅著那女子。
我勉強正了正精神,抬起頭,道:“小兔,你過來吧。”
那女人慢慢地走到我們身邊,垂著頭,一副恭順的模樣:“少奶奶。”
我倒笑了,道:“爺的話,你也聽見了。你願意麼?”
那女子迅速抬頭看了我一眼,我面上不動聲色。她似乎在心裡盤算著些什麼,然後道:“奴婢只是個丫頭,沒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爺看得上奴婢。是奴婢的福氣。”
我道:“那好罷。”於是我看著安玉寧,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說實話我心裡不太爽快。
他懶洋洋地站了起來,道:“那這件事,便回頭再議吧。現在,我們先吃飯。”
我跟著他來到了桌邊,坐下。
他一直瞅著那女人笑。慢慢的,那女人的臉,終於紅了。
他擺擺手,道:“你也坐下吧。橫豎,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那女人不敢動。
我低聲道:“坐下吧。”
她這才坐下了。有些惴惴。
安玉寧親自給她倒了一杯酒。
她不動。
我道:“別客氣。相公都說了,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她捧著杯子,還是不喝。
我心裡煩躁,自己捧了個杯子,眯著眼睛道:“我知道了,你一向是懂規矩的。既然我沒有動筷子,你是不敢動。那便我先動吧。”
說著,我就想把杯子裡的酒喝了。
安玉寧笑眯眯地把我手裡的杯子,抽了過去,道:“夫人別急。”
我深呼吸了兩下,眯著眼睛看他。
他笑著對那女人道:“你先喝罷。”
沉默。
僵持。
那女人一咬牙,捧起酒杯就想一飲而盡。
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伸了出去。只聽的咣噹一聲,酒杯掉在了地上,那女子痛呼一聲。
然後一個人影在我們面前跪了下來。
安玉寧眯起了眼睛,冷笑了一聲:“我饒你一死,給你一個機會。”
那女子咬牙,看著我們,不說話。
安玉寧伸手敲敲桌子,低聲道:“你知道,我頂頂討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