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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給吳毅去了個電話,吳毅接到電話,當然喜出望外,要開車來接她們,可她們上午還有安排,準備下午兩人自己直接去,吳毅約她們過來在家裡吃他親手做的中式比薩餅,並告訴她們坐哪趟車到什麼地方下。

鬱琴問金沁:“按這裡的習慣,帶點什麼東西去?”金沁用食指抵著腮幫子想了想,笑道:“據我觀察,這裡很簡單,帶瓶紅酒去就行。”走進超市,覺得比中國的菜市場乾淨漂亮。去貨架上拿了瓶紅酒,隨意看看小菜的價格,折算成人民幣,讓鬱琴很吃驚,就像時差還沒倒過來一樣,很不適應。

參加完多倫多大學安排的活動後,兩人找到吳毅所說的公交站,坐上公交車。車上的人很少,窗外流動著古色古香的哥特式建築、摩登的現代建築,別緻的店鋪旁花池裡一叢叢的小花,泛著黃,透著紫;那樹木草坪間立著城市雕塑。眼看著到了路口,兩人注意路牌標識,及時下了車。

拿著那張地址,找到了那棟灰舊的兩層公寓,一樓按響門鈴,吳毅開啟門時,飄來一陣男士香水的淡香,他的外表是說得過去的,中高個,輪廓俊朗,還有一種漫不經心的隨意,酷似瀟灑,能滿足女孩子的虛榮心。吳毅見到她們倆,也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欣喜,熱情地握手,嘴上都是客氣地說對方沒有多大變化。鬱琴和他還不是同班,後來見面又不多,還是很有幾分生疏和客氣。吳毅也見過金沁,請她們屋裡坐,說來金沁也曾經因為結婚分房子的事去過校長家。

她們在廳裡菸灰色的沙發上坐下。沙發一端,緊挨著兩扇帶百葉窗簾的窗子,窗外的景色看不大清楚。映入屋裡虛虛實實的一道道燦爛的陽光,像是在琴鍵上彈奏出的一曲《光陰的故事》……。吳毅隨手把圓餐桌上的玻璃咖啡壺,插上電源,開始煮起咖啡來。

吳毅看著眼前的鬱琴,不免想起了上大學時見到的鬱琴,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扎著一對麻花辮子,是個才貌雙全,又驕傲又羞澀的鬱琴,那時彷彿她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如今居然會出現在他眼前,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感覺鬱琴這幾年的磨礪,讓她眼神裡少了些驕傲,多了點憂鬱。爾後,他竟有點竊喜,嘴角掛著一絲得意。——因為他此時覺得生活中總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他變得更加自信。

吳毅端來洗好的草莓,金沁問:“你們是同班同學?”鬱琴搖搖頭說:“同屆。”吳毅坐下,遞給她們一人一隻香蕉,便恭維道:“我記得讀大學的時候,鬱琴在我們年級是出類拔萃的喲,很引人注目。”鬱琴靦腆地一笑,也附和道:“那時你也是不同凡響。”金沁在一旁一面剝香蕉皮,一面打趣道:“吳老師,在學校裡就聽說過追你的女同學不少喲,校長家的門都踏破了吧。”吳毅臉上有喜悅又有傷感,嘆了口氣道:“那時候,我是談了個女朋友,眾所周知,是我的初戀,所以刻骨銘心。”鬱琴有點詫異,他毫不迴避談這個問題。不知他是開誠佈公?還是失戀後玩世不恭?金沁覺得自己多嘴,便安慰道:“婚姻也是講緣分的,也許還會碰到更好的。”吳毅連連點頭,往沙發背後一靠,說:“對呀,——像我們能在加拿大相聚也是緣分。”說完他瞥一眼鬱琴含笑的表情。

吳毅羨慕地說:“你們做訪問學者的真好,無異於旅遊。多倫多你們去了哪些景點?”鬱琴告訴他坐了那艘“霧中少女”號遊輪,穿著發的統一藍色雨衣去感受了一番大瀑布的洶湧澎湃;去了高聳入雲的多倫多電視塔上,站在旋轉餐廳裡,遠眺安大略湖,風光無限。金沁還心有餘悸地說:“塔頂上透過腳下的那塊透明玻璃朝下看,那讓人心驚肉跳,下面的人更像螞蟻一般小,我只敢踩一個腳過去。”吳毅苦笑了一下說:“我來多倫多這麼久還沒去體驗過,那是驚險的刺激。”鬱琴道:“你們隨時都可以去,當然不像旅遊者一樣要抓緊機會。”金沁向吳毅感嘆道:“不過我們留校當老師的,也難得有這麼一次出國機會,我們都是頭一回出國。”她一副很珍視這次出國的神情。吳毅用手摸了一下額頭,想了想,道:“鬱琴,我記得你好像畢業的時候,不大願意留校的。要求回到本地的師範學院當老師,可以照顧父母,學校都不放你回去。”鬱琴點點頭說:“我還找過你父親,你父親跟我做工作,說要我以後把父母接過來住就解決了問題。”三人笑起來。吳毅垂著頭說:“那是我父親還在當校長,他愛才惜才,覺得你是留校的一號合適人選。”鬱琴客氣地道:“還得謝謝老校長對我的賞識,我留在母校還是要好些。”金沁嘆道:“可惜他老人家走早了點,退休後也沒享幾年福。”吳毅沉默不語,說起他父親來,他眼裡有思念的傷感和無奈,自責自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