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傷他!”焦灼的未央正欲撲上來,卻在看清陳容頸間扣著的兩根手指後生生停住。
陳容目光有些呆滯,事態的急轉直下讓他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過來,直到最脆弱的脖頸被人捏住,他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唔……”陳容剛想開口,鬼車手指發力,立即將話音卡回了他的喉嚨裡。
“別妄圖攻擊我,雪妖,”鬼車仍是盤腿坐在雪地上,從始至終也只不過動了動手臂和嘴巴而已,“你那點操縱冰雪的本事,還不夠我看的。”
未央遲疑片刻終是沒敢出手,畢竟陳容的生命被掌握在了鬼車手中,貿然攻擊的後果他承受不起。
“我願意與陳容交換位置,”未央認真道,“之前要控制你的人也是我,別為難他。”
鬼車摸摸下巴,又瞅瞅聽了未央提議後滿臉期盼的陳容,搖頭。
“我可以一命換一命……”未央還想再說些什麼,鬼車卻咔咔兩聲卸掉了陳容的大腿關節,在慘叫鋪就的背景音下笑眯眯道:“不好,你們兩人都滿意的話,我就不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請自行想象鬼車身穿“吃了我”牌睡衣在雙胞胎面前招搖過市的情景,適當腦補很有必要>.<
PS:陳容是花妖的三個關鍵詞:1、眼角紅痣;2、淡香;3、雪+梅花→常見CP。
好吧,我承認前兩個關鍵詞都是坑爹玩意兒。
再PS:灑金梅屬梅花品系中真梅系直枝梅類灑金型。花單瓣、復瓣或重瓣,花色以白色為主,但每朵白花上必灑紅條或紅斑,有時一束白花枝跳出幾片紅瓣,甚至一樹可跳出幾枝紅花——百度百科。
31
31、終結 。。。
一見陳容受苦,未央頓時心疼得無以復加,也顧不得自己一身傷痕與汙血混雜的狼狽模樣,雙膝軟倒,面朝著鬼車跪了下來:“別傷他……你別傷他……”
血水不斷地滑過未央臉頰,順著下巴滴滴墜落,猛一看上去猙獰得堪比鬼魅。他十指插、進雪地裡,話音顫抖且急切,然而顛來倒去卻只是不停重複著那幾個相同的字眼。
“給我個具有足夠說服力的理由,”鬼車挑起眉毛去看未央,一臉要笑不笑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末了又狀似不經意地道,“花妖,別動用你那一肚子的壞水,我正想接著嚐嚐卸人胳膊是何種滋味呢。”
額上覆著層薄汗,一向嬌嫩如花的雙唇也因為被牙齒死死咬住、失去了大部分血色的陳容聞言一口氣差點沒能喘上來,連忙搖頭表示不敢。
未央深深看了陳容一眼,然而對方根本就沒有將視線移過來,只暗地裡在留意著鬼車動作之餘,用指尖在雪中滑出了個微有些彎折的線條——表面上似乎只是由於他承受不住疼痛而下意識作出的抓撓地面行為。
“他並未對你造成直接傷害,”未央道,“不論是之前利用柳如雲,還是後來對貓妖出手,妄圖控制你的罪魁禍首始終只有我一個。”
“唔,這倒沒錯,軍訓那回也一樣,出事的是小絳而不是我,”鬼車很乾脆地承認道,但就在未央和陳容剛稍稍看見希望之光的那一刻,他突然話鋒一轉,“其實我很講仁義的。”
“?”未央疑惑,陳容卻一顆心驀地提到了嗓子眼,那五根隨著主人話語起伏四處亂溜的手指給了他極大的威脅感,而且還有那乍聽之下令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後半句話……
“所以——”鬼車拉長聲線,不懷好意地繼續道:“我的小弟可不能讓外人欺負,否則的話豈不是等同於一耳光扇在了我的臉上麼?”
哼,對於他這番無恥演說,不遠處的白琮似乎從鼻子裡嗆出了一聲。
很好,看來法術的禁錮力量在漸漸消退,鬼車心道,反正苦頭也讓它嘗夠了,剩下的處罰可以從輕,嗯……吃一星期的白蔥拌飯如何?
完全沒料到鬼車正在策劃陰招的白琮動動蹄子,開始積攢力量等待合適的時機去衝破法術。
未央這隻雪妖說好聽了是老實,說不好聽了就是笨,試想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在言談上贏得了鬼車?本以為事情會出現轉機的他怔楞:“可、可是……”
“不用說了,機會只有一次,”鬼車豪氣地一揮左臂,“雪妖你可以離開了,花妖我留著玩一會兒再還回去。”
“……”未央扣進雪中的雙手手指鬆了又緊,最後終是曲起在地面上輕輕敲擊了三下。
鬼車也不阻攔,唯獨眼神變得幽深不見底,他嘆口氣,用一種十分不能理解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