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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鏡子,一陣打量。裡面的人臉有點紅,耳朵也有點紅,眼神有點狼狽,恩,他*的竟然還長出了一顆青春豆來。怎麼拉最近,又有人說我竄個又有人說我發情期到了,現在老倭瓜還長出青春豆來了,難不成真的是二度梅開再次發育?摸了摸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硬硬地,昨天把最後一塊刀片也崩壞了,這形象和青春豆小子太不吻合了,趕緊找找陳向陽的電動須刨來用用吧。一邊輕輕的翻找,一邊對著鏡子扒著眼角,這就臭美上了。

正扒著,忽然門後面掛著的一件衣服熟悉地跳進眼簾。眨了眨眼,把手伸出了出去。

是那件淺藍色的小熊仔睡衣。很熟悉的觸覺,下意識地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隱隱的熟悉的洗衣粉味道中還有一種被人穿過了的味道。。。。。。這。。。。。。

手忽然無力了。想起了什麼,但又抓不太著。

腦子有點亂,心跳砰一下猛又突一下輕。手無意識地摸住了牆,瓷磚挺涼,正適合給燒起來的臉降降溫。好象把臉貼了上去,但其實聽到咚的一聲輕響,腦門一疼,才發現撞上了馬桶上面的水箱。

哪邊不對呢?是什麼地方不對呢?

心慌意亂,心慌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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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門,過去忍不住大聲問:陳向陽,怎麼。。。。。。怎麼你有一件和高總一樣的睡衣?

恩,一起買的啊。陳向陽有點不好意思:他那件給你穿過就扔了,他這人就這樣,拿出去的東西就不會再要了,倒不是嫌棄你什麼的,你別往心裡去啊。。。。。。

沒有。。。。。。沒有。。。。。。

嗚~~~~~~的一聲,水開了,陳向陽拔了電,就開始燙杯,一邊說:唉,這不常住就把機器搬公司去了,只留了一隻摩卡壺,做起來樂趣是有可就是挺費事。。。。。。哎,王炮,幫我把那壺拿來。。。。。。

奧,我心不在焉地就去抓壺,陳向陽喊的那聲小心燙的同時就覺得一陣灼痛,一甩手,壺就飛出去了,黑色液體帶著褐色黃沫一瞬間濺得到處都是,壺滾在臺面上,小電盤子還沒降溫,甩上去的咖啡漬滋拉做響。

怎麼拉怎麼拉?燙不燙?陳向陽過來捏著我的手腕連聲問。我一直在跳,齜牙咧嘴地抽冷氣,除了我操我操就說不出別的話來。

都怪我,我就說晚了一步你看看。。。。。。陳向陽扒著我的手吹了吹:疼不疼?我跟你找點藥上上。

開啟水龍頭,把我那迅速紅起來的豬蹄伸在涼水中嘩啦嘩啦地衝著,一邊看著水流過指縫。

忽然想起了有首老歌是這麼說的:回頭看這一生,人如飛蟲墮網內。

我閉上了眼。陳向陽上了些清涼的藥膏在我手上,然後又找了塊紗布給我裹了起來。

王炮。

恩。

我睜開眼開著他,他眼睛裡非常內疚,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又沒說,我衝他晃了晃裹著紗布的手笑道:你看我這手養肥了,以後沒東西吃就指望著舔它了。

對不起。。。。。。對不起。

這話該我說啊,我心裡猛地一個趔趄,咬了咬牙:陳向陽,應該是我對不起。。。。。。

我把你給燙著了。。。。。。

可我。。。。。。我頓了頓,說:我把你的咖啡給打翻了。。。。。。

晚上在宿舍的燈下,我把床底下的一個髒舊的旅行包拖了出來。從裡面掏出一個袋子,開啟。這是上次在賓館打包回來的洗衣袋,那些一次性的拖鞋沐浴|乳小瓶子我都給樓下的哥們了,剩下來的,只有一套梅乾菜衣服和一件純棉的睡衣,小熊仔在上面憨憨地微笑。

我拿出來抖摟開,釦子是上次回來開啟袋子發現被高力強塞在裡面的衣服時就愣愣地自己縫好了的。當時也沒敢細想,現在忽然什麼都明鏡是的了。想不到他居然把地板上的扣子一隻一隻地揀了起來,真的是拿出去的東西就不會再要了,又何必再揀呢?

原來那天晚上,他是把我當做了他。

一點一點地都從腦子裡浮出來了。原來一直沒忘過。怎麼可能忘呢?只是不去想而已。記憶這東西啊,以為可以拿新篇蓋舊章,卻原來只是拆東牆補西牆。以為已經過去很久了,一閉眼居然鮮活如昔。

我把它折摺好,又放了回去,關了燈,點上煙開著窗抽著。夜很涼,手很疼。

黑暗中,一明一滅。

人如飛蟲墮網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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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幫。。。。幫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