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天。可羽凡不同,她纖弱、敏感、易碎,失去我,她活不了,我得娶她,一生一世照顧她、陪在她身旁。”
段研菲聽著他說的話,一時間竟有些怔忡,連自己都無法信服他對她的評語。
堅強、獨立、巾幗英雄、單手就能撐起一片天?他說的是誰?
她段研菲是這麼厲害的角色嗎?她怎麼不知道。
“羽凡?丘羽凡是嗎?”
她記得那個蒼白的小女孩,家境小康,永遠跟在她和王先覺身後,低她兩屆的小學妹。
他和丘羽凡是什麼時候走在一塊兒的?她為何毫無所覺?
王先覺無奈地頷首。“是的,丘羽凡。”
“你愛她?”
她小心翼翼的問,這個年頭愛這個字有的時候並不需要深思熟慮就能說出口。
他沉吟半晌,幽幽的回答:“沒有愛的情緒,只有被愛的壓力和責任。”
“你這樣……能快樂嗎?”
他無語。
“你不想要幸福了嗎?”
“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此時此刻的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羽凡的父母幾乎是跪下來求我娶他們的女兒,我能怎樣?”他說得淒涼。
“為什麼要把自己陷在身不由己的圈套裡?這完全不像你。”她看著他的表情,心裡好難受,不是單純的因為失戀而痛,而是……
還有其他一些更深刻的情緒。
“人生幾何?能有一個女人這麼愛我,這一輩子也就夠了。”話裡有說不出的無奈。
段研菲為之語塞。
“忘了我,記得一定要忘了我。”
說完這話,他走了,一副沒得商量的絕情模樣。
她的心情由初見他時的喜悅完全陷入冰點。
段研菲也有被甩的一天?真是報應不爽,誰教她老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到處撒釘子讓人碰呢?
第2章(1)
不是飄忽不定的流雲,
無法瞭解你。
昔日狂驟的暴雨,
選在今夜拜訪,冷情……
大膽地嘲弄我的痴心。
舌尖嘗著苦澀的珠淚,心碎……
住在冬夜裡的靈魂,
有著狂亂的脈息。
一個人窩在喧鬧的PUB裡喝了點小酒,有了一絲絲的醉意。鬱悶的心情加上酒精的作用,讓她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不計形象的大哭一場。
走在人行道上,左轉、右彎再右彎、左轉,整個人癱軟得幾乎站不穩,乾嘔了幾聲,胃裡的酸澀吐了些出來。
真慘!不會喝酒、酒量又差,如今醉了,卻又孤身一人;萬一碰上壞人趁她體力不支,神智不清時佔她便宜可怎麼好?
她發什麼神經啊?不過是失個戀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現下可好了,準備出糗吧!
“該死!沒想到段誼闊的女兒會是個酒鬼。”
咦?她不記得父親的朋友裡有人說話的聲音這麼好聽的,醇厚的男中音,聽起來卻沒有半點同情。
“我喝醉了。”她完全沒有力氣長篇大論。
“顯然你是醉了。”不太友善的語氣。
“麻煩你送我回去。”她困難的道。
“你應該帶個保鏢出門的。”
她虛弱的微笑。“我沒那麼重要,不需要什麼保鏢。”
男人看了她一眼,打橫抱起她,走了幾步,將她塞進他的蓮花跑車裡。
她已徹底地失去了神智,美眸緊閉,完全豁出去的態勢,就算她真的上了賊車,她亦沒有力氣與賊搏鬥。
到了他位於臺北東區的高階住宅,沈天鐸輕鬆地將她抱起。
開了門,開啟客廳的燈,明亮的光線立即照亮滿室。
將她放進義大利真皮沙發中,他轉開空調讓空氣流通。
沉睡中的她恬靜安分,能夠讓他仔細打量。他早已知道她的容貌極美,美得不可方物,清麗脫俗,純真如少女,可身材卻是道道地地的成熟女性。
早上才決定想辦法近距離接近她,如今得來全不費工夫,幸運之神總是站在他這一邊。
看來要等她睜開眼恐怕得等到天亮才成。
沈天鐸上樓,拿了換洗的衣物走進浴室清洗自己,想著該如何說服段研菲把翡翠玉鐲還給他。
看她的模樣不像不講理的人,對她曉以大義應該會有點作用吧?
沈天鐸洗完澡由二樓走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