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懸而起,然後緩慢地飛出,成“之”字形離掌而去,如同一條蛇樣遊走,然後釘進另一顆飯粒。
眾人如同觀賞一場幻術,情緒陷入其間,久久無法清醒,直到金玄白再度開口,才從迷醉中醒了過來。
金玄白道:“這是道家正宗的御劍之術,也就是一般傳說中的飛劍,其實自古以來,並沒有什麼劍神、劍仙,也沒有人能御劍飛空,殺人於千里之外,只是以訛傳訛而已。”
他見蔣弘武和諸葛明不住點頭,長白雙鶴則形同痴迷,微微一笑,繼續道:“曹小姐所用的手法,便是以氣御劍的手法,只是因為她的功力不夠,才必須藉著絲線控制氣勁的移動,不過,基本上她的師父應是道家高人,若非出身崆峒練氣士,則必和太清門漱石子有關連。”
蔣弘武訝道:“侯爺,照你這麼說,針神顧大娘也是一位高人嘍?否則也教不出這種徒弟。”
諸葛明目光一閃,問道:“夏荷,禰們小姐隨針神學藝有多久了?禰可知道?”
夏荷差點嚇呆了,直到此刻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道:“這個……奴婢也不清楚,好像……有七八年了吧。”
蔣弘武道:“諸葛兄,看來這些丫環也不清楚,只要把曹大成喚來,豈不就明白了?”
諸葛明頷首道:“蔣兄說得不錯,看來這件事只有問曹大成才能弄明白。”
他望向金玄白道:“侯爺,如果你的推測不錯,那曹雨珊小姐豈不是又多了個長處?這件婚事……”
金玄白道:“婚事暫且不談,等我見過曹小姐之後,再做打算吧。”
蔣弘武一笑道:“說來說去,你還是要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不漂亮,侯爺,講老實話,我這個媒人雖說受託做媒,其實我也沒有見過曹小姐,我都很想看一看她長得如何。”
這時,幾個丫環忙著把桌上的盤碗收走,然後又把兩壺泡好的茶端了上來,夏荷聽到諸葛明問道:“侯爺,按照你的說法,你如今已把御劍術練成了?想必這兩天功力又有提升?
”
金玄白頷首道:“的確是有某種突破,不過我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諸葛明正想開口繼續追問下去,見到夏荷一邊倒茶,一邊似在留意自己說話,忙道:“夏荷,禰們走吧,到對面沉香樓去找田春姑娘,打從現在開始,禰們都是侯爺府裡的人了。
”
夏荷問道:“大人,奴婢等尚有許多衣物留在曹府,能不能先回去一趟,收拾一下,然後再到侯爺家?”
諸葛明道:“好,禰們去找曹大成,叫他帶禰們回家收拾衣物,順便把禰們賣身的契約一併拿來,好辦理戶籍遷移之事,現在禰們可以走了。”
夏荷應了一聲,領著其他七名女婢向金玄白等人躬身行了一禮,然後依序走下樓去。
金玄白聽到諸葛明提到賣身契,想到了蔡屏兒的事,於是把這件事說了一下,其中特別讚賞陳屠夫的見義勇為。
眾人一聽那個滿臉麻子的屠夫,竟然有個“寶貝”的大名,齊都笑得直不起腰來,連金玄白都忍不住覺得好笑,又跟著笑了一次。
蔣弘武道:“這個傢伙很對我的味口,改天找個時間,倒想跟這個寶貝見上一面。”
諸葛明道:“侯爺,在這裡我要替一個人跟你說說情,不知你可不可以原諒他?”
金玄白聽他突然轉了話題,疑惑地望著他,只見他和蔣弘武臉上的神色頗為古怪,於是點頭道:“老哥,有什麼事,你儘可以說,大家都是自己人。”
諸葛明道:“侯爺,你當歡喜閣是何人開設的?”
金玄白道:“我聽劉牙婆說,歡喜閣的東家好像叫什麼喜娘。”
諸葛明道:“喜娘只不過是名義上的東家,幕後的大東家應該是曹大成才對。”
金玄白一愣,道:“老哥,你說的曹大成,就是此處的東家,不久前跟周大富一起出去的那個曹大成?”
諸葛明和蔣弘武相顧而笑,長白雙鶴也跟著笑了出來。
蔣弘武道:“這蘇州城裡,說不準還有其他的曹大成,不過像這種能夠拿出萬兩白銀,千畝良田,一座莊院作為女兒嫁妝的大富商,我看就只有剛剛那個曹大成了。”
金玄白愣了一下,道:“他既然如此有錢,為何還做出逼良為娼的事?”
蔣弘武道:“侯爺,你這句話就說錯了,別說這樁事算不得是逼良為娼,就算是趁人之危吧,也不是曹大成所指使的,應該算是喜娘所為,帳也算不到他頭上,因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