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枯草地上電花亂閃,兩柄寶刀瘋狂交擊,猶如兩條幽靈在曠野亂舞。
這一戰不好看,但卻比剛才那一戰兇險百倍。
只因四周觀戰的所有人都能看出這兩人每一刀都是硬碰硬的實招,每一刀都凝聚著兩人高絕的力量和內功,每一刀彷彿都帶著深仇大恨,恨不得將對方一刀斬為兩截。
沈君雪扭頭瞧了一眼段天涯,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你就算拿著《割鹿刀》也未必能加入他們的戰團。
二十個回合過去,兩人不相上下各自收刀退出數米。
光明左使忽然微笑道:“以這樣的刀法和實力,這筆債你今天恐怕討不回去。”
張赫並未答話,收刀後手腕一抖,一柄長有丈餘的黃金軟劍迎風抖得筆直,金色劍光映亮了他冷峻的臉。
大家都知道這是縱橫天下的利器一口箱子,至今為止還沒人能完全破得了這把兵刃。
軟劍毒蛇一般吐著信子游來,四周雜草沖天而來這軟劍彷彿就是割草機器,但它割的卻不是草而是人的肉。
忽然間“譁”的一聲,軟劍又變為鏈子槍,鏈子已經纏上了光明左使的手腕。
光明左使彷彿對他這種套路異常熟悉,索性撒手棄刀。
鏈子捲走了雁翎刀卻沒有捲走他的手腕,只因他在棄刀的同時,左掌隔空一記有質無形的掌風拍出。
相同的套路相同的招數由不同的人不同的時機使出來,效果是絕不相同的。
這記掌風一出,張赫簡直是非中不可。
事實上張赫也沒有躲,他竟迎著掌風衝了上來。
“嘭”的一聲悶響,那聲音令沈君雪這樣的魔教中人都聽得心驚膽戰那分明是鋼板拍得肋骨碎裂的聲音。
張赫的腦袋上果然冒出了一個“一驅”的紅傷數值。
但數值出現的時候,光明左使的右肩也發出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一一鏈子槍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霸王槍,又粗又尖的槍頭紮在他肩膀上,槍尖已穿透了鎧甲,有那麼一兩滴鮮血都濺到了遠處雪中晴的臉上。
黃傷暴擊:“一鈕!”
“呀一一”
光明左使一聲厲喝全身一震,上半身一陣氣流湧起,雙掌往左右兩側齊推。
慕容婉兒忍不住驚呼失聲:“武林絕學《霸王崩山勁》?”
她到不愧是姑蘇慕容的人,對天底下的武功多多少少都有了解。
霸王槍在這一震之下竟然反打了回去,變成槍尖反刺張赫自己的腦袋。
“譁”
霸王槍再變,化為了百葉傘。
但《霸王崩山勁》的氣勁仍然凝附在上面,百葉傘急速旋轉不但化解上面的內功,同時張赫整個人也在草地上倒退著滑行。
沈君雪、段天涯、慕容天豔、慕容婉兒四人張大了嘴巴,這次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他們無法形容光明左使的厲害,但在這一瞬間他們都有了相同的感覺,這力量和內功的境界一定超過了登峰境,也就是8轉以上,具體是什麼境界,他們亦不得而知。
張赫在草地上倒退著滑行了舊多米,剛一停下就往前就地一滾,他若不滾這一下,背後突然刺出來的雁翎刀就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判斷很準、滾得也夠快,但滾出去的時候,腦袋上也有一個“…1088,的黃傷數值暫了出來。
兩人又站著不動了,但光調左使的右肩血流如注,而張赫的後腰也是血肉模糊。
兩個人的表情看上去雖仍鎮定平淡,可是臉色卻已有些發青發白了,顯然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要換別人上來,剛才這幾回合就直接在地上躺屍了,但他們還站著、胸膛還挺得很直,這不是奇蹟,這是毅力,超人一般的毅力。
“你還要打?”光明左使冷冷的問道。
張赫沒有回答他,但動作卻很清楚的告訴他,這還沒完。
忽然間,張赫的身體影象有些模糊,所有人都暗叫不好,這是技能要出了。
“喇”的一下張赫果然不見了。
段天涯三人又感覺像見了鬼,現在這些高手,說消失就消失。
當然,他們三人看不見並不意味著別人看不見,沈君雪和雪中晴的眼珠子就順勢一轉,眼光所及之處果然是張赫站在光明左使背後的不遠處。
但這一次最叫人驚訝的是張赫手上的百葉傘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把黝黑髮亮的長弓,弓弦已經拉開,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