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蘇嬌綽綽有餘,但是躺在這上頭軟綿綿、底下空蕩蕩沒有一點實物感覺的紅綢帶上面,蘇嬌連動一下都不敢動,只覺得整個人都僵直的厲害,連一陣細風撫過吹動這紅綢帶的邊角,都能將她嚇得手腳發汗。
躺在這紅綢帶上面,蘇嬌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胳膊,卻發現自己的一隻胳膊還與這紅綢緞絞在一處,而且怎麼掙脫都掙脫不出來。
“金,金邑宴……”蘇嬌皺著一張白嫩小臉,聲音嬌細帶著哭腔,“你個混蛋……嗚嗚……混蛋……快放我下去……”但是不管蘇嬌喊得多大聲,叫的多兇,罵的多狠,她躺在紅綢緞上的纖細身子卻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覺得自己一動,那紅綢緞便會立馬斷裂,將她摔個粉身碎骨。
正在蘇嬌哭喊著的時候,那紅綢緞猛地往下墜了一段,那急速的下墜感惹得蘇嬌又是一陣細嚎。
金邑宴踩著腳上的皂角靴,踏在那寬長的紅綢帶上,慢條斯理一步一步的走向躺在紅綢緞正中,連腦袋都不敢挪動半分的蘇嬌面前。
蘇嬌睜著一雙水漬杏眸,看著那紅綢緞在金邑宴的腳下一步一個坑的上上下下顛著她的身子,只感覺自己就像是湖中一尾困淺在岸灘邊的小魚,被那突起的波浪打的連撲騰尾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你別走過來了,這東西動的我害怕……”蘇嬌的身下空蕩蕩的連一點支撐都沒有,她覺得面對著金邑宴的她現在就像一隻待宰的羊羔一般獻祭似得躺在這處,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恐懼感將她完全籠罩住。
但金邑宴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似得,只繼續踩著腳下的紅綢緞,一步又一步的朝著蘇嬌走去,直至那雙沾著細灰的皂角靴隔著鋪散開來的裙裾碰到她纖細的小腿時,金邑宴才止了步子。
紅綢緞終於停止了抖動,蘇嬌緩慢的吐出一口氣,她那一雙水漬杏眸之中含著水霧,遙遙的看向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金邑宴,白嫩小臉狠狠皺起。
努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蘇嬌動了動自己那被紅綢緞纏縛住的胳膊,聲音乾澀道:“你快些放我下去……我害怕……”
“怕什麼,我這不是在嬌兒身邊嗎?”一邊說著話,金邑宴突然俯身朝著蘇嬌的方向倒下來。
紅綢緞被金邑宴的動作弄得激烈波動,蘇嬌眼看著面前一大坨的陰影砸下來,嚇得連尖叫聲都梗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來,只半張著小嘴,一副驚恐神色。
“呵……”嘴裡發出一道輕笑聲,金邑宴雙手撐在蘇嬌的兩面臉頰側,筆挺的鼻尖對上蘇嬌小巧的鼻尖,那雙漆黑暗眸之中清晰印出蘇嬌那張驚懼到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的白嫩面容。
輕輕的舔了舔蘇嬌那抖動個不停的粉嫩,金邑宴低啞的開口道:“把眼睛睜開。”
蘇嬌奮力的搖了搖小腦袋,粉嫩緊緊抿起,纖長的睫毛微顫,細細的刷在金邑宴微垂的眼簾上,“不,我不要看,你快把我放下去……”
聽到蘇嬌那破碎的嬌軟嗓音,金邑宴微微側頭咬住她緊抿的唇角一點一點的舔舐,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那嬌軟的身子漸漸往下撫去。
意識到金邑宴的動作,蘇嬌猛地一下便睜開了那雙杏眸,她企圖伸手推開身上的金邑宴,但是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纏縛在那紅綢緞之中,連一點都動彈不得,而另一隻手除了拽住金邑宴的肩頭保持平衡,努力穩住自己上下晃動的身子之外,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那人還是一貫的在她身上肆虐。
“啊……你別動……你別動……”隨著金邑宴的身子的晃動,那紅綢帶也晃動的越厲害,好似盪鞦韆似得將蘇嬌上下左右的一陣亂晃,晃得她頭暈腦脹的恨不得直接閉眼昏過去。
像秋日裡一卷飄零落葉的蘇嬌被金邑宴壓在那紅綢緞上頭好好的啃了一頓,這才蒼白著一張小臉給半抱著坐在了那紅綢緞上頭。
懸著一排琉璃燈的房廊之中,一長條紅綢緞如細長的清河一般鋪散開來,飄飄蕩蕩的懸在半空之中,在暈黃燈光下隱隱顯出裡頭兩個交疊在一處的模糊身影。
蘇嬌瑟瑟的縮在金邑宴懷裡抹著眼淚,聲音細細的帶著哭腔,“我不喜歡這東西,你快放我下去……”
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垂首,在她白細的額角上落下一吻,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卷著蘇嬌黏溼的垂髮,聲音低啞道:“嬌兒不是歡喜那錢鐵牛做的鞦韆歡喜的緊嗎?怎麼輪到我這鞦韆,嬌兒便不歡喜了呢?”
“什麼?”聽到錢鐵牛這三個字,蘇嬌還沒反應過來,但是在金邑宴提到“鞦韆”二字時,蘇嬌一下便脫口而出道:“什麼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