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那就不勉強了,明天下午再到這兒來領工錢吧!”
玉娘應了一聲,拉其他四個灰衣婦人,朝金玄白和邵元節行了個禮,才轉身離去。
她們才走出兩步,便又被賀二姑叫住。
玉娘回過頭來,問道:“二姑,還有什麼事?”
賀二姑道:“禰回去的時候,麻煩拐到玉清宮去,請昊天道長過來一趟,就說金侯爺已經到了,他就知道。”
玉娘應了一聲,帶著那四個婦人,匆匆地從屋角旁的一條小巷離去。
賀二姑看到她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道:“上仙侯爺,對不起,讓你等候了。”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沒關係。”
他笑了笑,道:“大概禰一直稱我是什麼上仙侯爺,讓她覺得害怕,所以不敢進來和我們一起喝茶。”
這時李強在旁插了句嘴,道:“侯爺,玉娘怕你是有道理的,她半個月前才從衙門大牢裡被放了出來,現在看到差人就害怕,尤其是你神槍霸王的威名,轟動了整個蘇州,她更加害怕,唯恐你會拿她治罪。”
金玄白笑道:“我又不是官差,拿她治罪做什麼?再說,她幫著賀二姑抓人,我更該感謝她才對。”
賀二姑道:“侯爺,你有所不知,玉娘是神手門的弟子,專在碼頭上討生活的,由於這些日子風聲緊,她已有十多天沒出門了,後來實在因為米缸裡都沒米了,這才帶著兩個孩子出門,想做個,結果卻碰到差人變裝清查碼頭,又嚇得跑回家了。”
她領著金玄白等人,邊行邊說,進了屋裡。金玄白只見裡面倒也寬敞,神案上設有神龕,裡面大大小小的供奉著十多尊的神像,神案上也放有供祭牲禮,此時香燭齊燃,繚繞的香菸,使得整間屋子都是一片昏黃。
他腳下一頓,只見神案下的帷布無風自動,寒風輕飄,探出了幾張蒼白的鬼臉,其中竟然有女鬼雲真在內。
那幾個女鬼乍見金玄白,立刻嚇得縮回香案供桌之內,再也不敢露出頭來。
邵元節看了神裡供奉的神像一眼,皺了下眉道:“賀二姑,禰出身巫門,怎會在神壇供奉觀音大士和南極仙翁、三清祖師真是亂七八糟。”
賀二姑尷尬地一笑,道:“請國師仙長原諒民女不敬,我巫門供奉的神靈,無人識得,如今要在江南地區討生活,只能什麼神都供,才能招來信徒……”
她望了金玄白一眼,道:“不瞞上仙侯他,民女供奉這些神佛,也只是掩人耳目,其實民女是以算命為主,靠的便是供桌下的幾個鬼魂提供耳報。”
“提供耳報?”
金玄白訝道:“這是什麼意思?”
賀二姑道:“每一個人,從有記憶以來,經過的事或物,都會留在腦海裡,無論是為義或作惡,都有一份烙印,想要算命的人,只要一進入神壇,民女供養的鬼魂,便可以進入他的記憶深層,讀取他的一切,然後轉告民女……”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民女才知道這個人來意如何?出身怎樣?要來求什麼事?
因此可以一語道破他的過去,憑著這一點,便能取信於人,然後才可以替來算命的人指點未來……”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原一這就是耳報!”
他想到剛才賀二姑一語道破朱宣宣的身份,讓她變得忸怩不安,還以為賀二姑真的有什麼神通,原來靠的是這種耳報之法,僅憑所蓄之鬼得到的訊息,難怪她會被稱為神婆了!
他興致勃勃地道:“既然禰所養的鬼魂如此靈通,能不能告訴我,她從我的腦海裡,有沒有查出什麼”我的出身來歷又是個什麼狀況?”
賀二姑臉色一變,慌忙搖手道:“上仙侯爺,你別跟民女開玩笑好吧?這些鬼靈神通有限,豈敢進入你的腦?他們連靠近你身邊都不敢了……”
她伸了伸舌頭,道:“別說是你已修有仙術,就算是邵仙長或玉清宮裡的昊天道長,都是有道行的玄門真人,我們師姐妹所養的鬼靈,誰都不敢靠近。”
李強聽到這裡,插嘴道:“金侯爺,賀二姑說的話不假,她這回聽你的命令,召集兩位師妹,要擺出陣法,擒拿魔門餘孽,還特別請草民去和昊天道長打個招呼,就是怕他會在誤會之下出手毀了陣法……”
他笑了下,又道:“誰知道昊天道長一聽到賀二姑是奉你老人家的命令辦事,不但滿口答應,還把道觀裡的徒子徒孫一起召集起來,布起什麼八方鎖龍陣,圍住了魔門所在地,壓住八卦陣的威力,賀二姑才能成功的役使百鬼,完成你所交