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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剛才不知怎得心口發悸,全身發軟,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掛在胸前的銅鎖給灼燙了醒,發現自己衣衫半解,正仰面躺在了床上。

看著拓跋烈正欲棲身而上,她一個激靈,想也沒想的猛得一踹,一腳蹬在他的胸口,將半夢半醒的人,直接從床上踹到了地上。

桌翻椅倒,帶碎了桌案上茶壺杯盞,他的腦袋磕在了地磚上,也不用她費心想著怎麼打昏他,這人兒自己就暈過去了。

費力把他拖到了床上,那時候,戚無邪接應的人也到了。

南呂帥氣得從窗戶翻了進來,他在地上滾了一圈停下,還不忘擺下一個單膝跪地,頭髮一甩的闖入者姿勢。

迅速扒了自己的衣服,換上拓跋烈的衣服,他從懷裡掏出人皮面具來,對姜檀心說這人皮面具分好幾種,粗製濫造的一種往臉上一蓋就有用,可只能糊弄生人,熟悉地人一看就是破綻,精工細作的得扒下活人的皮來做,粘上臉也得分步驟,工序麻煩,可效果是極為逼真的。

打水點蠟,塗油抹藥,折騰了半宿才將人皮面具帶上了臉,他闔著眼眸沉下了心境,再睜眼時,一改方才嬉笑模樣,換上了一副帝王難測的表情。

聽著門外萬木辛下一刻便要衝進來了,姜檀心朝他揮了揮手,叫他趕緊出去頂上一陣!

擋住了萬木辛,卻不想還有一個拓跋湛、

他無反顧的衝進殿是姜檀心意料之外的事,沒有辦法,她只能脫了身上衣服,將龍床折騰的一片狼藉凌亂,用被褥掩住了拓跋烈的屍身。

此刻殿中寂然,滴漏記錄著時間的流逝,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頸,開始想著要怎麼將拓跋烈的屍身運出這裡。

她攏起了衣衫,趿拉著床下的鞋子,走到了案桌邊上。摸著光滑桌案上灑開漾出的水漬,辦法鑽進了她腦中。

方才南呂出去之前與她約定,半個時辰之後會有東廠的人來接她回去,只是要帶著拓跋烈一起走,恐怕還得費心想個障眼之法。

“啪”打了個響指,勾起唇角,姜檀心迅速跑至龍床之後,她從牆跟處捧出了兩罈陳年酒釀——這是方才她貢給拓跋烈的淮州米釀酒,除了金盃酒盞裡得融了情花丹,這幾壇是貨真價實的。

抱著酒罈上桌,她揚手輕拍,扯掉了壇口上的封泥,一陣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竟比下肚之水更醉人幾分。

抬手揚了揚升騰的酒氣,她備下海碗,一碗一碗的斟滿,心裡盤算著自己的酒量,決定喝到七分醉,留著三分理智以應對突發得情況。

數了數桌案上的酒碗,又掰著手指算了算,一共五隻大海碗,這些酒水一下肚,不暈也吐。

捲起袖口,她咬了咬牙,心道:拼了!

豪氣萬千的捧起酒碗,咕咚咕咚灌進肚子,喉頭滑下灼熱的酒意,渾身發熱,那股勁兒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血脈肌理。

果然是好酒,醇香充溢著榴齒,心頭一陣陣暖熱散開,一碗解饞,二碗解渴,三碗四碗便有些勉強了,到了第五萬,姜檀心已是捧著肚皮硬著頭皮灌了下去,她兩眼一發暈,噗得一聲,吐了滿地都是酒。

根本咽不下去了……

靠在桌邊,她捧起酒罈子裡剩下的酒,灑在了床上的被褥裡,倒在了拓跋烈的身上。

眼前瞧物有些重影,她便知道自己差不多了,將手指摳進嘴裡,嘔了自己一身——這個當口也沒時間顧著嫌棄自己,她踉蹌的走到床邊,把墊被一點一點捲起,將拓跋烈卷在了中間。

房間已是滿是酒氣,被褥上也是一片嘔吐狼藉,聽著外頭似有人聲響起,腦袋昏沉,但她還是認出了這是夷則和太簇的聲音……

夷則……這麼快就回來了?

暈乎乎得半闔著眼,她摸上了床邊的酒罈子,用著力道往地上猛地一砸,碎片飛濺得老遠,把一屋子臭味酒味全逼上了門邊。

外頭聞聲開啟門闖了進來,不等姜檀心認清長相,她已經自行撲上了一灘酒氣穢物,抱著拓跋烈的卷被子不肯撒手,嘴裡咿呀吵鬧,活脫像個醉酒的小瘋子。

夷則剛從辰州回來,歇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戚無邪就讓他和太簇上乾清宮接應姜檀心,本以為只是接她回東廠,卻不想到了門外,陳福九卻跟他說了這樣那樣的一番話。

憤怒心疼詫異都沒有擔心來得快,一聽見裡頭劈啪一聲脆響,他便不管不顧衝了進去,看到暖閣裡頭的情景,他愣在了原地。

太簇和陳福九緊跟著進來,太簇眉頭一皺,不免吃驚,而那陳福九心虛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