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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兒子取了一瓶酒,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他喝酒的工夫,竟吹噓著:“還是我張一表的閨女不一般!”說完後,繼續喝著。田舒怕他喝多了,把酒瓶偷偷地放了下去。

吃完飯後,已是下午兩點多光景。看看天色尚早,張一表因為喝了點酒,腦子有點“熱”。他拉著兒子來到車上,講起車的駕駛常識來。講著講著,張一表就發動起來。田舒慌忙跑出來喊道:“一表趕緊下車,你喝多了。”小俊首先跳了下來,車還在“突,突,突”地響著。張一表遲遲不肯下來。田舒硬是把他拽了下來,同時拔了車鑰匙。

一家三口回到屋裡,張一表“百年不遇”的要兒子和他下象棋。因為已經放假了,兒子只得和他“較量”起來。看著父子倆“車,馬,炮來回不停地廝殺著”,一股暖暖的感覺徜徉在田舒的心頭。

北方的冬天,夜晚來得似乎勤快些。工夫不大,太陽己經落下山來。

掌燈時分,田舒喊他們吃飯,倆人只是一個勁地下棋,沒有理會她。母親看著兒子說:“小俊火車上勞累一宿了,趕緊吃飯吧!”兒子正在興頭上,只好“撤下陣來”,端起飯碗吃了起來。兒子吃飽去外屋睡覺去了,他們倆都沒有吃。田舒拾掇乾淨飯桌,張一表把被褥鋪好後,便鑽進了被窩。田舒總有一個習慣: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要搞一下個人衛生。不大一會兒,田舒洗漱完畢,也躺了下來。就在田舒迷迷糊糊之際,張一表緩緩地掀開田舒的被子,隨即窸窸窣窣地活動起來。

第四十四節 一條手指頭

無怨無悔

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來到了。村裡人大多數人家在夫婦倆的共同操持下,年貨已基本備好。只是鄉下人比城裡人更為繁忙的是:他們還要給奶牛備好草料。為此年前顯得尤為繁忙。即使這樣,大家還是樂樂呵呵的,畢竟又能舒舒坦坦過一段“好日子”了。

然而,天公並不作美。在大年三十的前天夜裡,正當人們翹首期待歡歡喜喜迎接新年的時候,雪卻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直到第二天早上,雪仍在下著。

田舒早早的起來了。推開屋門望著厚厚的積雪,迴轉頭喊了聲酣睡中的張一表。男人沒有叫起來,兒子倒是從裡屋走了出來。“媽,我來掃雪吧!”田舒點了一下頭。轉身返回屋忙著做飯去了。大約半個時辰,張一表穿好衣服,來到院子裡,也剷起了積雪。

雖然漫天飛舞著雪花,但也阻擋不住濃濃的節日氣氛。鞭炮聲在村莊的上空此起彼伏的響著,大街上不時地傳來小孩追打嬉鬧聲。因為積雪太厚,父子倆把雪堆起堆來,在大門外的街道上掃開一條小路,便一前一後返回了家中。

田舒已經做好了飯。因為都是年前做好的熟食,只是熱一下而已。張一表盤腿坐在炕的正中央。照例端著酒杯準備喝酒,兒子小俊在院子裡放了一會兒鞭炮。飯菜擺好之後,小俊也回到屋裡,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動筷子準備吃團圓飯。

“一表,不得了了!”忽然,從院外傳來女人的啼哭聲。一家人慌忙向院外張望著。只見劉美快步向家裡走著,一隻手在抹著眼淚。進得家門,田舒一邊招呼她吃飯,一邊詢問她。劉美哭哭啼啼的說道:“哎,兒子剛才放炮把手炸了!”張一表放下筷子迅速跳下地,穿鞋的同時問道:“要緊嗎?”劉美哭喪著臉說道:“滿手是血!”“沒有去醫院嗎?”田舒著急地問。“雪這麼厚,實在找不到別人啊。”說實在話,兒子手被炸傷後,劉美在自家院子裡一驚一乍的叫喊聲,本家叔叔早聽到了,一直想過來看看,可老婆不讓出來。老婆罵道:“不要臉的騷貨,誰知道是誰的野種?”其實明眼人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劉美也知道叔嬸與自己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求救於張一表了。拖得時間久了,得了破傷風后果將不堪設想。想到此,便急急地跑到田舒家。

張一表二話沒說,發動引掣,駕車出了院門。村裡的街道上,積雪基本清理乾淨了。

車緩緩地停在劉美的院門外。他想看個究竟,可“兒子”的手已經包上了紗布。張一表急忙說:“快上車!”母子倆上車坐穩後,張一表開足馬力向醫院方向馳去。

本來積雪很深,再加上大過節的行人又少,所以道路極其難走。尤其在寂靜的曠野上,有的路段幾乎被雪淹埋了,甚至路的走向都辨別不清。張一表仔細盯著前方,兩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

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醫院。急診科的女大夫看了傷勢後,驚訝的說道:“幸虧來得及時,要不然這個手指就保不住了。”原來其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