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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解脫出來。因此不要以任何方式滿足我的請求,這十分重要!相反,假如我請求,你只要假裝這樣做,但實際上把枷鎖釦得更緊,更結實,帶子至少收進兩三個眼,越多越好。此外,還把準備好的舊尼龍布塞到我嘴裡,塞得我不能出一點兒聲。

克雷默爾說,不,現在一切停止。他問埃裡卡,是不是想挨耳光。埃裡卡沒有回答。克雷默爾威脅說,如果他還繼續讀,那隻能是出於對一種病理情況的興趣,她就是這種病人。他說,一個女人像你這樣不必如此。她本來不難看。她沒有看得見的身體上的缺點,除了年齡。她的牙齒是真的牙齒。

站在這兒,用橡皮管子捆住我,我已經指給你了,你看怎麼把這團布儘可能緊地塞到我嘴裡,讓我不能用舌頭把它頂出來。軟管已經準備好了!請把我的頭也緊緊裹在我的一件運動裝上衣裡,這樣我的樂趣更大,而且把它綁緊,正好合適包住臉,使我不能扒下來。讓我以這種痛苦的姿勢受幾個小時折磨,我在這期間什麼也不能幹。完全讓我一個人留在這兒。那麼我的報酬是什麼,克雷默爾打趣地說。他這樣問,因為別人的痛苦不會給他帶來快樂。他自願承受運動中的痛苦是另一回事:那只有他自己忍受。在最冷的山泉浴之後洗“西伯利亞”浸汁桑拿浴。我自己可以接受這事,而且應該跟你說明,在極端的條件下,我會考慮到要做些什麼。

嘲笑我吧,叫我傻奴隸或更壞的稱呼,埃裡卡在信中繼續請求,請你一直大聲描述你正在乾的什麼事,描述進一步加強的可能性,而不是事實上增加你的殘酷,嘴上說著,但只是暗示一種行動。威脅我,但別漫出堤岸。克雷默爾想起他所知道的許多堤岸,但像這樣的一個女人,他還沒碰到過!我不會和她一道動身前往新堤岸,這條發臭的舊河溝,他在心中這樣不高興地稱呼她,拼命地譏諷她。他看著希望由於極度快樂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自問:哪個女的還能保持清醒?她只想到自己。這會兒男人發現,她出於感激接著會吻我的腳。就這一點信裡說得清清楚楚。信中建議在他們的關係中建立一種公眾不會發覺的秘密關係。上課為秘密和偷情的酵母提供了理想的溫床,但是也供人們公開炫耀。克雷默爾發覺,信還以這種口氣接下來寫得很長,他讀到的只能更多是當作怪事來理解。我最好趕快離開這屋子,這是他的最終目標。留住他的只是好奇心,看看一個以為能摘到星星的人到底能走多遠!克雷默爾,伶俐的小星星早就照亮了她狹窄的圈子。聲樂藝術包羅永珍的力量如此之大,女人只須抓住它,但她不大滿足!克雷默爾心動了一下,下一步的目標將是埃裡卡。

鋼琴教師12(3)

埃裡卡望著男子。她曾經是一個孩子,而她將不再是孩子了。

克雷默爾取笑無辜受責打的不合理性。這個女人想僅僅由於自己的在場而被責打,理由不充分。埃裡卡想到小時候百貨商場裡的滾動扶梯。克雷默爾俏皮地說,我可以打一記耳光,這一點我根本不想否認,但是什麼事太過了,就不好了。如果是兩人之間私下的事,就別忘乎所以。她在愛情上考驗他,這連瞎子也能看得出來,只是一種測試,看在愛情上他會跟她走多遠。她試探他是否永遠忠誠。在我們開始之前,她要得到保證。女人常常這樣想。她似乎在測定,她可以在多大程度上相信他的忠誠,他對她的委身有多少回應。絕對如此:她的委身能力。一般來說,能力可以變成知識。

克雷默爾認為,在這一階段,必須答應這個女人的一切,而什麼也別遵守。激|情燒紅的鐵塊很快會冷卻,而鍛造使的勁太小,要趕快用錘子使勁敲。男人解釋對女人構造樣式的有關樣品興趣消失的原因。過度勞作使男人虛弱乏力。完全單獨完成的要求使他疲憊不堪。

克雷默爾從信中得知,這女人希望被他吞下去,對此他沒有胃口,回絕了。克雷默爾解釋他拒絕的理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而且他也不喜歡身上帶著布團和鐐銬。我如此愛你,克雷默爾說,我永遠不會弄疼你,哪怕你願意也不,因為每個人願意僅僅做他自己希望的事。克雷默爾從他讀的信中不會得出結論,這一點對他來說早已確定了。

從屋外傳來電視的低沉聲響,裡面是一個男人在威逼一個女人。今天這集家庭連續劇痛苦地撕扯埃裡卡正在開啟的敏感的心靈。在她自己的四面牆裡,她的才智得到極大的發揮,因為沒有什麼與之競爭的東西威脅她,只有透過不可超越的鋼琴彈奏和母親親近。母親說,埃裡卡是最優秀的。這是她拴住女兒的套索。

克雷默爾在唸一個寫好的句子。上面說,允許他隨意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