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讓人拉仇恨了。誰能想到在八大處的後山,還藏著這麼一處古意盎然的茶舍,還是不對外營業的,進門要刷臉的,進來以後全套服務好得讓我大跌眼鏡。簡直就像把日本淺草寺裡的正宗茶道原封不動搬了過來。只是茶具上基本都是照著茶經復原了古唐的樣式,儀式感十足。
我享受於這樣被男西施沈末這樣服侍的時光,心裡卻焦急於想早知道那個八卦記者的訊息,還糾結著劉天的訂婚宴。心裡一時這樣,一時那樣,真像有隻不安分的貓鑽了進去,糾結得很。
可是他那樣的姿態確實不容說其它的事,我慢慢喝茶,欣賞他的優雅舉動。
他跪坐在坐墊上,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慢慢斟滿,放下木質小勺,自己雙手捧起茶杯,送到嘴邊喝了很小一口。
我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如水,張了張嘴把想問的話嚥了下去。
真希望現在是在餐館,一邊大口吃肉一邊扯東扯西,別說問個記者的聯絡方式,就是問他老婆生了幾個孩子都是合適的。這一刻我才真正理解,我就是一平頭百姓,上流社會玩的這些高雅藝術,真的與我毫無共鳴。
他看著我說:“你心不淨。”
“能靜才怪呢,你吊足我的胃口,又帶我來這裡磨我的性子。”我苦笑連連。
“你眼裡的東西太少,才會不淨,所以你應該真把眼界放開一些。”他悠然放下茶杯,動作還是不急不緩。
我被他說笑了,也放下自己的茶杯說:“算了,我不裝了。我裝不下去,茶道我不懂,喝茶也都是牛飲。如果非要讓我挑一樣飲品,我覺得紅酒更適合我。”
“對。”他點頭敲了一下桌子說,“看你這樣子坐立不安的,不弔你胃口了。”他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說,“這就是那個筆者,你回去以後自行聯絡。我在那條緋聞一見報,就第一時間聯絡到了這個筆者,說有一個更火爆的豪門恩怨料兒要爆給他,他興致很高。你就借這個由頭和他約見吧。”
“沈末,你做事情絕對是無利不起早,你這麼幫我為什麼?”我喝著人家的茶,還在說著這樣的話,自己都覺得有點臉紅。
“你說得對,為了利。”他淡然喝茶。
我有心想繼續問他為什麼利,還未張口就被他打斷,他說:“你靜下心來,陪我喝茶,我再送你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我靜心很難,最好讓我聽一下對我有沒有誘惑力,我才好決定要不要努力靜心。”我真是俗不可耐,三句不離利益交換。
他嘆了一口氣說:“你這樣的人,只適合配給何連成那種土鱉。”
我心裡不服,挑眉望回去。他掩住眼裡的笑意說:“好,那我說說,你看你感不感興趣。最多再說俗事三分鐘,否則真沒心情喝茶了。”
我猛烈點頭,心道如果條件足夠吸引人,三分鐘內我絕對能夠靜下心。我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到的女人。
“何蕭如果能夠被從集團踢出來,算不算大禮?”他問。
我心一動問:“你能做到?”
“能靜下心了嗎?”他漫不經心地問。沒在繼續這個話題,我卻莫名相信,覺得他說到的就一定能做到。甚至在來時的氣勢洶洶被他這樣一磨,轉成了更多的信任。
我屏氣斂神,望著窗外如錦的團繡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最終到了波瀾不靜。
他呵呵笑著說:“我對你真的沒什麼惡意,只是關於我的初衷和為什麼要死纏著你做朋友,我現在不想說。你跟何連成也罷,與劉天也好,我都會幫你。”
接下來我遵守承諾,真的沒再說半句與茶無關的話,一頓茶喝了兩個小時,到太陽落到山後時,我與他一起離開了八大處。
他把我送到西直門,拉開車門說:“你自己回去吧,我晚上有事不送你了。再者,我不喜歡何連成,不願意和他有過多交集。”
我道謝後下車,自己在下班的晚高峰裡攔到出租,直接回家。
一進門,阿姨就遞過來一封大紅的請柬,那個顏色格外耀眼,我心裡能猜出是什麼,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這一定是劉天的訂婚請柬。
阿姨喜滋滋地說:“你有朋友要訂婚了吧,是一個叫劉天的小夥子親自送過來,看他長得模樣周正,說話又親切又得體,真是個好孩子。”
我開啟請柬,看到上面寫著時間地址,新郎新娘的名字,還有一張三寸的彩色合影,上面的男人英武俊朗,女的明媚端莊,真的相當般配。
128何蕭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