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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各位~~~我最近同時還在寫一個別的東東,計劃是每天這個三個字,那個三千字,hoho,不過這有個前提,是在我不卡文並且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才能夠完成的。。。我儘可能保證速度,在有感覺的時候,我不想把一個文拖到沒感覺了。。。然而我畢竟不是專職爬字的人,所以萬一速度上照顧不來,就有可能減慢速度。。。所以,萬一,我說萬一。。要斷更的話,我事前會打招呼的。。。

067 去復去兮如長河

喬昭容壓根兒不曾懷孕。

這一切都是錦瑟做的套,為了勾引她與之同謀。

錦瑟只想拚一死換一命,然而自己出手,決計是未傷人而先傷己,於是主意打在喬昭容身上,不僅僅是看準了喬昭容衝動草率容易上當,更是由於喬昭容母親。喬屏雲是嫡女,但她的母親早年卻是西南蠻漳之地的族長之女,嫁入巨賈之家後多年來修身養性,低調行事,坊間知其出身者並不甚多,錦瑟卻不知用什麼方法打聽了來,她那地方有種巫術,七樣巫器內分別盛作法物件之貼身小衣及毛髮等物,作北斗之星陣,中間點一座燈,唸誦咒語作法施蠱,待油燈燃盡之時那作法的物件也即氣絕無救。作法時間短,又不驚師動眾,只需事後將法器掘洞掩埋或擲入井中,便如飛鳥掠水,絕無痕跡。

為此錦瑟買通司膳、司藥兩房,使喬昭容身體產生不適之狀,司藥女史模稜兩可的結論令她以為當真懷了龍種,若是個沒能耐的,當然只好祈求上天保佑不要有人來加害自己的孩子,偏偏喬昭容爭強出頭之心無可比擬,再加上她又確有恃憑,想不入錦瑟的套也難。

這件事前後做得機密非常,錦瑟原先打算說服喬昭容在雲羅分娩之日進行,那就更加毫無痕跡。可是不曾料到喬昭容性情張揚至斯,一俟懷有龍種便恨不得昭告全天下,逼不得已錦瑟一再催她趕快行動,以防她的圈套被拆穿甚或是給雲妃反擊之機,但也正是這樣的匆忙,才給了雲羅死裡脫生的機會。

真相大明,喬昭容固然跳足大罵錦瑟居心險惡,香吟也恐懼得不能自已,看著秋林搜來的那套巫器,燈光下微微反蕩著鐵青的妖光,一陣陣後怕,顫聲道:“娘娘啊,世間毒計無窮盡,真是防不勝防,這喬昭容、這喬昭容若是誰也不商量,那……那可……”

她發抖著說不下去,雲羅卻毫不在意,她還躺在床上,衣裳和頭髮均散開來,氣息雖弱,精神卻是好的,她伸手撫摸著那些冰冷的銅器,微笑道:“再虛無縹渺的巫術,可不也得拿著我的衣物和毛髮?這等暗術,除是我身邊的人都暗自叛了我去,原也不可能實現。”

香吟低下頭,這件事裡她有不少責任,給雲妃專事梳頭以及浣衣的宮女,居然都給錦瑟買通了去,若非她最近時時刻刻戒備巡查,原也不易察覺,恨道:“平日待她們不錯,居然仍為小利動心!”雲羅反是安慰她道:“這和你沒有關係,一宮之主既是個傻子,忠心於一個傻子倒底又有甚麼好處?難得眼前有利,貪圖一下原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必自悔,也不必後怕,總之是我嬴了。”香吟道:“可這代價也不小……”雲羅笑著半欠起身,捂住她的嘴道:“別再說了,我說了別再後怕。”

香吟不敢再說,可是心裡總有一塊地方,高高懸起了落不回原處,便似雲羅,自家小姐和從前一樣美貌,對她一樣溫和,可是總有什麼地方,是變了……變得太多太多,再也找不回從前小姐那般的感覺了,便是她的語氣,似乎是裝喬拿捏說話的時間久了,聽著總是虛飄飄的,有些矯情似的誇張,再也不是從前那般溫和敦厚柔婉的語氣了。香吟看看雲羅,又不覺羞愧,小姐變得再多,也是為了對付那些對她不好的惡人,對她又何曾有過半點改變?

錦瑟以謀逆罪論,不關在內宮而關到廷尉監,然而她提出最後一個要求,要見雲妃。按理一個重犯死囚的要求怎樣能夠傳出大牢都是問題,不料錦瑟果有辦法,到底把這願望送到宮裡,雲羅卻也願意。

雲妃雖是不能輕易出宮,卻將錦瑟押回宮裡來,關在西場的角房裡,容她在宮裡過最後一夜。

這地方在西場極北之處,單獨一座小院,闢開兩間作為牢房,雲羅並不陌生,她曾在這裡待過此生難忘的日日夜夜。

二更過後,羊角燈飄飄搖搖,雲羅圍著錦衣兜帽悄無聲息地進了屋子。三月過近四月的暮春天氣,並不冷,卻有種黏乎乎的溼氣,和著乾草發黴的味道,(炫)恍(書)然(網)舊景撲面而來。窗戶上卡著一盞燈,火光極微,投在斗室當中,這地方也沒有床,幾把亂草半是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