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秘議,一夜定音。
刁鋒雖沒長出高大魁梧人樣兒,低矮園胖不說,顯得十分猥瑣,卻長了心,一肚壞水,陰謀百出,有其兄必有其弟,經過歷練,與賴青在這點上可說不分伯仲。
賴蘭呢,雖長了副好皮囊,卻是條美女蛇,滿肚毒汁,隨時噴射。只要他想搞垮誰,使出渾身解數,不達目的決不善罷甘休。為了其兄和刁鋒大目標,早深諳政治,清楚要刨倒姓劉的這棵根深葉茂廣受人們擁戴的大樹,必得剪除周圍林子,醫學院,在他們精心策劃下,一個個被打倒,又踏上了一隻腳。可匯江姓劉的黨眾甚廣,有大批擁躉著,如不砍翻、挖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終是賴青、刁鋒搶班奪權難以逾越屏障,甚至還得仰人鼻息,成階下囚,亦未可知。為此,必須另闢蹊徑。王闖不象其它頭頭,如鵝毛飛絮,無足輕重。至於陸文遜,向不輕易露面,賴青有言在先,不準招動此人,雖沒挑明,從賴青對他的器重,不難看出,有他的戰略部署,怕是一支備用毒箭,不到萬不得己,決不讓登臺亮相。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別說丟擲個小妹,就是她本人身子都在所不惜,只有不擇手段,死死抓住王闖,讓其賣命。用她三寸不爛之舌,口吐蓮花般把王闖將來可成大器,必坐匯江頭把交椅誇了番,逐漸引到那事上來,把賴梅說得小粉臉羞得無地自容。賴蘭最後說:“姐也是為你好,能與他結百年合歡,也是你平生際遇,人常說,侯門深似海,到時姐去家見你,還真不容易進去呢。”
一番鬼話,說得個涉世不深的賴梅渾身燥熱,滿臉羞紅,低頭不語。
賴蘭只怕她拒絕,顯出語重心長的關愛:“將心比心,不要瞧他長得沒模沒樣,男才女貌嘛,男人要的是本領、地位,你姐夫咋樣?他要不是堂堂學院書記,姐能有今天?女為悅己者容,只要你長得討男人愛,他當了皇帝老子,你就是太上皇,還不任你驅使?男人是車,女人是站,工作是車,單位是站,有了‘車’和‘站’,還不榮華富貴一生?話又說回來,姐給你說句肚子裡話,咱愛的是他的地位、金錢,至於其它嘛,人渴了還討碗水喝,遇有心上人,他能整天守住你?自己身上東西,還不由自己支配……”
“姐,快別說了。”賴梅撒嬌地叫了聲,用手就去捂她的嘴,滾到她懷裡,“吃吃”地羞笑不止。
賴蘭見她默許,一塊石頭落地。
王闖走出刁鋒家門,已是神魂顛倒,象喝醉了酒,東倒西歪,兩眼發直,嘴流涎水,溼透前襟。幾個付手遍尋不著,正象熱鍋上螞蟻,怕他殺人太多,遭到暗算,見如此這般走來,雖略有放心,又個個吃驚,還從沒見過他如此狼狽,似傻了,只怕局勢有異,齊驚愕地:“王司令,有新情況?”
王闖才從桃花夢中驚醒:“不,沒、沒有。”
“那你病了,還是受了傷?”眾人清楚,文鬥雖不是王闖強項,武攻可沒說的,每每與對方打起來,把上衣一甩,左右開弓,衝鋒在前,攻堡掠地,屢建“奇功”。正因如此,不少組織為免生靈塗炭,死傷無辜,或罷戰,或消失,已少有組織匹敵,幾經衝殺,血染匯江,人們已是談“闖”色變,連剛懂事的孩子哭鬧時,說聲:“王闖來啦!”頓時嚇得憋青了臉,光流淚不敢出聲。
王闖見眾人眼巴巴、齊刷刷看他,忙就坡下驢:“我去世面上觀察了下,真他媽還差點吃了槍子兒。”
眾頭目雖為他捏著把汗,見毫髮無損,才一個個長噓了口氣。
其實,賴梅也和賴蘭一樣,情竇早開,自住進她家,趁賴蘭不防,刁鋒開始動手動腳,已自不禁,刁鋒得寸進尺,摟抱親吻,逗得她骨酥身軟,春心萌動。只恨賴蘭橫在中間,象衛士般寸步不離,只能你鍾我愛,似望著山上一泓清泉,想喝又上不去。
聽了賴蘭轉彎抹角暗示,雖覺那人象武大郎,正象賴蘭說的,是匯江頭面人物,反正黑饃、白饃,填到肚裡都是饃,年輕輕的,能有這樣個大官作夫婿,雖不封侯拜相,畢竟是個不小的官兒,昨天那雙眼,就看出他垂涎三尺,將來還不由著自己?和賴蘭想到了一塊兒,有他當面首,憑自己模樣兒,一個眼神能勾來一大群。故作嬌羞狀,裝出半推半就默許下來。
賴蘭高興、嫉妒之餘,像自己又撞上了個英俊美男子,眼睜睜被他人搶去,心裡像打翻五味瓶,不知是股啥滋味。
夫婦兩準備停當,悄然走近王闖,**地:“王司令呀,小妹聽說你這麼個大司令,想取下你們造反派的經,也好回去學習,不知可有時間?”賴蘭本是情場老手, 欲擒故縱,察顏觀色。
王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