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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弄過來,我正想罵人。”

兩特務過來。

特務甲哈哈腰:“司令辛苦。”

蔣武堂瞪他一眼:“辛的什麼苦?”

“戎馬辛苦。”

“你也辛苦。”

特務甲哈哈一笑:“何足道哉。”

“打鬼子開始鬧騰便不見了兩位蹤影,可見不是一般的辛苦。”

龍文章笑道:“原來是躲得辛苦。”

“躲是不敢當的,我兩人也一直在觀望事態。”

蔣武堂冷哼:“是逃之夭夭的那種觀望嗎?兩位都配槍了吧?想來還都是好槍?”

“司令,在下是開了槍的。”

“打死一個女人?”

“一個女共黨。沒死,重傷,我們沒找到她的屍體。”

“兩位還真是挺忙。”

“想來,司令今日也看到了沽寧共黨為禍之烈。”

蔣武堂皺了皺眉:“你還真是個倒鉤子嘴。我這裡鬼子鬧得天翻地覆,你倒是除了共黨就沒提過別的。”

“是鬼子是共黨還猶未可知呢,司令。”

蔣武堂聽得躥火,抓起幾把繳獲的日本戰刀和槍械一併扔了過去:“共黨使這傢伙?”

“司令弄得到的東西,不恭地講,共黨也弄得到。”

蔣武堂不耐煩地揮手:“滾滾,你就死了拿蔣某當槍使的心吧,共黨打老百姓?那是你們國字頭乾的事情!”

龍文章冷笑:“可不,今天那女人,甭管是不是共黨,明明打的是鬼子。”

“興許是共黨內訌呢?只要司令少少地支援,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叉!”蔣武堂已沒了耐心,話剛落音,幾名士兵已經迫不及待地擁了上去。

特務甲舉起手來:“別叉,我自己走。”他悻悻地走開,一邊自言自語,“就是說有共黨,就是說共黨今兒還真沒閒著。司令現在最頭痛的就是找不著……甭管是共黨還是鬼子了……咱就說敵寇的蹤跡吧……”

正踱步的蔣武堂忽然站住:“回來!”

特務甲立刻回頭:“司令有何貴事?”

“龍副官,大敵當前,我斃掉兩個油腔滑調的也不為過吧?”

“絕不為過,司令。”

特務甲一愣,立刻正色:“司令,共黨在今日的襲擊中頗有先知先覺之嫌,而憑在下的經驗,共黨也總是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蔣武堂皺著眉猶豫,在這片撲朔迷離之中,特務甲提出的無疑也是一個途徑。

特務甲接著道:“退一步講來,就算共黨與今日慘禍無關,可他們知道的內情,堂堂守備軍沒理由反而不知道吧?”

蔣武堂看著特務甲:“你知道什麼?”

“沽寧共黨頭目!”特務甲捅了一下乙,乙獻寶似的拿出兩張通緝令展開,通緝令上是歐陽和思楓依稀相似的繪像。

蔣武堂沉默地看著那兩張通緝令,眉頭皺得更緊了。

太陽昇了起來。經過守備軍一夜的清理,昨天的狼藉已不復存在,新的一天又將開始,無論如何,沽寧人總要生活下去。

有幾個守備軍在街頭張貼著什麼,人們圍了上去。空氣裡滿是緊張的味道。

歐陽終於再次醒來,他打量一下四周,六品和小饃頭幾個車伕在旁邊。

“六品……”

六品轉過臉,噓了一聲,指指他們正在看著的方向。

那裡,車伕們買來一副棺柩,大風的遺骸已經被放了進去,四道風正跪在旁邊用一把刀割開自己的手臂,讓血淌在棺柩上。

“他在幹什麼?”歐陽問。

“他發了個毒誓,他要不給大風報仇,傷口爛掉他胳膊,爛穿心肺。”

歐陽皺了皺眉,他對這種江湖勾當沒什麼好感。

古爍也在臂上開了條口子,只是不如四道風那樣深得嚇人,四道風不由分說給了皮小爪一刀。

他們哥三個跪著,看仵作把棺柩抬走。圍觀的車伕漸散,老饃頭湊過去剛說了句什麼,就讓四道風一腳踢開。古爍把他拉了過來,他仍嚷嚷:“不是我要揍他,他這時候要退車,不是怕死是什麼?逃逃逃,他來那地方有多遠我都不知�道……”�

“四哥……”歐陽叫著走近的四道風。

四道風翻眼看他:“你又不拉車,瞎叫什麼哥?”

“多謝……”

“謝什麼?說個謝字就把自己當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