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孫玥的話,孫瑜伸手將面前的酒杯推到孫玥的面前,那白玉酒杯被斟滿了果酒,孫瑜的動作又粗魯,直接便漾出了一圈果酒落在了孫玥胸口的襦裙之上。
“啊……”孫玥羞惱的捂住自己漸漸透明的薄紗襦裙,聲音尖利的叫了一聲。
下首在座男子看著孫玥猛跳起來時豐滿的胸部,莫不多掩袖扭頭,但是眼角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那看去。
蘇灝坐在首座,看著下面的情景,伸手招過一女侍道:“去,帶孫玥姑娘去後院換身衣裳。”
“是。”那女侍應了,挪著步子去請孫玥,孫玥唬著一張臉,面色十分難看,她甩了甩粘上酒漬的衣袖,凌厲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蘇嬌道:“蘇五,陪我去一趟後院。”
孫玥的話說的非常不客氣,蘇嬌現今已貴為敬懷王妃,按理說,哪裡有被人再稱蘇五的道理,只這孫玥囂張跋扈慣了,哪裡還管他人的想法,一心一意的想給搶走自己男人的蘇嬌一點顏色看看。
蘇嬌聽到孫玥的話,面色顯出幾分為難,但是心下卻是恨不得立刻離了這地方,只因為坐在她身側的金邑宴實在是讓她害怕的緊,剛剛那在敬懷王府的一頓“玩鬧”讓她現在連嗓子都是啞的,根本連話都不敢多說,所以說她雖然看出了這孫玥對她的敵意,但是現在的她卻是寧可對著這孫玥,也不想對著她身側這讓她喊了整整一個時辰求饒的話也不放人的金邑宴。
“蘇五。”孫玥捂著胸口又喊了一句,頗有一副攝人氣勢。
蘇嬌“勉為其難”的站起身子,挪著步子款款走到孫玥身側,對著她嘴角輕勾顯出一個嬌美笑意。
看著蘇嬌的示好笑意,孫玥滿以為這蘇五是怕了她,更加囂張的吩咐那女侍在前頭帶路,往那後院走去。
蘇嬌提著裙襬跟在孫玥身後,那掩在厚重羅裙之下的雙腿早就抖得不成樣子了,所以她走路時為了避免自己摔倒,更加款動了腰肢,那纖纖不盈一握的腰肢配上蘇嬌若隱若現的邁著蓮步的尖頭小巧繡鞋,直讓眾人看直了眼。
“呵……”一道輕笑突起,金邑宴半撐在面前的宴案之上,眸色深沉的一一略過看呆了蘇嬌的眾人,嘴角深深的勾起一抹淺笑,雖然是一副笑意宴宴的模樣,但是那眼中卻並無笑意,只有深入骨髓的冷意。
被金邑宴的這一聲冷笑拉回了神智,眾人連忙收回目光,低垂著腦袋恨不得將面前的宴案看出一個洞來。
也是美色誤人,竟然讓他們忘了這坐在宴案前的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十分護短的瘋子,最近還有傳言說那敬懷王府的拔步床竟然換了不止一批,那些運出來的拔步床莫不都是敬懷王妃寢室之中的,而且都是一副被暴露破壞的模樣,也不知這敬懷王妃的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這瘋子,不過今日看著這王妃嬌美的小模樣,在敬懷王府之中應當還是受寵非常的……不過據說這敬懷王妃,好似是在自己的及笄禮上硬生生的踩死了一個意圖胡言亂語的老道士?
眾人想起剛才那嬌美可人的敬懷王妃,莫不都暗暗的捏了一把汗,這人不可貌相之言,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現今看起來……這敬懷王妃與這敬懷王……還是十分匹配的……
這頭孫瑜坐在宴案前,看著眾人對金邑宴一副畏懼模樣,他又轉頭看了看金邑宴那副不陰不陽的表情,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摺扇。
前些月他不過小小調戲了那定遠侯府的王瑞跤幾句,便被打的幾月下不得床來,當日這金邑宴站在一旁袖手旁觀不說,自己與他求救,他竟然一腳將自己從那賽閣樓的二樓給活生生踹到了一樓,這仇他孫瑜不報,枉為人。
後院之中,女侍將孫玥帶到一間淨室之中,收拾梳洗過後又換上了新衣,只這新華公主府之中並沒有合孫玥身量的衣裳,所以只好拿了桐華未穿過的衣裳替與孫玥。
孫玥垂首看著身上這件素色的寬袖衣裙,伸手一把推開面前的女侍便開始破口大罵,“這是什麼衣裳,難看成這樣,還有這料子,哪裡是給人穿的……”
蘇嬌坐在繡桌前,手裡端著一杯溫奶,聽到孫玥的話,轉頭朝她的方向看去。
孫玥身上那件桐華的衣裳款式十分新穎,應當是今春宮裡頭新送過來的,顏色素雅,螺旋暗紋十分精細,只腰腹處收腰太緊,將孫玥不算纖細的腰肢展現的淋漓盡致,原本她穿著那寬鬆的收胸襦裙是看不出腰身的,但現下她的腰身在這衣裳的襯托之下腰間的軟肉都被擠了出來,十分難看。
“這……”女侍似乎也是看出了不妥,她垂著腦袋伸手拉了拉孫玥腰間的綬帶,顯出幾分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