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太子了。只是太子不是應該養在深宮麼?怎麼會做這樣打扮,明顯好象還中了毒?
勒滿悄悄彈了彈魚簍,把還在迷糊著的伏神喚醒了。
半晌,羅懷仁終於擦一把頭上的汗,收手了,“暫時可以了。”
他話音剛落,那個剛毅男子瞬間仰頭累癱在龍床上,不過他還沒忘記伸開雙腿,護住那個小孩兒。
勒滿匆匆掃了一眼,只覺這小孩兒竟跟男子有幾分相似,也不知是什麼關係。
陳景琰一個箭步上前,把兒子抱住,目光落在了勒滿身上,“你來看看。”
羅懷仁衝勒滿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坐下喝茶休息,先不發表意見,免得影響到勒滿的判斷。
勒滿開啟魚簍,伏神頓時鑽了出來,好奇的看著那孩子,圍著他開始打轉。
陳景琰目光警惕,護犢子的抱緊了兒子。勒滿解釋了句,“陛下莫驚,這是天地間能解毒的神獸伏神,不會輕易傷人。”
陳景琰這才略微放鬆了些,但仍是心疼的抱著兒子不肯撒手。勒滿告了個罪,就在龍床邊盤起條腿坐下,伸手拿太子的脈。
不一時,他的眉頭就緊鎖起來,再換了隻手,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怎樣?”陳景琰看他這表情,都不敢問了,倒是後面那剛毅男子喘過了氣,坐起來問。
勒滿心中有些不忍,卻只能實話實說。
“這孩子中了劇毒,如果不是一直有人以內力護住心脈,早就性命不保。可他中毒已久,現在毒液流遍全身,想要救治,只怕……”
“只怕什麼?你說!”陳景琰身上的帝王之氣盡顯無疑,“只要能救得活他,要什麼東西都可以!”
勒滿看他一眼,硬著頭皮開了口,“想要救他,必須要孩子的生身父母推宮過血,以自身的鮮血將這孩子的毒血換盡,但若是如此的話……”
後面的話他不好說了,羅懷仁已經跪了下來,“陛下,請三思。”
他也是一樣的結論。想要救孩子,只能犧牲孩子的父母。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的生母是個出身低賤的宮女,早就死了,他唯一的血親就是皇上。難道他們能為了醫太子,就把皇上給毒死嗎?
太子雖是皇上唯一的孩子,但他若是沒了,皇上還可以再生,但皇上要是突然駕崩了,留一個這麼小的太子,能有什麼用?
勒滿留意到,皇上的目光不是看向懷裡的孩子,卻是在第一時間看向了身後那位相貌剛毅的男子,那男子衝他微微點了點頭,他卻突然歇斯底里的發起狂來。
“不行!你們一定要想到法子,既能救回朕的太子,也要保住朕的……性命!”
羅懷仁和勒滿相視一眼,皆是苦笑,如果有法子,難道他們願意救一人殺一人?
不知何時,莊淨榆已經從那老者身上收手,開口說話了,“那個……南大夫,我記得你從前也中過劇毒,後來不也把毒素封存,活了下來麼?能不能對太子也這麼治?”
陳景琰驀地似抓著一根救命稻草,唰地一下眼睛亮了。
勒滿真不忍心打擊他,卻不得不說實話,“我自幼為養那青木令,浸淫各類草藥,血的成分早就與常人不同,所以才能封存得住毒素。但這孩子一時之間想要做到,卻是不可能的。”
一時之間,大殿裡陷入了沈寂。
半晌,那剛毅男子斟酌著開了口,“陛下,請隨微臣過來,臣有一事回稟。”
“朕不聽!”宣帝卻突然發起了脾氣,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
正尷尬著,忽地就聽孩子微弱的痛呼了一聲,低頭一看,原來是伏神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還咬著不放。
“快放開他!”陳景琰急紅了眼,頓時撥出隨身的長劍要砍向伏神。
勒滿嚇壞了,來不及多想,就把那隻空魚簍往前一擋,“陛下息怒!它是想幫忙!”
可是削金斷玉的寶劍豈是凡品?就算是陳景琰收了手,仍是把魚簍切豆腐般的切開,傲氣還在伏神背上劃了道血口子。
伏神頓時委屈的丟下太子,鑽勒滿懷裡去了。
勒滿只得把它抱開安慰著,羅懷仁卻上前拿銀針在太子手臂上紮了一針,擠了些血出來,拿了個脈。
很快露出驚喜之色,“太子被它咬了之後,這隻胳膊上的毒性就輕多了。”
陳景琰一聽大喜,“那快讓它來再咬幾口!”
羅懷仁有些尷尬,只看著勒滿。大叔嘆了口氣,又只能選擇做說實話的老實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