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哪裡算鞦韆,都要嚇死我了,那錢將軍給三姐姐做的才是……”
話說到一半,蘇嬌抬首看到金邑宴那張漆黑暗沉的面容,一下便明白了這廝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變了臉。
“你,你偷看了我寫給三姐姐的家書……”前些日子裡,蘇嬌因為懷孕被關在那西三所的寢殿裡頭,終日無所事事,在秀錦的建議下,便提筆給慶國公府裡頭的人寫了好幾封的家書,只等了好幾日都沒收到回信,現在看來不是人家沒回信,而是人家根本就沒意思收到她的信。
“本王是正大光明的看。”金邑宴嘴角輕勾,眼中顯出一抹輕蔑之色。
確實,他是這敬懷王府之中的一府之主,要看封信還需要躲躲閃閃的嗎,恐怕她這信是一寫完便落了他手裡,只她不過在信裡略略提了一句那錢鐵牛替三姐姐做的千秋好看,也值得這廝吃這麼大的飛醋嗎?
“我不過就是提了一句話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絞了絞自己的手指,蘇嬌縮在金邑宴懷裡,還是不敢往下頭看一眼。
“一句話,十二個字,寫的全是那錢鐵牛,嬌兒覺得,我如何不放在心上,嗯?”一邊說著話,金邑宴那微涼的指尖便順著蘇嬌纖細的脖頸往下游移,落到她剛剛被啃噬的紅了一大片的纖細鎖骨處,細細的揉捏撫弄。
“你,你也太小氣了一點……”躲避著金邑宴的手,蘇嬌氣鼓鼓的鼓起了面頰。
伸手捏住蘇嬌鼓起的兩頰,金邑宴掰過她的小腦袋,隨手一指剛才蘇嬌踩過的夏管家屋子上頭的屋簷道:“嬌兒看到那簷角了嗎?”
順著金邑宴的手指方向,蘇嬌透過皎潔月色,清晰的看到了那屋簷背脊一角處凸起的簷角。
薄唇湊到蘇嬌的耳畔處,金邑宴將她細軟的身子更往自己懷裡抱了抱,修長手指挪了挪方向繼續道:“那嬌兒可看到那另一邊的簷角?”
不知道金邑宴要說什麼話,蘇嬌愣愣的點了點頭道:“看,看到了……”
“嬌兒覺得,若是以這兩簷角做樁,再纏縛以綢緞,像什麼?”金邑宴的聲音輕緩又柔軟,聽在蘇嬌耳中卻只讓人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毛骨悚然。
“像,像鞦韆……”蘇嬌顫抖著嘴唇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幾個字,一雙水漬杏眸之中顯出一抹難掩的驚恐神色。
這瘋子不會是還想把自己弄那上頭去吧?
“對,是鞦韆……”獎勵性的親吻了一下蘇嬌的鼻尖,金邑宴那覆在蘇嬌纖細鎖骨處的手微微一動,往下撫去,抓住滿手的柔膩。
“別……好冷……”金邑宴的指尖溫涼,觸到蘇嬌那細嫩軟膩的肌膚時,讓她禁不住的縮了縮身子。
“別動……”一把按住蘇嬌的身子,金邑宴將人從紅綢緞上抱起,握住那纖細的小腿圈在自己腰肢處。
看著金邑宴這副作勢要起身的模樣,蘇嬌一下便被嚇得面色慘白,她用力的一把拽住金邑宴的衣襟,聲音輕顫著開口道:“我,我不要盪鞦韆了……那錢將軍,做的鞦韆我也不歡喜……”
“噓……”伸手抹去蘇嬌眼角沁出的淚珠子,金邑宴垂首輕輕的含住她蘊著水霧的雙眸,聲音低緩道:“嬌兒可不要說謊話,誆騙我……”
“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用力的搖晃著小腦袋,蘇嬌努力嚥下喉嚨裡的哽咽,一隻白皙藕臂圈住金邑宴的脖頸,聲音嬌軟道:“我最歡喜你了,那鞦韆算勞什子東西,根本就比不上你……”
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沒有回聲,只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笑意,雙眸暗沉。
看到金邑宴的表情,蘇嬌也迅速反應了過來,趕緊改口道:“那鞦韆根本就不能跟你比,那般笨重蠢拙的東西,哪裡能跟你比……”
說著話,蘇嬌那雙水漬杏眸之中又沁出了一串淚珠子,她努力的眨了眨眼,聲音乾澀道:“我,我想下去歇息了……我們回西三所裡頭去,好不好?”
“不急……”輕柔的吻去蘇嬌眼角的淚珠子,金邑宴垂首,先是解了蘇嬌胳膊上纏縛著的紅綢緞,然後又從寬袖之中掏出一個玉盒遞到蘇嬌面前道:“這是前些日子父皇託我帶給你的東西,忙了些時日,倒也忘了還有這東西了……”
一邊說著話,金邑宴一邊將那玉盒開啟,只見裡頭靜靜躺著一個瓔珞項圈,上綴一金鎖,前書“執子之手”,後書“與子偕老”之話。
這金鎖的樣式不是非常新穎,甚至還有些陳舊,應當是有些許年頭的東西了。
金邑宴顛了顛這玉盒,嘴角扯出一抹諷笑道:“這老頭子也是精的很,十幾年前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