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道:“寧道奇雖救回娘一命,可她死寂的心情卻沒半分好轉。若非人家來得及時,以奇力為她貫體,恐怕她再活兩年就不行了呢!”
元越澤長嘆道:“為何天下會有這麼多的薄倖郎。”
尚秀芳藕臂纏緊他的脖子,道:“夫君便不是薄倖郎。”
元越澤苦笑道:“我更不是一個好人和合格的丈夫。”
尚秀芳道:“命運既是如此,又能怎樣?夫君的表現已是很好了。”
說著俏目一轉,淺笑道:“秀芳有件事要求你呢。”
元越澤與她對視片刻,愕然道:“你不會是想我……”
尚秀芳纖指按住他的嘴唇,笑臉如花地道:“秀芳再不能失去孃親了,得而復失太傷人了!夫君莫不是對自己魅力沒有信心?”
元越澤又好氣又好笑,在她動人的背臀上下來回愛…撫的大手輕抬,抽在高挺的隆…臀上,無奈道:“哪有給自己孃親拉…皮…條的女兒?這樣吧,我們異日平定塞外,就帶著,噢不!我們的娘一同隱居好不好?她心死多年,就是神仙下凡,在短時期內也毫無辦法。”
尚秀芳粉頰泛起紅霞,扭動呻…吟道:“人家確實把你的事情全說給娘聽,豈知她聽後沒有任何反應。”
元越澤為之失笑,剛要開口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後方響起。尚秀芳嬌呼一聲“娘!”
後掙扎起身,元越澤忙起身迎接,尚秀芳挽著明月來到亭內坐下,找了個理由先溜了。一身貴服的明月也不介意,淡然地瞧著元越澤,眼神冷靜得絲毫不含任何人類喜怒哀樂的情緒。直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時,才開口道:“公子身世不凡,目標更是遠大,多年前曾聞你傳遍天下的聲音,明月敬佩不已。”
想起入世已近十年,元越澤悵然嘆道:“娘……阿姨沒有怪我大興干戈,我甚感欣慰。”
明月仔細地盯著他半晌,方收回目光,道:“當年敝國若有實力,又怎會被人迫得遠遁至大沙漠中,若非遇到這片寶地,恐怕無雙國早像樓蘭那樣滅亡了吧!”
頓了一頓,她若有所思地輕聲道:“自中原漢朝武帝以來,每值國力增張時,便對塞外與世無爭的遊牧民族大肆討伐,在塞外人眼中,漢兵是殘暴的,從未停止載在他們以血淚寫成的史冊上。”
元越澤繼續道:“可是塞外強者們也沒停歇過對中原的窺伺和野心,這本來就是筆糊塗帳。皆因每人也有其個人的立場和理由,一個人的好事,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人的壞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約戰樓蘭
李世民頭痛得很厲害。先是因為洛陽方面大肆宣揚李建成之死與他有關,訊息已傳到唐軍陣中。他自信做得很乾淨,因為當晚宴會時,兄弟倆人用的是同一種酒杯,別人若不細看根本覺不到,且那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服用後不會立即作,只是令服用者在固定時間變得虛弱。李建成心腹們雖沒做出太大反應,李世民卻知他們已在懷疑自己了。若此事傳至關中,李淵會是怎樣的表現?李世民搖頭苦笑。其次是戰爭方面的事,這才是目下李世民最關心的事情。李建成死後,兵士們群情悲憤,戰意激昂,只要澗水那邊佈置好,李世民就可直接動攻勢。洛口倉一敗非戰之罪,只是成都過早失陷和河北方面噩耗頻傳,使得唐軍迅變為被動,處處受制於人。例如洛口倉一戰本可在佔優時一舉動,豈知形勢緊迫下,李世民不得不硬著頭皮開戰,結果被才智絕不遜色於他的沈落雁所敗。正應了孫武曾說過的“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
這句名言。只是如今,他的信心又有多少呢?一陣蕭索冷風由窗外吹進屋內。又是秋末了!他強烈的思念起摯愛長孫王妃、其他后妃及一眾兒女們。可惜,自從除掉李建成,或者確切的說是自元越澤得到洛陽那日起,他再無回頭路可走。他擅於征戰,明白兩方決戰之日已快來臨。梵清惠已盡最大努力將元越澤和祝玉妍這兩個禍患引走,所以必須儘可能地在二人趕回來前結束戰鬥;更讓他擔心的是雖然唐軍船隊把糧草物資源源不絕送往關外,以供應龐大軍隊所需,但無論李閥國庫如何充足,糧倉滿溢,在連年戰爭消耗下,存糧已日漸減少。且唐室兵制是戰爭時徵集壯丁入伍,平時解甲歸田,從事生產,除各王侯大將的親兵是終生服役外,其他戌務均是輪番值勤。像今趟兵數十萬遠征關外,生產方面的人力不足,對農作收穫有很大的影響,還要支援這些無暇生產戰士經年累月的需求,對民生打擊極巨,即使以關中的富足,其子民仍不免要過著節衣縮食的緊日子,其他遠比不上關中的區域,更是民生凋零。敲門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