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比了下去,總是心有不甘的。”
穆娜搖頭道:“我們可不知道,你若真想知道,只有去問族長或馬特兒長老。”
馬麗莎點點頭道:“其實你知道這些又能怎樣?那些部族頭領可不光是財大氣粗,人家還人強馬壯。部族聯姻更看重整個部族的實力,才不是幾件寶貝能左右的。”
韓若壁苦著臉道:“活了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對女子‘一見鍾情’,莫非就此風吹雲散了?”
他說這話時,心裡直想笑。
接著,他垂頭喪氣道:“也罷也罷,多謝二位好妹子,我要回去歇著了。”
眾家姑娘見他這樣,或多或少都有些可憐他了,紛紛揮手與他告別。
一轉身,韓若壁立即變了張笑臉。
那張笑臉就好象一隻看見了獵物的狡猾的狐狸。
他一面向宿地走去,一邊心中默唸:哈吉娜……有趣,真是有趣……
韓若壁回到那間民宅後不久,馬其就讓人送來了一桌豐盛的吃喝,在堂屋內的炕桌上擺得滿滿的。
左等右等,直到太陽落了山也不見黃芩回來,韓若壁乾脆一個人先行吃喝起來。
差不多吃到七八分飽時,他只覺院門一響,想是黃芩回來了。
韓若壁放開嗓子,衝門口喊了一聲“進來吃了。”
黃芩聽見了,不聲不響地穿過院子,進到堂屋,上了炕,坐在韓若壁對面,大口吃喝起來。
除了吃喝,他仍是一聲不吭。
韓若壁見狀,也不吃了,一手托住下巴,只專注地瞧著他吃,象是看呆了一般。
由他這麼看著,黃芩既不理睬,也沒有丁點兒不自在,啃幾口羊肉,喝一口羊湯,自顧自地吃肉喝湯。
半晌,韓若壁忽覺煩了,悠悠撿起根筷子,冷不防一下敲在黃芩的頭上。
黃芩嘴裡正塞滿羊肉,不方便說話,只得抬頭,惱怒地拿眼睛瞪了他一下,又兇狠地嚼完口中的肉,才斥道:“做甚招惹我?想打架不成?!”
韓若壁哈哈笑道:“我當你這悶葫蘆能憋一晚上,想不到敲一敲,還是會發聲的。”
黃芩伸手越過桌子,就要去揪他的衣領,韓若壁連忙後仰避開,不停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告饒還不成嗎,別打將起來,糟蹋了這一桌好吃喝。”
見他討饒,黃芩收了手,道:“你能不能少做此種無聊之事?”
韓若壁一聳肩膀,道:“汝謂之無聊,吾甘之如飴,世間之事多是如此,習慣就好。”
黃芩道:“無聊就是無聊,縱然你甘之如飴,卻也不能否認這樣的事很無聊。”
韓若壁笑道:“那好,我們就來說說不無聊的事。你又去找族長做什麼?”
黃芩道:“找他幫個忙。”
韓若壁道:“幫什麼忙?”
這會兒黃芩倒是無意隱瞞了,道:“請他准許我參加後天的摔跤大賽。”
韓若壁愣了一瞬,稍後道:“你莫不是和我開玩笑?”
黃芩丟開碗筷,道:“誰跟你開玩笑?!”
韓若壁縱聲而笑道:“你是認真的?剛才還說我無聊,我看你才真是無聊。”
黃芩道:“我沒覺得。”
韓若壁不解道:“以你的武功,贏下此種摔跤大賽不過一場兒戲。不是無聊又是什麼?”
黃芩緩緩搖頭,道:“目前為止,我並沒有十分的把握。”
韓若壁彷彿聽見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止不住地拍著炕桌,笑得前仰後合。
黃芩冷著臉,隔著桌子,瞧著他笑。
直到他笑聲漸歇,黃芩才道:“摔跤大賽上,我不能使用分毫內力,以及摔跤之外的其他任何功夫。”
韓若壁‘啊?’了一聲,愕然相顧道:“是哈默達要求你這麼做的?”
黃芩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決定的。”
韓若壁迷惑道:“你這不是給自己找彆扭嗎?”
黃芩長長透了口氣,道:“既然要比,就要比得光明正大。”
韓若壁嗤笑道:“什麼光明正大,能贏才是真的。”頓了頓,他瞧向黃芩道:“千萬別告訴我,你的手段一向光明正大,否則我會笑死的。”
黃芩道:“凡事只要認準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用哪種手段,在我看來沒甚區別。可摔跤大賽並非江湖拼鬥,而是公平博弈,如果不合規矩,贏來也是假的,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我可不想自己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