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男人那麼多,她哪句提到指我啦?”張鹹右笑著推開他。 “又白,又高,又漂亮,頭髮長,還有平胸,不是說你說誰?”林溪彈了彈張鹹右的頭髮,說。 “真是一樣也不少啊。”陳亮說。 “嗯,還比16床年輕。”喬信扶著下巴,說。 “平常就覺得你倆不對了,原來是這種關係。”黃彪一邊插科打諢。 “嘿,你倒是說我倆怎麼不對勁兒啦?”喬信沒鬧夠。 “看咱家鹹右把你疼的,嘖嘖。”陳亮說。 “喲,你不疼我,倒疼起男人來啦?”林溪推了推張鹹右,“說,怎麼個疼法?” “聽他瞎說,壞我名聲。”張鹹右輕描淡寫。 陳亮,黃彪一起嘖嘖起來。 “嘿,怎麼疼了?小爺我倒想聽聽。”喬信興致起了。 “你這傢伙真身在福中不知福。”黃彪道。 “看他叫你起床那耐性。”陳亮揭底。 “嘿,你們說那是什麼耐性啦?他可是把內科書砸我身上。”喬信要求還原事實。 “一般人會一砸一個小時直到你睡夠?”陳亮嘿嘿笑。 “他要是不起,我還不得幹雙倍的活兒。”張鹹右打斷某些群眾的yy。 “別辯解了,我不會吃醋的。”林溪捂著嘴吃吃地笑著。 “林溪你放心吧,鹹右的心中怎麼會有我呢?”喬信沉痛地說。“我會知難而退的。” 林溪在一點左右就走了。週末的中午沒什麼事兒幹,考完試的黃彪和陳亮都決定要好好睡個午覺,喬信和張鹹右也不例外。張鹹右爬上他的鋪子,剛把上衣脫了,喬信沿著同一條梯子爬上來,張鹹右便把脫下來的上衣丟他臉上。喬信怪叫一聲,抓下衣服丟回張鹹右臉上,迅速改變了航道,竄上張鹹右的床。 脫得光溜溜的只剩一條紅色三角的喬信和上半身赤裸的張鹹右扭打起來。見慣二人這等異常行徑的陳亮嘆了口氣。 扯了半天,還是力氣大些的張鹹右贏了。他把喬信壓在胳膊底下,命令後者求饒。 “哎哎”在某人腋窩攻擊下笑得快斷氣的喬某人自然是求饒不能。 “小樣兒敢開你爺爺玩笑了啊。”張鹹右繼續攻擊。 “別,別鬧了。”喬信的“對不起”可是重如千金。“別鬧了”已經是很高等的求饒了。 “說爺爺饒命。”張鹹右興起,喬信在他的身下又顫又扭又叫。 有一些什麼東西奇異地改變了。 張鹹右停下手。喬信防備地抱起身子,以防腋窩再度被攻擊。 那麼近。 他們離得那麼近。 以至於他撥出的二氧化碳混進了他的呼吸。 喬信看著近在咫尺的張鹹右。 他的眼睛亮得讓他的身子都麻了。 只有那麼一瞬間而已。 陳亮抗議道:“你們還不睡啊?” 只有那麼一瞬間。所以一定是錯覺。 “看吧,大夥兒都睡了。別鬧了。”喬信表態,一如往常。 “今天先放過你。”張鹹右收起胳膊。 武漢的六月來臨了。六月是少雨的。倘若七八月臺風充足的話,六月便是一年內最熱的天了。男生寢室全換成了麻將席。每個人床上擺著個小電扇,頭頂還有一個公用的在吹--就算這樣,晝夜沒有任何溫差的天氣還是讓人覺得生不如死。 “不讓人活了!”喬信暴躁地扯著自己身上唯一的薄布--內褲,看樣子是有裸奔的意思了。 陳亮的頭有氣沒力地搭在自家的小風扇前,電腦都不想碰了,說是會散發熱量。 黃彪則是去了自習教室,如果不是自習教室還關門的話,他一定會蹭空調蹭得徹夜不歸。 所以當洪松腆著他的大肚子,穿著條寬鬆的四角小褲衩,扇著他的蒲扇走進對面寢室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片或白花花或黑黝黝的男人肉體當中唯一正式著裝的那位異人。 “你不嫌熱啊?”洪松扯了扯張鹹右的圓領t恤。 答辯好不容易過了,忽然只剩見習這一件事的眾人變得非常無所事事。每天夜裡都在醉生夢死。beck最後幾集怎麼也下不下來,不想遷就自己看爛片的張鹹右目前正霸佔著黃彪的電腦在玩cs。 “熱死了。”熟練地控制著鍵盤,張鹹右以異常清涼的口吻說。 “操!又死了!是你吧?鹹右,你狙了我!”喬信的暴躁來源於天氣,當然還有屢屢被狙。 “熱死了還不脫?”洪松再度扯扯張鹹右的圓領。 “不能脫。他脫了某人會更熱。”陳亮嘲笑著。 張鹹右沒搭理他。 喬信也沒搭理他。 “”不是真的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cs的聲音太響了。 在殺紅了眼的時候,張鹹右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林溪的,沒接。 “哇塞,膽子好大啊。老婆的電話敢不接~”洪松拿起他的手機。 “哪有空理她。”張鹹右眼冒精光,道。 一而再,再而三。 響到第三次快結束的時候,張鹹右終於接起來了。心不在焉地喂了一聲。 “你怎麼不接電話啊!”林溪在電話那頭哭吼著。 “怎麼了?”張鹹右停下cs,事情不對。 “我肚子好痛哦”林溪啜泣著。 “你在哪兒?” “我在寢室真的好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