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出去沒有人能體會她的心情,簡母就看著簡父的照片,坐了一整夜……
飛馳行駛的車子上,沈讓面容清冷的坐在那裡把玩著手機,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手機,表情淡淡的:“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但是不要奢求從我的身上得到愛情和婚姻……”
他的聲音就像是一股清泉那樣的瀲灩,輕淺的迴盪在密封的空間中。
他的話就像是投入泉水中的頑石,引起一連串的漣漪,對於沈讓,簡思有一種拿捏不準的感覺,她不清楚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幫自己?又為什麼那天對她作出那樣足以令她恨他一輩子的事情。
簡思心裡不是不掙扎,這樣的結局就像是一場童話,全世界都崩塌了,她想要逃,可是被固定在原地不得移動半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將自己吞噬,然後突然出現一個解救自己於水火的人。
沈讓也許是累了,將手機放在一旁,閉上眼睛。簡思喉頭一哽,鼻頭瞬間酸了,眼眶中一股熱流就要用處,可是她死死的忍住了。
她在心底裡告訴自己,簡思你要忘記楚慕陽,忘記他帶給你的傷害,不可以哭,絕對不可以哭。她閉上眼睛,只覺得頭有些暈暈的,她告訴自己,睡著了就好了。有些人,等之不來,便只能離開。
有些東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棄。
有些過去,關於幸福或傷痛,只能埋於心底。
有些冀望,關於現在或將來,只能選擇遺忘。
車子飛馳在高速公路上,當沈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見簡思抱著腿倒在一旁,臉上有些些許的紅暈,沈讓將手撫摸上她的額頭,眉頭蹙了起來。
因為手掌之下,竟然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的手冰冰涼涼的,當他的手準備離開她的額頭時,簡思糊里糊塗的抓住沈讓的手,重新將他的手放回了自己的額頭上,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馬虎。
“爸,頭好疼……”
簡思有些難過的喃喃的叫喊著說頭疼,好熱,沈讓只是看著,靜靜的看著,就當連天空上的月亮都放棄他會有所動作的時候,他動了……
他慢慢的將簡思的身體抱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低頭,凝神專注著車窗外夜幕下的景色,然後拍拍她的後背。
淡淡的月光透過玻璃星星灑灑的映照在他的身上,覺得,有點暖。
“睡吧。”
對於懷中的女人,沈讓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和自己的生命有聯絡,同情心那東西從來就不是他沈讓身上應該有的玩意,為什麼要幫她?為什麼獨獨對她伸出手,沈讓將原因歸納為那一晚。
掏出電話,壓低聲音:“幫我個忙,我有個朋友想去你那唸書,給我弄個名額……”
他垂下的眼睫,掩去所有神情,讓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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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母出門的時候正巧對面的門也開了,韓母看見簡母一挑眉頭,故意的說著:“她簡嬸過兩天曉宇結婚來吃喜糖啊,呵呵……”笑起來的聲音有些象將要被扔進火爐中最後蹦躂的火雞聲。
簡母冷冷的將視線射向韓母身上,然後動作一氣呵成,當著韓母的面咣噹一聲,將門關上。
韓母淬了一口,返回屋子。
到廚房將水果擺好,然後拿到客廳,笑眯眯地看著楚母說道:“親家母吃啊,別客氣。”
楚母看著眼前笑的滿臉褶子的老女人心中不屑地冷哼,隨即開口道:“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逗留,今兒來也不是為了別的,你家韓曉宇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大善事,這輩子找到了我兒子,小輩的事,我也懶得管,跟你說一聲,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就讓他們去把政領了吧,婚禮就不用辦了。”
韓母一聽楚母這話,臉子呱嗒撂了下來。
抻長了老臉說道:“我清清白白的女兒給你們家了,連個婚禮都換不來?我們家曉宇哪點差了……”
楚母立刻炸毛,皮包咣噹一聲砸在茶几上。
“你還真好意思說,清清白白的女兒?你女兒跟人家同居了五年,躺在一個男人的身底下五年,我都不可以提這碼子事,要不是她為我兒子流了一個孩子,今天她就是做了一百雙鞋也進不了我們老楚家……你女兒?你女兒就是一雙破鞋……”
才進門的韓曉宇馬上兩隻眼睛紅得象只小白兔 ,委屈的看向楚慕陽。
男人?女人?(二十六)
楚母不是一般人,韓母也不是省油的燈,眼見著兩個奔六使勁的老太太將要發生世界大戰,低低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