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找機會私奔就是。”
我徹底無語了。
但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我又不免有些興奮。興奮之中又隱隱有些擔憂:“家裡會不會成一團糟?”
他笑道:“不會。姨娘和盧先生,會收拾的。”
我卻更擔憂了:“那再加上一個我爹,會不會打起來?”
安玉寧笑得更歡:“那好的很,等我們回來,正好看看鬧成什麼樣了。”
我算是知道了,這個人果然是完全沒有心的。我擔心呢,他還是當看戲。人果然還是任性的才無敵。
他道:“你就不要想這麼多了。私奔就是要義無反顧才好玩。”
我被他逗笑了,拉著他的大手,摩挲他的手指:“好,反正你個子比我高,天塌下來有你頂著。”
他也笑了,親暱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因他說是私奔,所以我們一路也沒有多停留,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太湖。他給我穿了男裝,帶著我二騎並走,一路說笑,灑下無數夏歌歡笑,颯颯風聲。
小福和平兒被小兔小桃帶著,在馬車裡。偶爾平兒調皮,鬧著要騎馬,安玉寧便把她帶在身前。
小福還不會說話,只會咿咿呀呀地亂叫。她那雙淺色的眼珠子,就這麼清澈剔透。分明是在看著你的。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
我的心思被這個孩子牽動。只覺得從那雙眼珠子裡,分明就可以看出她必定是個毓秀玲瓏的孩子。
即使目盲也沒什麼要緊。安玉寧和我的女兒,必定是最好的。我既然能生出她來,那必定能將她教養好。
到了震澤縣,剛進城,就已經決出氣象不同。這裡的天空也是水一般的盈盈。風中的淡淡水氣,叫人心曠神怡。這裡的百姓,也與別處不同,笑容之中有一種恬淡之相。生活富足,歲月平淡。
安玉寧讓人去租了一條船,很豪邁地包了月。
我忍不住取笑他:“我們是私奔。不該這麼奢侈。應該樸素一點。”
他懶洋洋地道:“其實我想買一艘畫舫。但是那破玩意兒經不起風浪,甚沒意思。”
我不由得警惕。風浪?他想做什麼?
但是我不問。反正都跑到這裡了,遲早我是會知道的。
那天夜裡便暫時宿在客棧。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他便拉著我,拖家帶口地上了船。
划船的漁夫是一個年約五旬的男子,膚色黝黑,笑容樸實。見了我們直笑:“又是幾位雅人吧?過一陣子,太湖岸邊的神仙畫會可就要開始了。這位公子包了一個月的船,說不定能趕得上。”
我來了興致,坐在甲板上問他:“什麼神仙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