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與你說話。”
蘇瑾被蘇嬌的話一噎,對上她那雙無辜的黑瞳杏眸,當下便堵了氣,那張端麗臉龐上的笑意僵硬的厲害。
“三弟妹,莫要胡鬧。”賢懷王看著蘇瑾被蘇嬌氣得一副小臉發白的模樣,當下便面色微沉的輕呵道。
賢懷王原本便不是十分看的上這姿色魅惑嬌氣的蘇嬌,而經過剛才的事情,更是對她的不知規矩又多了幾分成見。
聽到那賢懷王的話,蘇嬌略微歪了歪腦袋,一雙杏眸輕眨,水漬漬的十分清晰的印出賢懷王那張略微陰沉的面容。
一對上蘇嬌那雙黑白分明的秋水杏眸,賢懷王不知何為,那些餘下的呵斥話語卻是再沒說出,這種奇怪的反常讓他不自覺的更增添了幾分不悅之意。
“大哥。”正當三人僵持之間,金邑宴慢悠悠的從那軟墊上起身,似乎是此時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賢懷王。
“三弟。”賢懷王金銑看著面前站起之後,比他還要高出小半個頭的金邑宴,面上不顯,但是那負於身後的雙手卻是不自覺的便更握緊了幾分。
表面上看,他入住東宮隆寵深眷,但是這真正受寵之人卻是他這敬懷王三弟,多好的封號啊,“敬”,在貌為恭,在心為敬,這真龍天子,不正是要心敬在懷的嗎?
“大哥剛才是說我的王妃在胡鬧?”金邑宴慢條斯理的捻著手裡的酒杯,那血紅色的酒液順著那白皙指尖微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宴案之上,留下一串圓潤水珠。
賢懷王素是明白這金邑宴陰晴不定的性格的,當下看到他那張似笑非笑的面容時,便變了面色,暗暗往後退了一步。
“彭!”的一聲,那酒杯雜碎在金磚之上,玉屑四濺,金磚微凹,那凹陷處恰恰巧巧的打在賢懷王剛剛站立的那塊地方。
“大哥還真是愛管閒事的緊,我的王妃,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置喙了。”金邑宴說話時語調未變,依舊帶著一股陰寒笑意,但是那雙漆黑暗沉眸中卻是隱隱顯出幾分陰翳。
“三弟……”賢懷王一塵不染的皂角靴上沾染著一塊深色酒漬,細看之下,十分明顯。
“大哥這裝模作樣的兄弟情深,我不喜歡,大哥身後的女人,我也不喜歡,我也不管她是不是你新納的側妃,只要是我不喜歡的東西在我眼前晃悠……”金邑宴一邊說著話,一邊細細的撫弄著自己掛飾在綬帶處的玉佩,語氣輕緩道:“這下場……大哥是知道的……畢竟我可是個……瘋子……”
最後的那兩個字,被金邑宴含在了口中,但就是這讓人聽不真切的含糊低語,卻更讓人的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感覺。
蘇瑾早已被金邑宴嚇得面色發白,此刻聽到他的話,當下便軟了腿,要不是那賢懷王伸手扶了一把,此刻怕是要摔倒在地,在這洗塵宴上出大丑的。
“皇上,太后駕到……”這邊正劍拔弩張著,那邊太后與皇上並排走來,細碎著說著話,遠遠看上去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高興模樣。
太后雖然六十有加,但是卻保養的極好,身上肌膚白細,柔嫩水潤,一點也不似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反倒像是一三四十歲的半老婦人。
眾人紛紛離座跪拜,高呼皇帝萬歲,太后萬福。
太后被皇帝扶著坐在正殿之中的寶座之上,鳳釵華服,畫著細妝的面容上一雙丹鳳眼細長微斂,抬手讓眾人平身之後,那雙凌厲的丹鳳眼掃向站立在殿中,面色不是十分好看的金銑道:“銑兒,你這是怎麼了?”
太后問話時,那撫在寶座上的手掌微動,細銳的目光微掃了一眼金邑宴方向,也不知真不知情還是假不知情。
金銑垂下腦袋,拱手朝著太后深深行了一禮道:“孫兒無事,只是想念太后想念的緊。”
那太后聽到金銑的話,含笑點了點頭道:“哀家素來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說罷,太后轉頭看向金銑身側站著的蘇瑾道:“這就是你那新納的側妃?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
蘇瑾聽到太后的話,抬起那張略有些蒼白的面容,臉上努力的顯出一抹溫和笑意。
那太后坐在寶座之上,上下打量的蘇瑾一番,隨後略微點了點頭的道:“倒是個端莊孩子,只是這身子莫不是不大好,臉色看著有些白氣。”
“是昨日裡吹了風,受了點寒。”聽到太后的話,金銑趕忙道。
聽罷金銑的話,太后點了點頭,多了幾分滿意,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輕嘆一聲道:“梳兒那孩子近日裡身子如何了?”
梳兒說的,是賢懷王金銑的正妃孫梳,孫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