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意味莫名的笑容來。
最後他走向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擾了。”
我立刻點頭稱是,然後卻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相公不在家中,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方便招呼兩位。不如擇日,就由我做東,希望兩位不要嫌簡陋才好。”
奇異果立刻道:“哪裡會。小夫人盛情,在下就厚著臉皮,卻之不恭了。”
我想,你的臉皮,真的很厚……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當下我們便只說了些場面話,送了那奇異果出去。據說他要住在客棧。我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他到底來幹嘛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他把小福治好了
總不會是專門為了我來的。我還沒這麼自戀。
然後就是給孫思文整理屋子。
我忙前忙後。他便一直在我身後跟前跟後。
因為畢竟共事過這麼長時間,我對他的生活習慣還算了解。只是不知道,改了沒有。比如他喜歡把桌子擺在窗邊,比如他的屋子裡一定準備上暖爐和茶壺。因為他會半夜起來煮茶。挺神經的。
他在我後面伸長脖子,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陽溪去看看。”
我正忙著拿小刷子清理那個暖爐,他這樣說,我頭也不回地道:“總有機會的。”
他又道:“不知道你買給我的那個屋子,還在不在。”
我想了想,道:“大約還在吧。”我還真沒什麼把握。安玉寧八成是知道了那處的存在。可是,這麼小的一個地方,估計也不能得他上心吧。
他道:“那麼,什麼時候,能同你一起回去看看?”
我的動作一頓。突然有點無所適從。
他道:“你回過頭來。”
我深呼吸了一下,回過頭去,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先生,怎麼了?”這屋子裡還有些下人在,他想做什麼?
他認認真真地看著我,道:“你還欠我一個答覆。”
“……”我別開了臉。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我只覺得,我們之間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當初他說,我和安玉寧沒有圓房。所以他不算奪友人之妻。可是如今,他不是看到了嗎?我孩子都有了。
他道:“我說的話,一直是作數的。”說著,他又一笑,道:“跟你不一樣。”
我再一次:“……”
當天夜裡,我帶著平兒,在院子裡擺了小宴,算是盡了地主之誼。
天氣有點冷,雖然我腳邊擺了暖爐,我卻總是覺得有些寒毛直立。於是我一直抱著平兒,也不知道是因為取暖,還是別的什麼。
他好像很有興致,花前月下,一直飲酒。
我忍不住勸他:“先生,少喝一點。”他的酒量還可以,可是他並不是貪杯之人。昔日,他也曾出入商家筵席,不得已的應酬飲酒。可是如果不是必要,他從來不喝的。
他端著犀角杯,喝的是烈酒。安玉寧喝酒很講究,葡萄美酒夜光杯,烈酒便一定要配上犀角杯,使烈酒更加清冽。
此時孫思文端著這個杯子,細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嘴唇水潤。似醉非醉。他聽我這樣說,便笑了一笑,道:“我一直是個孤家寡人。就是喝醉了,又有什麼要緊?何況你這院子裡,下人這麼多,難道還照看不了我一個醉鬼嗎? ”
我不敢接話了,吶吶地低下了頭。
他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回事,竟道:“你看,你又是這個樣子。你以前就是這樣,有什麼,就會低頭認錯。讓我都不忍心說你。大約也是我把你寵壞了。”
“……”
他卻不理我了,自顧自地喝酒。
結果,他果然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無語望天。覺得安玉寧真的不該走。
可是一想,我又不願意把孫思文和奇異果那種登徒子相提並論。我總是還認他是我的知己好友,彼時我被所有人拋棄,是他同我一起,並肩奮鬥,總是在我消弭下去的時候扶我一把。
沒有辦法,我只能過去把他扶起來,招呼人把他抬回去。他雖然醉,腳步也有些晃盪,但是並沒有依賴我們抬,還站得挺直。回到了屋子裡。他卻牽住了我的袖子。
我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只得低聲安撫他:“睡吧,天不早了。”
他竟拉著我道:“你陪我。”
我:“……先生,醒一醒?我是安少奶奶。”
他固執地拉著我的袖子:“你是包包。”
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