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壁沉默了一下,道:“你為何執意參加回人的摔跤大賽?”
黃芩想了想,道:“一時衝動罷了。”
韓若壁掃了他一眼,道:“以我看,並非一時衝動那麼簡單吧,你是想贏下腰刀,送給哈多的弟弟。”
黃芩道:“目下,對摔跤的手法、技巧、規矩,我可說一竅不通,還不知能不能贏,至於那把腰刀,暫時就不必去想了。”
韓若壁忽然高興起來,問道:“輕功也不能使嗎?”
黃芩道:“不能。”
韓若壁嘿嘿笑道:“這麼說,你很可能被那些回人力士摔得四仰八叉嘍?”
黃芩‘哦’了聲,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韓若壁頻頻點頭,道:“那我一定要到場觀戰。”
黃芩笑道:“我既決定參賽,自是不怕你瞧我出醜。”
正說著,外面有人敲響院門,高聲問他們吃完晚飯沒有。原來是馬其吩咐來收拾碗筷,兼送明早吃食之人。韓若壁回說吃完了,讓那人進來。那人進來收拾完畢後,又留下了許多糕點,才離去。
稍後,黃芩就要回東廂屋裡睡去,韓若壁一旋身擋在他面前,關懷問道:“大賽之時,你真的不用內力和武功?”
黃芩不懂他為何多此一問,答道:“是啊。”
韓若壁伸手,想執起他的手,卻被黃芩閃身避過。
黃芩皺眉道:“你又想做甚?”
韓若壁道:“我在想,萬一到了緊要關頭,你一個把持不住,不由自主地使出了內力,那不是太遺憾了嘛。”
黃芩道:“那能怎麼辦?”
韓若壁道:“不如由我出手,以我的獨門手法封住你的奇經八脈,令‘陰脈之海’與‘陽脈之海’無法貫通,再將內息阻礙在腹部,那樣一來,即使你迫不得已,想動用內力,也動用不了了。如此才真正保險,不是嗎?”
黃芩心道:原來他是動了這般的鬼心思。他點頭,口中道:“是了,既然是你的獨門手法,我便無法自解,當然是保險之極。只不過,若大賽過後,你不幫我解開封住的奇經八脈,我就一直不能動用內力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