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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奪玉苦笑著將翟女身上的繩索解開,道:“沒想到她戒心這麼重。”

翟女揉著肩膀,略帶著點愁容道:“這一晚上沒回去,我不知道怎麼和常舒交待。”

“這個無妨,你照直說便是。”鄂奪玉道:“羅家也不是不知道你和小九的交情。”

“可這事你看怎麼辦?”翟女問。

“她逃不了多久。”鄂奪玉頗有把握地道:“昨夜通城搜尋,她絕出不了門。她不能在諸姐妹家落腳,也不能去趙痴兒那一夥兄弟處,便只有去那幾個裙下之臣的府上了……他們當中最能讓她放心的……”

他想了幾個名字出來,在紙上寫了,吩咐下去:“快去這些人府上探問,昨晚這幾位公子都在那裡?”

他送了翟女下樓,就在一樓等著。不一會兒有回報,“其它幾家都無異樣,防禦使司曹昨夜本是要去赴宴的,可卻突然辭客閉門,整夜並無聲息。”

鄂奪玉往司曹府上趕去,離著還有半條街就覺得不對。路上有人戊守,分明是王府侍衛。見他飛馳而來,侍衛們大喜道:“十七郎來得好巧!”

鄂奪玉一驚問道:“怎麼回事?”

“昨夜刺客在這一帶出沒!”他們嚷起來,“何首領己經進去了!”

鄂奪玉心裡直有些哆嗦,反反覆覆唸叨著:“不會有這麼巧的事,不會有這麼巧的事!”

然而在他看到喉頭被剖開的司曹屍首時,最後一絲僥倖也為之破滅。

在那屍首身後的牆上,用血寫著十三個大字“不義者,必令其陷萬死不得之境!”血跡未乾,甚至還有餘溫未消,嫋嫋熱氣從上面冒出來,象是那怒意猶自蒸騰未消。

二十三顯然受傷極重,在司曹府上發現了有藥膏敷料的殘物。何飛順著藥膏的氣味追出了十多里路,最後斷定二十三在城東投入瀧河之中。他讓幾名水性極佳的兵丁入河搜尋,終於發覺除了瀧河上了水閘的幹流,竟還有一道潛流可以通往城外。他大為不解,這潛流如此隱密,連瀧丘土生土長的人也未必知曉,二十三卻如何能知?

鄂奪玉盯著春水暴漲中的濁流,揉著下巴苦笑,他與杜雪熾從這裡出城後,曾將此事告訴過身邊的人,也無非是讓他們危急時多條退路。“小九呀小九,你情願落在那魔人手中麼?你這是為了什麼?”

薛妃得知二十三會去找羅徹敏,大驚之下便遣何飛趕去羅徹敏身邊護衛。鄂奪玉不消說,自然也一同前往。

羅徹敏自從在秸風屯脫困後,一路且戰且退,向昃州撤去。這些日子,曹原嶺內外俱是澍雨不絕,馬折車陷,糧黴人瘟,行動得十分艱難。宸軍不離不棄地粘在後頭,時時騷擾,處處伏擊,竟讓他們沒有一天好過。

這日一早起來,羅徹敏跳到帳蓬外揚眉一看,天上又是濃重的鉛色雲團,將遠處山巒掩得半點不見,看來最遲到午時,又會有一場大雨。他信步走開,聽到幾個兵在那裡抱怨“它媽的,這雨下得還有完沒完?老子身上都快爛掉了!”

“是呀,今年時運不好……”

“要我說,”那人似乎並未壓低嗓門,反倒格外響亮地道:“自打先王過世,這羅家的運就走到頭了!”

“小聲點!你不要活了?”他的同伴趕緊喝止他。

“唉,你且不說,前天三柱兒莫名其妙地就不見了,好邪門!”

“他倒好,居然跑掉了!”

“你看這仗打得,早晚不是一個死?”

“王上!”杜樂英的叫聲驚得兵丁們跳了起來。他們看到默不作聲地羅徹敏時,張大的嘴一時都合不攏來了。

“這幾個……”羅徹敏向杜樂英揮了下手,道:“散佈謠言,擾亂軍心,都綁起來,整軍待發時,一起杖死!”

“王上……”杜樂英怔了一下,還想說什麼,羅徹敏己經在地上重重跺了一腳,大步走去了。

“杜將軍!”兵丁都認得這位溫和的毓王密友,一齊跪下來,叩首求饒道:“杜將軍,這都是那個混蛋胡言亂語,可與我們無干呀!將軍救命,將軍救命!”

杜樂英也覺得不妥,幾步追上羅徹敏道:“王上,將擾亂軍心的殺了便是,其它幾個,也不過是剛好碰上……”

“住口!”羅徹敏一掌擊去,那樹木上積飽了的水滴,“嘩嘩”地落了他們一身一臉。“那人口出不遜之言當非一時半日,他們竟不告發,豈不該死?”他厲聲喝道。

杜樂英呆了片刻,只好道:“是!”

兵丁們呻呤哀告之聲傳來,驟地就有個嗓子扯直了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