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立刻站出大聖駁斥道“如今你空口白牙辯駁這些也是無用,那船上的賊贓聚在,既然是用你手下的商行貨運的物資,自然是你示意手下乾的勾當了!便是一時應下了這賠錢的買賣,又後悔了,這才利慾薰心犯下大錯!”
穩娘卻是眉色不動道“那船隊裡,必定是有人勾結歹人,在貨運的時候私下調包,將物資偷運走。只是那長絨棉中原少見,只要歹人為了利益而私下售賣棉花,必定露出馬腳,到時候再審我也不遲啊。”
孟憲聽了,心內冷笑。此番栽贓,乃是□□無縫。那船隊的內應,是在路途的中間,在文州地界三叉蘆葦蕩裡調換的大半物資。
而換下來的棉花,為了免得露出馬腳,已經全數就地焚燬了,就是坐實穩娘貪墨的把柄。
就算她姜秀潤再怎麼狡詐,那船和工人皆是穩孃的,到時候抓獲了船工,嚴刑拷打一番,便咬死了是女東家示意換貨,又能怎樣?
所以他聽了穩孃的提議後,也是氣定神閒,只靜等群臣繼續發難。
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可不是昔日跟個女流之輩,在王庭上跳腳對罵之人了。這仕途漸往上走,他的手段也越發的高明,就是不言不語,只挑唆著他人敗壞了新後和她那商人嫂子的名聲。
果然當穩娘提議之後,又有朝臣力勸皇上,此時已經人贓並獲,還請拿下這包藏禍心的異國王妃再作定奪。
一時朝堂之上,人人激憤,形勢所迫,就算有心向皇后之人,也不好犯眾怒開口。一時間,竟然無給穩娘辯駁之人。
不過最後,那還是那季秉林寬仁,只開口道“此事尚未調查清楚,怎麼可一時定罪?不過還請雅倫王妃近日不要走動,待得刑司之人調查清楚了,再做定論也不遲。”
最後,鳳離梧開口,暫請王妃移居宮中,接受專人看管,而刑司也派下人去,前往各地調查賊人銷贓的情形。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帝這是在偏頗著新後的孃家人。這幽禁宮裡,也不過是好吃好喝地奉養著,哪裡會受什麼懲戒?
不過孟憲並不心急。此番敗壞新後名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過不了多久,新後縱容自己的親嫂,貪墨齊朝軍資,用陳棉充好,罔顧三軍將士性命的事情就會傳得沸沸揚揚。
到時候,皇帝再嬌寵這等子禍國殃民的妖姬,也必定被世人所唾棄,昏君的名頭可是會壓死人。
聖武皇帝若是再敢妄動世家,便是暴虐失仁的明證。到時候,倒是可以講三郡的新王光明正大的迎回洛安城。
他們孟家照樣是勤王的功臣,安享鐘鳴鼎食!
所以,對於皇帝偏頗穩孃的行為,孟憲可是樂見其成,只心內冷笑連連,面上卻是一臉恭謹地退出了朝堂。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需要他太過操心,只要安穩在府裡,寵幸著新納娶的小妾,靜等著民間的輿論發酵便可了。
於是接下來休沐的日子,他只聽聞下面請報,說是已經編纂了髒汙新後的歌謠,讓手下拿著芽兒糖誘哄著市井裡的孩童傳誦去了。
孟憲心內得意極了。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年公子小姜將他擠兌得狼狽不堪,險些丟了仕途,而如今他就要她身敗名裂,生孩子時心裡都不安穩!
新納的小妾一身的細皮嫩肉,正是女兒家的好年歲,用皮鞭子抽打出紅痕才好看呢!
於是孟憲便是命人將小妾剝了衣服吊起,正玩得得趣時,卻聽聞手下的管事慌里慌張在外面敲門道“老爺,大事不妙啊!”
孟憲被攪了雅興,只緩手不耐煩道“是何事不妙,竟來煩我!”
管事在門外道“適才鋪面上來人通稟老爺,府裡的幾家店鋪都被人給查抄了!”
孟憲聽了這話,騰地衝到了門口,猛推開門道“你說什麼?何人敢查抄我的店鋪?”
孟憲貪財,私下裡著家奴經營的店鋪無數,除了洛安城外,其他的城邑也有,每日都是為他日進斗金。
是何人如此大膽,敢砸了他的買賣?
管家抖著嘴唇道“是……是刑部的人,他們說在我們府上的店鋪裡,查抄到了軍資長絨棉……”
孟憲一聽,眼睛都瞪圓了,高聲叫道“不可能!”
孟憲為人吝嗇貪財,店鋪裡的的貨色不算差,但也沒有什麼上好的貨色。棉花這等賣向普羅大眾之物,出售的也不過齊朝本土的棉花罷了,哪裡會有西域的什麼長絨棉?
孟憲再顧不得在府裡安逸,是慌忙穿了衣服,帶著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