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恆漸漸從激動的心情中清醒過來,這才想起李松剛才說的話,問:“李松,你剛才說‘我們’在療傷?可我沒有受傷啊,你指的我們到底是……”
其實嵐恆已經猜到李松說的我們就是劉善,但在昏迷之前,嵐恆清楚記得劉善遭遇重創,唯一用來護體的刀域和護體玄氣都被輕易轟碎。在那種情況下,劉善真有可能活下來嗎?
李松就像知道嵐恆的忐忑心情,笑了笑說:“你猜到了?劉善確實沒死,他的刀域和護體玄氣雖然瞬間被打爆,但那傢伙反應也算快,在刀域破碎的剎那就在護體玄氣內又布了一個刀域,總算撐住攻擊。只是那小子玄氣有限,雖然保住自己的性命卻讓自己重傷垂死,如果不是我及時清醒過來,他可能已經死翹翹了。”
聽到李松的訴說,嵐恆鬆一口氣,但想見劉善的心情卻空前強烈,迫不及待地說:“快帶我去見劉善!”
總而言之,見到劉善還活著,而且傷勢還在漸漸好轉後,嵐恆真正放下心頭大石。同時,他也清楚自己沒有一點玄氣波動的原因,因為李松重新將陣法啟動,想用這陣法保護自己等三人。
依仗著陣法的保護,嵐恆等三人足足修養了半個星期,才完全痊癒過來。可經此一戰後,舒元給嵐恆、劉善、李松的壓力更大了。
這天早晨,嵐恆躺在陣法的正中心,望著初生的朝陽說:“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朝陽確實充滿生機,可我卻感覺自己的前程昏暗一片。劉善,你說我們真有能力殺死舒元嗎?如果那舒元進步的速度真像李松說的那麼誇張,它現在可能更強大了。”
劉善橫了嵐恆一眼,說:“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不?不過說真的,那傢伙真的很強,就算是我也完全沒法和它抗衡。如果它繼續進步……唉,嵐恆,我突然很羨慕你小子,只要和你在一次,倒黴的就肯定是的我,不如下次由你衝鋒在前?只要我還活著,你肯定不會倒黴。”
不用懷疑,劉善這肯定是餿主意,或者說玩笑話,但從中也能聽出他的怨氣。
這傢伙自從認識了嵐恆,就不知道倒黴多少次。從他被盧偉弄斷手腳,變成人彘到水麟門一戰被痛揍,再到不久前差點被舒元打死,這運氣確實是糟糕透了,他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
而嵐恆見劉善一個幾十歲的傢伙居然還像小孩子一樣耍小脾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劉善,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當日和舒元一戰,我本來是想親自上陣的,但你非要讓我撐起刀域,那耗盡力量的我只能讓你提刀戰鬥去,這不能怪我,你自己不學的。”
劉善想起當時的情形,神情變得很古怪,差點就想扇自己兩個耳光,說:“笨啊我!”
嵐恆沒繼續和嵐恆扯這些無聊話,收起笑臉說:“既然這個陣法對舒元有效,我想用這一招坑坑他,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要知道,舒元實力強橫,就連進步的速度也非常誇張。如果嵐恆抱著慢慢修煉再去報仇的想法,只怕永遠都無法取勝。利用陣法,絕對是嵐恆等人目前最簡單的方法。
這建議剛剛說出來,就得到李松和劉善的一致認可。有三個人聯手,再加上嵐恆可以在陣法中使用念師的力量,嵐恆就不信贏不了。
可讓嵐恆不解的是,那舒元的天資難道真這麼好?不然為什麼修煉的速度會這麼快?可就算是天資好,也不應該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遠超嵐恆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佈陣
準備佈陣材料的過程暫且不提,反正以嵐恆的速度,要飛回長源城買材料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前後又是兩天過去,嵐恆在原本那坑洞的外面又佈置了一個陣法,然後拿著啟動陣法的玉石遙望向南方,目光彷彿可以穿透重重密林,看到古林深處的舒元。
劉善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為即將到來的戰鬥緊張不已,捂著心臟說:“雖然不想承認,但很無奈……當天和舒元生死一戰後,那傢伙在我心中留下很大的陰影。要是讓我自己一個人出手,我可能連面對它的勇氣都沒有……嵐恆,你怎麼還不開啟陣法。”
李松對舒元也有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不斷做著深呼吸說:“我敗在舒元手中兩次,這種心情比你還要強烈百倍。可如果想要洗刷恥辱,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難道你想揹負這樣的恥辱一輩子?嵐恆,不要發愣了,趕緊啟動陣法啊。”
出乎李松和劉善的預料,嵐恆笑著搖搖頭,說:“不!現在還不是啟動陣法的時候,看我的。”
說著,嵐恆腳踩虛空緩緩漂浮起來,就像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