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一下,我明白了林樂怡在做什麼。
她看我走了過去,認出是我笑了笑說:“沒辦法,我總不能在臺子裡落客人的面子,出來總好解決。再說,我確實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孩子爸爸呢?”我多嘴問了一句。
要是一個男人能在自己老婆生了兩個孩子以後,還逼她出來做這一行掙錢,那這個男人也太不是人了!
“離婚了,還在懷孕的時候就離婚了。”她淡淡的說。
“那怎麼有還有老二?”我問。
“呵,運氣好,懷了個雙胞胎。”林樂怡抬眼看著我說,“我得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
“啊……”我有點驚訝了。
“姐姐,一個女人養孩子可不是簡單的事兒,兩個小東西花錢跟流水似的,我這還緊巴巴的呢。”林樂怡笑笑,抬手攔了一輛正好經過的空車。
我向她招手說再見,這一次真正覺出這個女人的不一般來。不矯情不嬌氣,不清高,也不故做清高。
幾天之後,我陪另一桌客人喝酒,大家盡了酒興,談好合同以後說要換個地方繼續嗨,其實就是給各人點一個妹子,找個地方開房去。
其中有一個人非要點我出去,我那幾正身上不方便,只能陪酒不能出臺,好心解釋了以後,那個客人氣急敗壞,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什麼婊子之類的話。其中在紫金臺還好,客人素質還好一些,已經很久沒遇到這樣的客人了。我陪著笑解釋,不想把事情鬧大。
那個客人可能真的喝高了,不依不饒的上手打人。
滿屋子的姐妹只是嘴裡說著算了,真正敢站出來的沒有,誰都怕砸了自己的飯碗。
林樂怡突然站出來對我說:“老闆,你先別生氣。都是出來玩的,就是圖個開心,莫名其妙吵一架算什麼?史蘭姐,你陪著老闆出去一趟,就算是不方便,聊天喝酒也是行的。再說,像王老闆這樣的人,就圖個雅緻,那些有的沒的事兒,他也不感興趣,對吧。”
林樂怡把他的面子抬得高高的,他自然不好拒絕不滅武尊。我聽到這兒也明白她的意思了,於是忙道歉說:“都是我不對,惹王老闆生氣,今天晚上您想去哪兒,我都捨命陪君子。”
這場誤會倒是解了,那男人也圓了面子,倒是皆大歡喜。
我慢慢發現,林樂怡能夠在這種場所裡獨善其身是有原因的,她不管多透過多不願意,從不當著眾人的面兒駁任何人的面子。人漂亮,嘴巴會說話,處理有分寸。沒多久,紫金臺上下都知道了林樂怡,她也博了不少好人緣。有些分明很掙錢的活兒,她都分給其她人。自己除了賣酒的提成,客人給的小費,其它的錢一概不掙。
從那以後,我們才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對她瞭解越多,我越覺得她的性格討喜。做事有分寸,底線分明,行事堅決。不管多大的誘惑,碰了她的底線,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我想她大概會幹幾個月就從紫金臺走,沒想到她在這一待就是小兩年,慢慢混得風聲水起。
我做這個行業久了,不是人逼我的,我選擇這個行業是自願的。說來簡單,剛開始時,我就是為了錢,到了後來我也忘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只是機械的重重每天的生活而已。
家裡的經濟問題解決了,我在全家人眼裡成了累贅,成了多餘的人,成了汙點,於是不再回家,自己掙的錢倒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可整個人的感覺是浮著的,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
那個時候我就羨慕樂怡,要是像她一樣有目標有奔頭多好啊。
就在我無聊透頂的時候,有次陪客人,他們酒足飽以後,關好包廂的門,拿出了一些白色粉末來。我一下就明白這是什麼了,毒品。
聽人說過這東西不能碰,碰了就死路一條。也見人上癮過,身邊的人都是我這類人,每天除了醉生夢死,就是醉生夢死。毒品在我們之間傳播得很快,我只是沒敢嘗試過。
客人遞到我手裡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剛準備吸一口,門被推開了林樂怡託著果盤過來,看到屋子裡的情形怔了一下,笑著說我是替服務生送果盤的。
這種情況時常有,有時候客人酒喝到酣暢的時候,不樂意服務生進來,都是看誰有時間幫忙從門口接過來端進來。
被她這麼一打斷,我停住了動作,她向我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說:“史蘭姐姐,領班叫你。”
領班很少在這個時候找人,除非有特別緊急的事,我忙向大家道了個歉走出去。
到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