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朝錦衣衛副統領以上級別才有資格繡的飛魚紋,他本就長得方正,經過幾年的例練更加官威十足,吳怡心想著自己的這位表兄要是放到現代絕對是警匪或者是軍事題材第一男主的材料。
雷定豫來下聘時整個劉府熱鬧至極,紛紛議論著劉錦有福氣,下聘結束之後劉家二老留雷定豫一行人在客房住一晚,明日再啟程,卻沒有想到這一晚卻出了事。
這事怎麼發生的吳怡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在劉氏身後在後宅待著,只是跟著一起看著被僕人一箱一箱抬進來的聘禮,為了補償當初下小定時的倉促雷家的聘禮給的很重,無論是首飾還是衣料都是最上等的,甚至比當初公孫家娶吳鳳時下的聘還要重一些。
公孫家畢竟只是一代首輔,而雷家已經是百年的侯族了,世家大族的氣派行事還是跟文官有所不同的。
看完聘禮之後劉氏就帶著吳怡回去了,晚上吳怡睡在劉氏的暖閣裡,到了天剛亮時聽見劉氏那裡有些動靜,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摔在了地上。
吳怡嚇了一跳,忽地坐了起來,但是比她反應更大的是九妹,吳玫起床氣大得很,若是沒睡醒就被驚擾了,定會哭很久,她被這突出其來的響聲給驚醒了,立刻就哭了。
吳怡趕緊披衣下地去看跟她一牆之隔的吳玫,吳玫的奶孃已經抱著她哄了,整個院子裡的人也都醒了。
沒過多長的時間秦普家的出來了,“太太半夜起來喝水不小心打破了杯子,你們都去歇著吧。”吳怡看秦普家的臉色有些蒼白,心知不是打破了杯子那麼簡單,眼見得吳玫不哭了,向秦普家的使了個眼色,進了劉氏的屋子。
劉氏坐在床前,望著屏風發呆。
“太太,出什麼事了?”
“你回去睡覺吧,天亮透我們就走。”
“是不是老爺——”
“不是咱們家的事。”劉氏冷笑一聲,“如今我的臉面全被他們給丟光了,錦丫頭這婚事真的是——”
“到底出什麼事了?錦表姐怎麼了?”
“也不關你錦表姐的事,知人知面不知心,升米恩鬥米仇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這次是你的林姐姐出了事——”
“她怎麼了?”林招娣無依無靠的,人雖硬氣些,但也不是不通庶務的,能有什麼事啊。
“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叫她林姐姐了,以後見了她就叫林姨娘好了,別的臉面也不用給她了,反正你姑姑怎麼樣也不會帶一個妾出來交際,倒是錦丫頭要尷尬了。”
“啊?”
“她的那隻鳥倒是隻神鳥,天剛有點亮光就跑出去了,她這個主人也是真心疼鳥,一個人去追鳥,結果摔著了,偏巧遇上了你那個喜歡早起練劍的表哥,扶了她一把,偏巧被她的丫環看見了,叫嚷了起來,大半個府裡的人都知道你表哥佔了林姑娘的便宜了。”
吳怡不說話了,她沒有想到林招娣是個這麼有心計的人,雷定豫雖然高、富、帥三樣都佔,但畢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林招娣也是望族的嫡女,雖然被退了親但是畢竟只有十五歲,嫁到一個比較不錯的人家做正妻還是可行的,卻搞出這樣的事——
實在是暈了頭了!
劉錦咬著嘴唇坐在床頭,她的丫環無聲的把一件一件的東西掏出來扔進火盆裡燒,這些東西全都是林招娣送給她的,東西雖都不貴,但都是極花心思的,劉錦在心裡也是把林招娣當成親姐妹看待的,卻沒想到扇了她一個耳光在她被後捅刀子的卻也是自己的好姐妹。
如今她還沒有嫁進林家,就出了自己家的親戚攀扯大伯的事,無論是婆婆吳氏還是嫂子盧氏必定都會遷怒於她,覺得劉府故意給雷家找不痛快,她在婆家的日子註定要難過了。
“林姑娘來了。”小丫頭怯生生地通報。
“不見。”
她的話音未落林招娣已經推開阻攔她的丫環闖了進來,林招娣半邊臉是腫的,會這麼打她的人整個府裡也只有她的姐姐安大奶奶了,別人現在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更不用說是打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是不得已的!”林招娣進屋就跪下了,口中說個不停,“我不比你,雖然母親早逝但有祖父母疼愛,劉家又是世家大族,你要嫁的又是雷侯府,雷少爺生得又是一表人材,我呢?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我自己跟我的那些嫁妝,可是沒人要我,都在說我命硬,嫁了人要剋夫克子,說媒的人說的都是窮漢懶漢,還有給五十歲的老頭子求娶我做繼弦的,我姐姐前陣子給我尋了個婆家,是個做參將的,二十二了還沒娶過妻,生得跟野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