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個好漢還得三個幫,乾魚寒這一行還能少得了專業的托兒在一旁協助?可眼下舉目無親甚至能夠算是人生地不熟的,一時半會又去哪裡找這樣合拍的搭檔?要知道,既然是被稱之為專業人士,肯定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勝任的。
不需要這個搭檔滿腹經綸擁有足以媲美天皇巨星的演技,但伶牙俐齒能夠略微知道一點古今軼事那也是必須的。而除此之外,這個新的搭檔還得擁有一顆強大的心靈,願意跟著魚寒一條道走到黑,否則露出了馬腳那可就不是在鬧著玩的。畢竟連後世的公僕們都不能完全做到遵紀守法,就更別提眼下大宋的豪門權貴了,公平交易還有那麼點可能,但千萬別指望人家被騙後還有心情慢慢講道理。
韶南天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既然敢吹噓是方圓百里內的才子肯定有點能拿得出手的學問,而這一路之上更是讓魚寒充分領略了這老傢伙嘴皮子的利索勁。如果韶南天能夠忘卻自己撞斷他三根肋骨又給他招來無妄之災的事實,而只願意念著逃亡過程中的救命之恩,或許說服工作也不會太難?
當然了,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魚寒很清楚如果韶南天真願意跟自己鋌而走險去大宋糊弄人肯定會要求帶上那些個村民的。要說這確實是個比較沉重的包袱,畢竟就村民們那種憨厚朴實的性格出去後能夠不被別人給騙得頭昏眼花就算好的了,誰還敢指望他們能配合著去坑人?
但這有什麼呢?魚寒的手藝再高超創意再新穎,也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有些個雜活不還得交給別人去做?反正都是要招募人手,這些心中對韶南天存有感激之情的村民用起來肯定比旁人更加順手不是?
或許,是應該趁今天陽光明媚的機會去和韶南天談談未來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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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意欲南歸
“魚賢弟……”還沒認真琢磨好要如何去糊弄韶南天,不遠處傳來的一聲呼喚就打斷了魚寒的思緒。
“凌兄?今天怎麼有暇來小弟這裡閒逛?”看清來人的相貌,魚寒禁不住眉頭一皺,暗地裡腹誹不已。原本自己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卻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穿越而變得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以至於不得不硬著頭皮稱呼對方為兄長。
凌文佑,逃亡途中那個表現最為神奇的書生,據說這傢伙還是個秀才。雖說他這秀才的名頭並非透過正常渠道獲得乃是花了大價錢從金國人手裡給買來的,雖說他無法做到魚寒所吹噓的那樣能夠將四書五經斜著背,但甭管怎麼說那也是個功名的讀書人不是?
當然了,功名不功名的對魚寒來說沒什麼意義,他只是有那麼一點嫉妒凌文佑而已!同樣是在金軍鐵騎下撿回條小命,為什麼自己就傷得這麼重,不得不被包成個粽子似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偶爾出來曬曬太陽防止發黴;而這傢伙就只是略微擦破了幾處油皮,將養幾日後便能活蹦亂跳地四處瞎溜達呢?難不成是這傢伙的爹孃有先見之明所以才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又花錢買來功名讓他真獲得了上蒼庇護?
身份不如人家,運氣不如人家,至於那什麼風度就更別提了。魚寒心中也難免會產生嫉妒,也就自然而然地對凌文佑有了那麼一絲排斥感,甚至都沒心情將這傢伙劃歸到應該被忽悠的狗腿子行列之內。
凌文佑只是個買來的秀才而非神棍,不太可能揣測到魚寒那陰暗的心理。挑選了一塊略顯乾燥整潔的地方,這才危襟正坐道:“為兄今日前來是向賢弟辭別的!”
“辭別?凌兄可是要離開此地?”驚訝的表情絕非是刻意為之,魚寒甚至有了一種要跳起來掐人的衝動。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凌文佑具有絕對的優勢,若是讓他捷足先登做出了某些舉動,那自己還瞎琢磨什麼?直接找棵歪脖子樹上吊得了!
“正是!為兄雖文不成武不就,卻也胸懷故國不願碌碌無為了此殘生,故而……”話說得很漂亮但意思卻和魚寒差不多,凌文佑顯然不是一個安於寂寞的人,或許他同樣看到了隱居於此的隱患才決定趁早離開。
“凌兄高志,弟愧不如也……”謙虛的客套話說說也就算,魚寒可不會當真。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凌文佑既然先提出了離開的要求,會不會把已經把被列為自己幫兇物件的韶南天等人給拐跑。“然此去大宋一路之上關山阻隔,不知凌兄可邀得何人同往?”
“哎——”很無奈的一聲嘆息,凌文佑的俊臉毫無來由地一紅,目光卻牢牢地鎖定住了魚寒,直到魚寒不無惡意地猜測這傢伙是否有某種不良嗜好時,才緩緩說道:“不瞞賢弟,為兄也深知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