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下唇,眉頭緊皺,卻也沒有見她,有什麼異樣的動作。
太子將容隱和江雪玥的互動,收入眼底,卻又將剛才的話題繼續。
“這也沒有什麼,昨夜雪玥與你,不是還在一個屋簷下,切磋茶藝麼,怎麼今日個本宮隨口說說,初然你就受不了了,嗯?”
是啊。
昨夜,他倆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起切磋茶藝的。
如今太子隨口說說,好像也沒多大關係。
李初然欲要再答,卻被江雪玥輕輕地打斷了,“雪玥不
過只是欣賞代史大人罷了,想必太子爺也知道,殿下看雪玥功課,看的緊。
雪玥聽說代史大人,略懂茶藝,這才請代史大人賜教的,雪玥與代史大人,清清白白,還請太子爺口下留情。”
太子轉眸瞅了瞅江雪玥,“你一個女兒家,那又是大晚上的,不論是切磋什麼,一個大男人入了你居住的地方,就是會引起他人遐想,本宮何錯之有?”
江雪玥張口欲想反擊,卻被一道低沉的嗓音,淡淡的打斷了。
“昨夜,本王也在。”
李初然擰了擰眉,眸色微微轉深了幾分。
江雪玥的眼眸,有驚色一閃而過。
她抬眸望向容隱,卻見他看著太子容堇,薄唇輕啟。
“本王這徒弟太傻太蠢,聽她說要請教代史,本王,怕她丟了本王的臉面,所以,去了她房裡。”
太子眯眼問,“可,昨夜,本宮聽張頭領說,只瞧見了初然和雪玥,並沒有瞧見九弟……”
江雪玥的心,一瞬間高高懸了起來。
昨夜,張頭領可是去過她房內的。
容隱並不在她房裡。
他若不說,他也在那裡的話,她至多便是名聲盡毀,沒有什麼實際性的打擊。
如今一來,他若是說不出,他的去向,不僅她和李初然,連帶著他自己,亦會惹人懷疑。
容隱沉默不語,良久才出聲。
然,他一出聲,江雪玥便差點驚了下巴。
只因他道,“因為,本王在沐浴。”
……
…………
男人說起謊來,原來真的不用打草稿。
李初然好心的接上容隱的話,“郡主失手,一不小心把茶水潑在了殿下身上,殿下又不放心郡主,這才命人取衣物,在郡主房裡沐浴更衣的。”
聞言,百里連兒的面色,都白了幾分,“隱哥哥,倒真是一個好師父……”
“好師父不敢當。”
容隱低垂了眼眸,視線鎖在江雪玥的臉上,唇角似笑非笑的樣子。
“畢竟,本王又罰雪玥,重新抄了一次知識點,這一次,是二十遍。”
江雪玥面色一訕,硬著頭皮,接話道。
“殿下素來嚴厲,雪玥一連失手了兩次,殿下罰雪玥抄上二十遍,已經算是輕的了……”
太子面露疑色,但聽江雪玥他們幾人說的天衣無縫,藏寶圖亦沒有丟失,便也不再深究。
容隱眸裡的笑意更沉,他朝江雪玥道,“晚上務必抄好給本王。”
江雪玥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與容隱道,“真的要抄?”
男人‘嗯’了一聲,江雪玥面色發苦,他卻是涼涼的道了一句。
“若是再不好好反省反省,本王對你,就要不客氣了。”
江雪玥聽的一頭霧水。
礙於眾人在場,她便也沒多問。
場上的人,唯有他們二個的互動最多。
李初然抿了抿唇,手指不經意間,擦過綁著紗布的手腕。
些微痛楚傳來,他眯了眯眼,再次抬眸時,已然恢復如常。
……
千霧打了熱水來,容隱讓紫卉扶著她坐下,泡一泡腳。
太子容堇,與其他人先去用膳,唯有容隱坐在一旁,靜靜的泡著茶水喝。
氣氛是安靜而詭異的。
木桶裡的水,漫過雙膝,泡起來,很是舒服。
就是有點熱。
不過,大夏天的泡腳,不熱也奇。
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江雪玥扭頭,看向容隱,“殿下,昨夜可知,是什麼東西被盜了?”
男人端起桌上茶盞,以杯蓋,輕輕拂颳了幾下茶麵上飄起來的茶葉。
“沒有
什麼被盜,只是東西快被盜了,恰好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