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在此時敲門進來,他身後跟著幾個服務員,端著我剛才故意點的那些貴得讓人牙疼的菜品。
“吃點東西再走?”楚毅也站了起來。
“看你這半天,已經飽了,先走了。”我越過服務生,往外面走去。
他竟然追了過來,從後面拉著我的手說:“原本給你安排的節目是吃完飯以後去看一出好戲,你既然不吃,咱們就先去看看序幕。”
我不解地抬頭看他,他不願過多解釋拉著我就往一個方向走去,我掙脫不開只得跟在他身後。
他對這裡的佈局很熟悉,三轉兩轉之後來到一處大廳,巨大的綠植散落在四五個桌子旁,靠邊兒的位置擺著一架古箏,一個穿著旗袍的溫婉女子正在撥弄著古意蠱然的曲子。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我問。
他拉我在一個空桌子前坐下,看著一個方向對我說:“你以為何連成眼裡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靠窗的位置上,巨大的滴水觀音旁的那張桌子旁,何連成赫然在座,他對面坐著一個美麗得耀眼的女人,我認識的,那個女人是白霜,他曾經的未婚妻。
108慌亂失措
我回頭奇怪地看了楚毅一眼問:“這件事我知道的,我讓他來的。白霜和他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你真想多了。”
楚毅有些驚訝,用一種看到怪物的表情看著我說:“樂怡,你變了很多。原來的你,可沉不住這樣的氣。”
我看他表情變化,心裡暗暗有點爽,氣楚毅能給我帶來一些身體上的愉悅。
“人都會變了,你不也一樣嗎?”我挑眉反問,語氣裡毫不留情面地說,“還有其它事嗎?如果沒有,我走了。這樣的戲我看得不少,甚至還有拿著肚子裡孩子的dna鑑定報告書找過來的。以後你遇到了,不必給我通風報信兒。”
他終於有點氣急地說:“你為了這個男人,開始委曲求全了嗎?”
“我為他委曲求全,不是你所企盼的嗎?如果我不肯為他這樣做,怎麼會和你談條件?你用什麼逼我就範?”我問。
他被問住,啞口無言。我最後看了一眼正在與白霜相談甚歡的何連成,轉身離開。
我是個女人,是他心裡的妻子。看到何連成對別的女人那樣笑,心裡到底有點彆扭。可,我又事先知道這一切,而且這個建議還是我提的,我能說什麼。我明明白白告訴他,要他和白霜聯絡的。
我之所以在當天提這個建議,是因為當天早我在他手機上不小心看到一條簡訊,是白霜發過來了。她問何連成資金缺口還有多大,我當時一下明白了楚毅在上海說的那句話,他讓我問問何連成收購南閣的資金是從哪兒來的。我不想他偷偷摸摸和白霜談合作,順手推舟給了他這個建議。
來到外面,熱浪撲面而來,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本以為自己會難過得掉眼淚,沒想到眼睛只得有點脹得疼,用手一摸乾巴巴的一滴眼淚也沒流出來。
何連成能夠順利約到白霜,事情就有轉機。我抱著這個念頭讓自己冷靜下來,轉身回家。
他大概晚上十一點多才到家,身上的淡淡的酒味兒,我沒在意,也沒問。明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問得那麼清楚白白若得兩人都尷尬。
七月底的最後一個週末,曹野打電話通知我,說兩個寶貝參演的電影要上映了,提醒我帶著兩個寶兒去看。
我看何連成忙得根本沒心思過週末,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何況電影院那種地方人多眼雜,要是被人認出來這兩個小東西參演了影片,怕惹來圍觀。我只簡單和兩個小寶兒說了一下這事兒,承諾等過一段時間買碟在家放給他們看。
出乎意料的是上映當天,竟然有人送到我家一個三層的蛋糕,我以為是何連成給孩子準備的驚喜,開啟一看卡片上卻寫著楚毅的名字,我頓時就沒了興趣。
“阿姨,拿出去扔掉吧。”我看到兩個小寶兒還沒從房間裡出來,輕聲對阿姨說。
“啊……這麼大的蛋糕。”阿姨有點不捨得。
“沒事,您拿走也行。”我緩和了一下語氣說。
我臉色一定不好看,阿姨沒再說什麼,拎著蛋糕往外走,就在她一隻手開啟大門還沒邁步出去時,童童不知聽到了什麼動靜,從自己的房間探頭出來問:“媽媽,蛋糕?”
他眼睛一亮,光著腳就跑了出來,眼巴巴地看著阿姨手裡託著的那麼大的蛋糕問:“是媽媽給我們買的嗎?”
“嗯。”我只得點頭,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