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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曉頓了頓,問道:“三爺還沒回來嗎?”

思瑤忙道:“奴婢出去看看。”

思嵐以為春曉惦記簪子,因以往是極少聽見春曉問及三爺行蹤的,即便是用飯,也不會刻意等三爺回來一起,若非三爺有吩咐,她都是極快的用好,就縮排屋子或做針線或寫字讀書,比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不差什麼了。聞言就道:“姑娘且放寬心,簪子一準能尋回來。”

春曉愣了愣,隨即眨巴著眼睛低垂下去,點點頭。並不想與個丫頭解釋什麼,且自己也有些彆扭,不是不願意與‘那色胚’一起用飯嗎?今兒倒上趕著問,但想龔炎則為了幫她尋回簪子在外冷風颼颼的忙了一宿,即便出於禮貌也該說句話的,便又坐直了身子,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今兒灶上煨湯了嗎?做的什麼。”

傳菜是思瑤做的,思嵐沒過問,聞言忙道:“最近天干寒冷,大多時候做的肉丸、雞、鴨、鵝配些青菜,姑娘的參湯三爺吩咐不用做了,昨兒錢婆子做了紅果雪梨蓮子排骨湯,潤膚滋補的效果極好,奴婢看姑娘吃的還合口,估摸著今兒還有,姑娘是有特別想吃的了?”

春曉抿了抿唇道:“湯晚點端上來,先在火上煨著吧。”

思嵐應了聲,扭身出去吩咐了。

不一時思瑤回來,春曉留意到她臉頰和手都凍的通紅,這也是隻出去了一會兒,可見天氣寒冷,忙問:“三爺回來了嗎?”

不及思瑤說,只見她點頭的功夫,龔炎則從外頭走進來,身上穿的還是昨兒那身衣裳,頭上戴的氈帽,披著滾毛邊大氅,進來就道:“簪子尋來了,吃了飯別急著睡,消消食不遲。”說著走近,將簪子親自插到春曉髮髻裡。

春曉站起身,伸手摸了摸,並沒摘下來,龔炎則便笑了,道:“這些日子太忙,騰不出空來弄小玩意,玉倒是選好了幾塊出來,等明兒你與爺一起去鋪子看看,看好了就將小葉釘鑲上去,也省的你上竄下跳,丟哪裡都說不清。”

春曉癟了癟嘴,沒反駁,倒是主動伸手侍候龔炎則脫大氅,等龔炎則淨面洗手後還親自遞了毛巾過去,龔炎則伸手有一瞬的遲疑,奇怪的看了眼她才接下,慢慢擦了臉,又見春曉親自挑了點兒面膏,龔炎則忍不住嘴角勾了笑,將臉捱過去,等著春曉的小手給他勻臉。

春曉臉上滾燙,深吸一口氣,才惦著腳將面膏抹到他臉上,便不再管,扭身就出去了。

即便這樣,龔炎則已喜不自勝,他摸透春曉是個彆扭又易羞惱的性子,也沒非得迫她勻臉,自己對著鏡子抹了兩把,緊著跟出屋去,就見春曉在炕邊立著,等他來坐了,在他對面坐下。

龔炎則本累了一宿,胃裡不是很舒服,但見春曉等他吃飯,心裡高興,慢慢也用了兩碗。這時春曉叫思瑤把湯端上來,先給他盛了一碗,低頭一看,竟是果品甜湯,他是自來不愛甜食的,卻難得聽春曉道:“您喝點湯水,也好暖暖胃。”

在一旁侍候的思嵐忙要開口,卻見龔三爺將碗底一兜,兩三口喝盡。

春曉以為他愛喝,忙叫思瑤再上一碗,龔炎則也未推拒,倒是神色舒展,愉悅之情躍然溢位,看的思嵐暗暗稱奇。

用罷飯,龔炎則拉著春曉的手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後兩人在開半扇的窗子前立了會兒,春曉趁機將馮氏送地契的事說了,忍不住道:“本是一家子骨肉,大太太這般行事,倒叫人不好應承了。”這事顯的龔炎則薄情寡義,紈絝貪色。為了一個上不得檯盤子的小妾迫的長輩出讓莊子,不明內情的人知道,那是好說不好聽。

卻聽龔炎則不以為然道:“沒什麼不好應承的,半個大周朝都知道我龔三兒養著太師府,莫說她送的不值一提的小莊子,即便送的再貴重些,又有誰敢說是爺貪她的便宜?若說是爺霸佔了她的,那就更不用聽了。”說到這,他伸手捏了捏春曉的下巴,笑道:“你是個福星,昨兒晚上竟讓爺挖出個泉眼,等爺把莊子擴建好了,只說是獻給老太太養生避暑的,你說還會有人亂嚼舌根?”

春曉愣住,衝口而出:“若是沒能挖出泉眼呢?”

“沒有泉眼還有梅林,沒有梅林還有風水,總歸是爺孝心可表。”龔炎則說說笑笑,大拇指摩挲著春曉的兩片嫩唇,低笑著道:“你擔心爺?乖了,有爺在,你只管放寬心。”

果真是無奸不商!

春曉暗暗感嘆著,這麼看來,十個馮氏疊一塊怕也不是‘奸商’的對手,且她也放了心,挖水塘尋簪子的事終是掩蓋過去了。

……

春曉放心的還是早了些,沒兩日,太師府已經傳遍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