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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般若是姚爺那裡有什麼走不開的事,且坐堂先生又正好來找姚爺對弈,他總是很樂意順手替姚爺看一看攤子的。
今兒便也是這樣的情況。
“才剛小兔來找你姚爺爺,兩人嘀咕了一陣子就走開了。你姚爺叫我幫他看一會兒攤子,說最多半個時辰就回來。”不等雷寅雙再次發問,坐堂先生便頗為不高興地堵了她一句:“我可不知道他倆去哪兒了。”
雷寅雙一眨眼,趕緊換了個笑臉,對那脾氣頗有些狷介的老先生一陣憨笑,道:“我沒那個意思,就是吧……”她轉轉眼珠,回手一指那坐在棗紅馬上,明明硬忍著腳痛,偏還擠出一張和藹笑臉的“賬房先生”道:“就是這位爺爺崴了腳,看著疼得很厲害的樣子。要不,您費心給看看?”
雖說坐堂先生精通的是內症,對於這種跌打外傷倒也不至於不會看。且醫者父母心,便是老頭兒脾氣古怪,卻不會把個病人撂在一邊不理會。於是老頭兒不客氣地指揮著那幾個“護院”把“賬房先生”從馬背上抬了下來,一邊給那“賬房先生”把著脈一邊問著他受傷的經過。
“家主”自然是不會替屬下答著這種問題的,那“賬房先生”因搬動引發的痛楚,正白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所以也就只好由“護院頭子”劉棕來答話了。他道:“我家……先生,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傷了腳。麻煩您給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坐堂先生翻著眼皮兒給首輔大人把了一會兒脈後,又摸了摸那傷處,見“賬房先生”痛得連連倒抽氣,老先生立時不以為然地一撇嘴,道:“小傷而已,不過是扭著筋了,並沒傷著骨頭。便是不上藥,養個兩三天也能好。”
見老先生這神氣,雷寅雙便知道,這位“賬房先生”應該真的就只是個小傷——要說這位坐堂先生原就是個狷介的性情,整日裡總是看誰都不順眼,偏首輔大人被人那麼鄭重其事地從馬上抬下來時,又是那麼一臉的蒼白,叫老先生誤以為他這是得了多大的症候。如今診出來竟是這等普通人家都不會當一回事兒的小毛病,老先生的脾氣立時就上來了,直把這位白白胖胖的首輔大人當作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富家翁,所以說話才不客氣起來。
雷寅雙自然是知道這位老先生的毛病的,且她引著人來,原就是想著替她姚爺爺掙點診費膏藥錢的,便忙問著那老先生道:“那若是用了我姚爺爺的秘製膏藥,該很快就能好吧?”
她的小心思,從來都是明明白白擺在臉上的,不僅天啟帝等人看了個清清楚楚,老頭兒又豈能看不出她的那點小算盤?便衝著她搖了搖頭,從條案下拿出姚爺的藥箱,翻出一枚狗皮膏藥往桌上一拍,道:“便是不貼這藥,過了兩三天也就好了。貼了的話,睡一覺,明兒也就沒事了。”——這種小傷,任是誰家都不會來花這個冤枉錢的。老先生雖然是生意人,卻有著自己的堅持,絕不肯叫病人在不知情下亂花錢的。
而這一行人,自然是沒一個缺錢的。雷寅雙看看那“家主”,便替他們做了主,逼著坐堂先生給那“賬房先生”貼了一劑膏藥。
說來也奇,那膏藥貼上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原本叫首輔大人痛得臉色發白的傷處竟真沒那麼痛了。天啟帝見了,點頭笑道:“果然是姚一貼。”
處理完傷處,那位“家主”卻並不急著啟程,而是坐在那裡和坐堂先生拉起家常來。
可坐堂先生卻是個脾氣古怪,總認為富人都是為富不仁的,如今看這幾位都是富貴人家打扮,老頭兒心裡就不樂意跟他們搭訕。他抬頭看看已經偏了西的太陽,回頭對雷寅雙道:“你替你姚爺守著攤子吧,我那鋪子裡也走不開人呢。”說著,一把將雷寅雙拉到條案後坐了,他則衝著天啟帝和首輔大人拱拱手,便這麼揚長而去。
天啟帝原想找個成年人問問市景收成什麼的,卻不想那老頭兒竟不樂意跟他說話,周圍小鎮百姓看著他們這一行人也跟看猴戲似的,只肯遠觀不肯靠前。於是他也就只好繼續逗著雷寅雙說話了。
好在這孩子是個有趣的,且似乎知道的事情還挺多。這麼一聊,天啟帝才知道,原來這丫頭的爹是個鐵匠,常常會被周邊村子裡的人請去修個農具什麼的,偏她爹年輕時遇到韃子傷了腿,所以這丫頭常給她爹打個下手背個工具箱,倒是把周邊的鄉鎮都跑了個遍……
這麼又坐了約有半個時辰,那位“姚一貼”仍是沒有出現。
此時天啟帝豈還能猜不到,那一位定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這是在故意躲著他了。
他看看雷寅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