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現在能跑幾圈了?”
“能跑兩圈半了,不過中間得走上一會兒,要不然身體吃不消……”
“哦哦!”
老朱聽到這話心裡默默盤算下,自己當年這個歲數的時候……
嗨!
自己這歲數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肯定是跑不過這孫子了。
不過就算是成年人,一氣兒能跑十里地,那身體也不算弱了吧?
“皇爺爺,您突然問我這個幹嘛?”
老朱不悅地瞪了朱允熥一眼。
“沒規矩!”
“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嗎?”
“我……”
朱允熥心裡那個鬱悶呀,明明是這老頭先說話的吧,咋還有臉教訓我?
不過他是皇帝他最大,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兩人吃過早膳後,老朱把大孫打發走,剛要去上早朝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快步走過來。
“可是二虎回來了?”
二虎快步上前屈膝行禮。
“卑職參見皇爺!”
“可是查出來什麼端倪?”
“回稟皇爺,卑職在景德鎮拷問了負責燒製瓷枕的窯廠老闆,以及制胚的工匠,當年負責燒製這批瓷枕的工匠,已經多數逃亡,只有一個負責燒火看窯的窯工還在,但此人表示毫不知情……”
“逃亡?”
大明自打製定軍戶、匠戶、商戶等戶籍制度,多有逃亡之事發生。
朱元璋幾次下令嚴查,可到了地方上都是不了了之。
因為逃亡的軍戶、匠戶,一般都是在別的地方落籍為民戶,可以算是地方官府政績的,怎麼可能有人認真去查?
朱元璋對此心知肚明,但大明的制度就是這麼定的,他也拿底層的官吏沒辦法。
“逃到哪兒去了,這個可能查到?”
二虎聞言搖了搖頭道。
“如果是一般的逃亡尚可查,不管咋說原來的親緣、宗族關係是不會斷的,只要找到幾個近親總能查到蛛絲馬跡。”
“然而,這夥陶工是受了白蓮教的蠱惑逃亡,現在逃到哪兒去誰都不知道!”
“白蓮教?”
老朱聽到白蓮教三個字,臉上立馬現出凝重之色。
他跟白蓮教可是淵源頗深,早年起家的紅巾軍就是白蓮教的一支。
不過他很早就擺脫了白蓮教的控制,最後更是把白蓮教的領袖小明王攥在手裡,玩起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遊戲。
當他登基稱帝后,更是對白蓮教予以無情地打擊。
只是這東西蠱惑人心的本事太強了,大明建國都二十五年,可白蓮教卻怎麼也剿滅不了。
“如果這事扯到白蓮教頭上,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還有更重要的事,卑職調閱當年進貢的瓷枕名錄,發現當時一共進獻了十二隻。”
“現在宮中還有留存,有的皇子還枕著當年那批瓷枕!”
“因此卑職急著入宮,就是想將這事稟告皇爺,讓皇爺趕快將所有瓷枕收繳,以免毒害其他皇嗣!”
老朱聽到這話臉上勃然變色,對著一旁的秦德順罵道。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宮裡所有皇子的瓷枕拿過來!”
秦德順剛要去辦,又聽到皇爺把他叫住。
“等等!”
“再派人去宮中府庫翻翻,看看可有同樣的瓷枕,都一併給咱拿過來!”
“諾!”
不多時,秦德順帶著一批瓷枕回乾清宮覆命。
“回稟皇爺,宮裡所有瓷枕都在這兒了。”
“其中太子府有兩隻,但其中一隻早在十年前就摔碎了,被宮裡集中銷燬。還有一隻就是三皇孫殿下的,就是前些日子在當鋪裡被調包的那隻……”
“除了這三隻外,還有郭惠妃宮裡的兩隻也已經損毀,楊妃宮中的一隻也壞了,韓妃宮中的去年損毀,然後交由宮裡統一銷燬。”
“唯有周妃、李妃、劉妃宮中的完好,現下都被奴婢帶來,請陛下過目!”
老朱走到竹筐前,隨手拿起一隻瓷枕端詳了下,實在是看不出哪裡有問題。
“二虎,你來看看,這瓷枕到底有沒有問題?”
二虎拿起一隻放在手裡掂了掂,隨後又抱著晃了晃。
“皇爺,這瓷枕裡好像有東西!”
老朱見竹筐裡還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