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觸下,他感應到對方下一步進擊的手法,驀然往左閃開,堪堪避過石之軒狠辣的一腳。
兩人好象動都沒動過地互相隔遠虎視。
石之軒雙目殺機大盛,生出如牆如堵的龐大氣勢,遙遙鎖定元越澤。
元越澤本可靠石青璇之名來擾亂石之軒的情緒,奈何一想到那苦命佳人,他就覺得如那樣做,未免太殘忍。
殊不知石之軒卻冷哼一聲,閃電錯往元越澤右側,左手探出中指,疾戳元越澤氣機最弱的肩膀。
待元越澤舉臂抵擋時,石之軒又以更快的度閃至元越澤身前,雙掌齊推,出截然不同的兩股驚人氣勁,攻向他的胸口。
元越澤反應同樣迅,右掌一翻,來到胸前,平推出去。
就在兩勁交擊的剎那,元越澤的心神忽地變得精澄通透,兩方真氣相觸,就像把兩個本是獨立分隔的個體貫通。這情景有些怪異,須知欲查察對方氣脈的情況,必須以真氣渡入其體內方可,但今趟只是真氣的接觸,石之軒體內氣脈聚集和流動的情況,就像一張地圖般展現在他的腦際內。
同時覺即將來臨的大禍,因為他感應到石之軒的真正殺著,是聚在腳尖的一股陰柔勁氣。這念頭剛起,石之軒的左腳無聲無息的踢來,天下間,恐怕只他一人能同時分別使出剛勁猛烈和陰柔難測的兩股勁氣。
“啪!”
元越澤左手長劍連鞘下點,撞開石之軒本是必殺的一腳。
兩人再次錯開。
若有人在旁觀看,只會看到兩人略一接觸,像沒什麼交過手又分開了,怎都想不到其中的情況竟是如此微妙驚險和轉折。
石之軒露出愕然神色,顯是沒想到對手高明至可滿灑自如地擋過他精心策劃的奇招,表面更不見任何狼狽的情狀。
元越澤收穫卻是不小,忽然間,他對不死印法豁然大悟,那其實是一種把真氣練至真正出神入化,隨心所欲的一種奇功。對自己的真氣如此,對別人的真氣亦如此。
正因石之軒在動手過招時,不斷探索別人真氣的情況,撞上元越澤的純正先天真氣亦有這種奇異特性,所以在石之軒察覺到對手體內真氣的情況時,元越澤反過來也察覺到他的情況。這正是石之軒的厲害處,使他能長立於不敗之地。
但假設元越澤能不讓石之軒看通看透,而自己則反過來看穿對方虛實,那對於戰勝他,將大有幫助。
元越澤無形中並未盡全力,他腦海中總是想起上次欲殺石之軒而被石青璇打斷的情景,說到底,石青璇就算不認石之軒,內心最深處還是把他當成父親的,只是她自己不承認罷了。否則絕沒有上次生在‘幽林小築’外的那件事。她當時是為救元越澤?這話也太假了。
到底怎樣對付石之軒,這個難題擺在了元越澤眼前。
元越澤走神的一瞬間,石之軒哈哈一笑,道:“我非是你刻下該對付的敵人,若想娶青璇,保住命再說吧!”
前一刻他還站在元越澤眼前,下一刻他已消失在遠處,彈起、後退、閃移連串複雜的動作,在剎眼間完成。
幻魔身法,確是神乎其技。元越澤若要真想殺現在的石之軒,雖然不難,但也絕非易事。
晃悠回皇宮時,體質異常好的婠婠竟已恢復得差不多,正與祝玉妍研究如何快培育魔種一事,如今的二女與商秀珣是一個級別的,魅力自然不用多說。見元越澤進來,師徒倆倒是有些羞澀,元越澤一邊走一邊想著改日得試試師徒倆的味道。
祝玉妍與他心靈上的聯絡非常玄異,似是把握到了他的齷齪想法,嬌喝道:“在胡思亂想什麼?”
婠婠則像個小迷糊似的望著二人,烏溜溜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祝玉妍怕元越澤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等一臉壞笑的他坐下,就轉移話題道:“有什麼現嗎?”
這土到掉渣的一招對元越澤卻是異常管用,他本欲佔一番手足便宜的,聞言後立即停下剛剛抓住師徒倆玉手的怪手,將事情緩緩講了出來。
婠婠顯是對石之軒將她打傷一事懷恨在心,繃著粉面,冷哼道:“哼,他當我們是傻子嗎?”
祝玉妍無奈搖頭道:“他的心機不比別人差,該是看出我們現在是逼不得已,必須要先對付大明尊教與白道中人。”
婠婠眼柱一轉,道:“密謀害李世民的人該早將火器運來的,比如說前幾天那場爆炸所選的火器,怎可能近期才運來?”
元越澤答道:“這是完全不同的,新運來的火器可能是威力更大,特別為殺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