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患上精神病了,是怎麼修煉出本事的?難不成,這瘋瘋癲癲的傢伙有天生的陰陽天賦?
“你身上罪孽太重,不可活!”匪徒尖刀一次,貫穿對方心臟,這大癲鬼總算安靜了,不再抽搐,直挺挺倒在雨水中,我走向下一個,那是一個煞氣更重的鬥鬼,我沒有手下留情,依舊一刀斬了。
砍了九個,有三個沒有殺,因為另外三個身上感覺不到煞氣,屬於無慾無求之人,死後也無慾無求,飄蕩度日,這種只是來湊熱鬧罷了。
“崔家小兒,你膽大妄為!”
“殺戮我三十六鬼,罪惡深重,你必死無疑。”
“自斬五臟六腑,交出陰陽造化,我們可讓你留全屍,不然你就等著被大卸八塊吧!”
“燒茄子的,真當我等好欺負嗎?一起殺了他!”
……
一聲聲憤怒的聲響,從雨幕各個方向湧來,隨後,地面震動,一道道寒光爍爍的影子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我開口說話,既然你們要找死送上門,我也就懶得一個個去截殺了。
說實在話,剛才耽擱的時間,現在我身體的僵硬化程度更重了。
一旦我倒下,陳長生他們三人很難活。
要走出渡鴉嶺,必須速戰速決。
“裝神弄鬼,明明是人,非要整出一套鬼的神秘外衣,在我崔浩眼裡,你們也就是一群土雞瓦狗,一群在糞坑裡遊蕩的蛆蟲玩意,輕輕一踩,全部要化成灰燼!”我使用激將法激怒這些看起來猙獰兇惡的傢伙,殺戮吶喊聲開始此起彼伏,都是對我的誅殺惡語狠話。
黑暗雨幕。
殺生將起。
……
幾分鐘後,三十六鬼幾乎全部死亡,唯有五個“清心寡慾”的傢伙能活,卻也溜之大吉了,染了一身血跡的我,已經無法動彈。
從腹部開始,我的面板已經徹底僵硬化,站著都費勁。
陳長生立馬跑出來,將直挺挺的我扛回店裡,又問我現在的情況,我臉頰的肌肉一塊都動不了,勉強露出一個苦笑,說在生吞了太多石皮,眼下出現副作用,全部消化的話,起碼需要好幾天時間。
到最後,我話都說不出了,用陳長生的話說,現在的我,比屍變了好幾年的惡僵還要真實,全身還瀰漫出一股很淡的屍氣,好在的是,這時候天終於亮了,陳長生也不知道從哪搜來一輛運貨的簡陋三輪車子,將我放上木車,三人推著我往渡鴉嶺往趕路。
一路顛簸,我無法說話,無法交流,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安危情況,卻也很是費勁。
到後來,我乾脆閉上眼,開始“消化”滿肚子的石皮。
其實。
我想不通在冤屈湖發生驚變的時候,茅崇生在臨死前,為什麼將贔屓御碑上的石皮扯下,還一口口塞進我嘴裡,讓我強行吞嚥下肚,難道這些石皮裡,真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造化”!
現在不是什麼神話時代,我也不信那套。
猜測了小半天,據我所想,可能是這些石皮裡蘊藏什麼毒液?人吃了之後,身體纏身抗體變化,以後能有一個“百毒不侵”的體質。
百毒不侵。
聽著很威武,其實很雞肋,面對不少危險厄難情況,沒啥大作用。
傍晚來臨前,我們終於走出渡鴉嶺,來到外界最近一個村子。
很荒廢的一個村寨。
因為政策的緣故,為了聚集生產力,很多村民都搬出外面有水有電的區域,剩下就幾戶人家,因為割捨不了祖輩的念想就留了下來。
眼下,村裡沒有青壯年,只有一些老人在守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