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詩鳳走到了金玄白身旁,問道:“金大哥,怎麼朱公子還沒梳洗完畢?”
金玄白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跟她在一起洗澡。禰若是怕她跑了,何不親自去看看?順便也好幫她擦擦背。”
江鳳鳳聽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臉上一紅,垂下頭來。
秋詩鳳早知朱宣宣的身份,再一看到江鳳鳳的窘態,不禁深感同情,白了金玄白一眼,拉著江鳳鳳的手,道:“小鳳兒,別理他,我們坐下來等,朱公子一定很快就會過來。
”
江鳳鳳羞怯地靠著秋詩鳳身邊坐下,幾乎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更不敢說一句話。
秋詩鳳秋波一轉,只見金玄白、邵元節和諸葛明三人,全都是一臉詭異之色,尤其金玄白臉上似笑非笑,更是看起來有點賊兮兮的。
她瞟了金玄白一眼,低聲道:“哥,我發現你好像變了!”
金玄白哦了一聲,道:“我怎麼沒感覺?”
秋詩鳳細聲道:“你變得越來越壞。傅姑娘說,你是被朱大爺帶壞了,我原來還不相信,如今看來,真的是這樣。”
金玄白微微一怔,忖道:“我真的如玉子所說,受到朱大哥的影響,變壞了嗎?”
想一想,也的確如此,這些日子的經歷,不僅面臨一場又一場的拼鬥,同時也歷經了大大小小的風流陣仗,讓他從一個懵懂無知的魯男子變成了在脂粉堆中打滾的風流客,這種蛻變,到底是好還是壞,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過,他明白自己的確是變了,變得更加強壯,功力也提升到了更高的層次,否則不會擊潰刀君井五月、劍魔井六月以及井八月三人的聯手。
以他當初剛剛拜別師父的實力來說,大概比劍魔井六月稍強而已,絕不能抵擋包括井五月在內的兩名高手聯合攻擊。
此刻,他卻能在三人合擊之下,取得了勝算,可以推算出距離挑戰漱石子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秋詩鳳見他沉思不語,還以為他心裡不高興,微微一笑,在他耳邊道:“哥,你不要介意,其實你現在比較成熟,更加活潑,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金玄白抓住她的玉手,輕輕的握了下,道:“詩鳳,謝謝禰的垂愛,我只能告訴禰,無論我會怎麼變,也不會改變對禰的感情。”
秋詩鳳嫣然一笑,看到江鳳鳳目光遊移,不時望向廳門,禁不住小聲道:“哥,我看小鳳兒太可憐了,你何不坦白的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金玄白輕嘆口氣,道:“我看該由她自己發現真相比較好。”
秋詩鳳道:“可是,我怕她發現真相時,會遭到更大的打擊,到時候情況就難以收拾了。”
金玄白道:“這一切後果,都由朱公子承擔,跟我們無關,禰又何必操心?”
秋詩鳳道:“不管怎樣,小鳳兒也算是武當鐵冠道長的一房遠親,你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也得幫一幫小鳳兒,免得她以後失望太大,一下看不開,會遁入空門或者自縊投江。
”
金玄白道:“詩鳳,禰太多慮了。”
江鳳鳳是青城派掌門薛逢春的外甥女,也是薛婷婷的表妹,說起來,薛夫人盛旬就是她的舅媽。
而盛旬則是武當鐵冠道長的親妹妹,論起親戚關係,江鳳鳳的確算得上是鐵冠道長的一房遠親。
秋詩鳳從何玉馥那裡得知薛婷婷之事,還以為金玄白記恨她心中懷念峨嵋四秀中的歐定邦,才會故意看著江鳳鳳身陷情網,而不施以援手,讓她一直迷惑在朱宣宣是一個俊秀公子的假相中。
秋詩鳳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來,便是覺得任由江鳳鳳如此下去,將來一旦發現朱宣宣的真面目,其實僅是跟她一樣,同為女兒之身,造成心靈極大的傷害。
聽到了金玄白不以為意的一番回答,她不禁微微一怔,忖道:“難道真的是我多慮了嗎?”
她坐正了身子,轉過臉來,只見邵元節、諸葛明、井八月,全都笑咪咪的望著自己。
縱然她已確認自己是金玄白未婚妻子的身份,可是看到這三人面上的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赧然一笑,望著江鳳鳳道:“小鳳兒,別急,朱公子馬上就會來了。”
江鳳鳳點了點頭,道:“我不急。”
她話雖這麼說,目光仍瞄著廳門,就在這時,人影一閃,朱宣宣果真手搖摺扇,瀟灑地走了進來。
她見到眾人在座,腳下一頓,隨即朝江鳳鳳的身邊行來,卻是望向金玄白,笑道:“金大哥,你的動作真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