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張寫著楚毅名字的卡片塞到口袋裡。
不僅是元元和童童,就連寬寬我都不讓隨便吃糖,怕不小心蛀牙,小孩子吃糖太多對牙齒不好。這三個小東西,一看到甜食都恨不得流出口水來。
這麼大一個蛋糕擺在面前,那種誘惑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抗拒的。
童童剛才“蛋糕”兩個字聲音很大,語氣裡都是滿滿的驚喜,把元元也從房間裡炸了出來。我一看,今天不讓吃肯定是過不去的,只能讓阿姨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抽出刀子切了兩小塊兒,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塊說:“每人只能吃一塊兒,吃多了壞牙。”
兩個小東西接過蛋糕,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每吃一口滿臉都是滿足。
等把手裡的吃完,童童又眼巴巴地瞅著我問:“為什麼媽媽買這麼大一個蛋糕,我只能吃一塊兒?”
我被小東西問得啞口無言,我能說是為了擺著好看麼?
“今天不是你們的第一部影片上映麼?媽媽買回來慶祝用的,所以就是擺著看看,吃完洗手去房間寫作業。”我板起了臉。
我很少對他們兩個嚴厲,偶爾用一次倒還挺管用,兩人不情不願意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那個大蛋糕,然後挪到去洗了手回房間。
“阿姨,把剩下的拿走吧,他們真不能吃甜的。”我小聲對阿姨說。
阿姨才端走蛋糕走到門口,門又一次被何連成從外面推開,他手裡也提著一個黑天鵝蛋糕的盒子……我捂臉,真特麼巧!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蛋糕問。
“給兩個小東西慶祝一下呀,知道你不願意出去,在家怎麼也要表示一下吧。”他把目光轉到阿姨手裡的蛋糕上問,“你事先訂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我笑著胡亂應著,心裡卻恨不得早幾分鐘前不顧童童的眼光,把這個蛋糕扔出去。這下好了,我都在孩子們面前承認自己買的,在何連成面前自然也要承認,要是萬一被知道是楚毅送的,又要生事兒。
怪不得有人說過,你只要說一句謊話,就要用一千句謊話來圓謊。
圓謊的感覺真不舒服!
“算了,不過是個應景的東西。”他看到那個缺了一角的蛋糕笑吟吟地說。
這段時間難得看到他的笑臉,我問:“怎麼了?事情有進展?”
“下週過去籤意向書,差不多九月底前能完成收購。”他低聲說了一句,去了兩個小東西的房間。
我卻被這句話釘死了,楚毅竟然真的兌現了,他是不是該給我打電話了?他送來的這個蛋糕除了給兩個孩子慶祝以外,恐怕還有提醒我的意思吧?
何連成看我愣在哪兒,回頭看我一眼說:“怎麼了?”
“沒事。”我掩飾著自己的不安,跟他一起來到小寶的房間。
整個下午,我都有點神不守舍,看著何連成陪幾個孩子玩,覺得自己和他們中間就像隔了一層玻璃一樣,看著清晰可見,卻觸控不到他們身上的溫暖。
到了隔天我才來到辦公室,就接到了楚毅的電話,他在那邊輕描淡寫地說:“明天籤轉讓意向書,你要有所表示嗎?”
“拿到意向書再說。”我迅速說了一句,啪一下掛了電話。之後過了好一陣,才覺得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咽喉就像被人死死卡住一樣,憋得胸口疼得要命。氧氣在那一瞬間從我的世界裡抽離,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窒息而亡了。
我捂住胸口死死趴在桌子上,用力壓自己就要崩潰的情緒,把心裡鈍鈍的痛感往下壓,往下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了,緩緩坐直身子,長出了一口氣,整理桌子上被我推得一塌糊塗的東西。
如果沒有寬寬,我或許做這個決定沒這麼艱難,現在不管做那個選擇,保全了一個就註定要傷害一個。何連成在我心裡,竟然是比寬寬還重要的?
小寬寬要怎麼辦?留在何連成這邊,我不放心;帶在自己身邊,他身份尷尬,何連成面子放到哪兒去?
我糾結得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劉天的電話拯救了我。
“樂怡,你晚上有時間嗎?你託我辦的事差不多了,能不能見面細聊?”他語氣平靜了許多,對我就像對老朋友一樣簡單輕鬆地說。
“不,我現在就想見你,你有時間嗎?”我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急切地問。
“你怎麼了?”他終於覺察到我語氣裡的不正常,擔心地追問了一句。
“我要見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